黑子忙上前把人拉起,“你先去陪娘。”
转头看向捂着肚子的老太太,“你再敢开口要银子我就一定会让事情变成真。”
老太太气得一拍大腿倒在地上打滚,“哎哟,来道雷劈死这几个不孝东西吧!竟然要打自己的亲奶,还有没有天理了?段芊芊那个贱人呢?今儿不让她出来给我磕头道歉再赔我五十两银子这事过不去,等着族老把你们驱逐出村子,,,”
唱起来声音那个震天响,躺在房里的妇人躺不住了。
“老四,快扶我出去。”
“娘,别管,反正门关了奶也进不来。”
妇人用无力的手拍了下四儿子,“这样你哥他们更不好找媳妇了,都是娘没用,拖累你们了。”
“哎,娘你别哭,大哥说女人哭哭啼啼麻烦他也不想去哄。”
正哭的妇人面色一僵,抬起袖子擦了把眼泪,“不管如何,先把你奶打发走,闹大了对你们不好。”
老四坐在凳子上赌气转身,“就不,让她闹,咱们家都活不下去了,卖地的银子刚到手她就来闹,安的什么心全村人都知道。”
“可是,知道归知道是一回事,为咱们说一句话的有吗?”就算是村长也只会和稀泥。
要不是她相公在海上没了,这个家会是现在这样吗?想起丈夫的段芊芊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
老四听到外面的声音也难过的低下了脑袋,“总之,你今天不许出去,我相信大哥二哥能解决。”
话才说完院子里就没了声音,他还以为是有人请村长来了,起身趴到门上透过缝隙一看,原来是奶奶的嘴用抹布堵住了,眼尖的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的身影,“娘,三哥回来了,这次你不担心了吧?”
“三儿回来了?”
“嗯,所以别担心了。”
院子里,
十三岁的少年沉静得像二十多岁见惯风浪的人,见地上的人看着他发抖蹲下身子伸手拍拍她的脸,再抚掉她肩膀上的沙尘。
“奶奶,好久不见,知道我今日回来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
脑袋把院子里转一圈没看见任何东西,凶狠的眼睛一瞪抓着她发油的头发,“东西呢?”
老太太整张脸都被头发拉直,瞬间少了许多皱纹,但本就不多的头发自己都能感觉一根根在脱离她的头皮,顶着一张手指印脸摇头惊恐的呜呜不停。
少年很满意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又换了脸色,“噢,我知道了,老地方,”说完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提在手里往外走。
麻烦走了黑子也松了口气,朝上房,“老四,没事了,跟娘说一声别担心。”
“知道了。”
“大哥,快把这银子藏好,”干瘦的少年就是李诗文那天在山上遇到的人,此时把怀中的银子塞到黑子手中。
黑子又把银子推回去,“把欠大夫的十二两药钱都还了吧!剩下的银子先还给栓子叔,”栓子叔虽然把银子借给他们了,但栓子婶可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要是没把银子送过去,明天村里又会起风言风语。
这么大几腚银子还没捂热就没了,老二一脸的不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