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会拿不能用的给你。”
“对,,”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村长也很高兴,毕竟现在祖训禁止下海家里多几个铜钱收入谁不欢喜?他们一看就出身不凡,惯性的给唐景铄递过烟袋子,“来点?”
“不了,您留着自己抽,他们帮忙我会付工钱的,毕竟咱们带着孩子想住舒服点。”
“没问题,现在还早天黑前一定能弄好,我看你们也不差银钱,怎么会到我们这最穷的村子来?”
“自然是我娘子想来,老村长,能说说这边为啥人这么少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村长吧嗒一口大烟跟他在院子里聊起多年前的事,,,
李诗文收拾好屋子后又跟药婆把灶房处理干净,这才用小锅烧了一锅开水给一帮人喝,神奇的是丫丫一直没哭,甚至还跟着村里人带来的孩子撅着屁股一起玩。
睡觉前李诗文还一脸庆幸但下一瞬就被一声尖锐的哭声惊得瞌睡虫都醒了,披上衣裳就往隔壁房间跑,“怎么了怎么了?”
“可能是丫丫小姐想爹娘了晚上得挨着他们睡。”
李诗文抽抽嘴角,庆幸早了,“让她抱着今天穿的衣裳睡。”
“这,,很脏。”
“没事,只要没沾上屎尿。”
“那行吧!”弄脏了换就是。
药婆把衣裳塞到她怀中这丫头果然哭声小了些,“姑娘这里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穿这点衣裳可别感染风寒了。”
“不会,我去调碗糖水。”
“让她润润嘴也好。”
两人把这活丫头伺候了一上半夜总算把人哄睡着,
“我回房了。”
李诗文鼻子痒了痒打了两个喷嚏。
“好,一会我去熬碗姜汤?”
“不用,你也歇着。”
“行。”
李诗文刚出房门手上就被塞了一碗姜汤,“喝吧!药婆的我也留了。”
“不错,上道。”
“那是,主要是娘子教得好。”
在家里收拾了两天大致像个家了,唐景铄问李诗文,“娘子,等两天去找大舅哥吗?”
李诗文打了个哈欠擦了把眼角的眼泪水,“再等等吧!”这丫头每天晚上都要找爹娘一哭就是半个时辰,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孩子,过几天如果她还哭就把人送回她爹娘身边。
“有什么好等的?你要大干还不得找他?”
李诗文捶了他胸口一下,做贼似的左右看了一眼,“别嚷嚷,谁告诉你要大干了?这次咱们只能偷偷的干。”
“啊?不会真是砍头的事吧?”
“那要是的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我陪娘子一起进坟墓,”唐景铄抱着她的腰在她身上蹭了蹭。
“别傻兮兮了,叫人去海里抬几桶水回来。”
“嗯?娘子这要开始了吗?”
李诗文伸手捏着他脸颊两边扯了扯,“这么聪明?”
“没娘子聪明,”
“先试试,能不能成还两说,”
“娘子这么聪明一定能行,”唐景铄低头看着媳妇思绪飘远。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就是在想要是没成我娘子会不会哭鼻子,村长说过几天就涨潮了,咱们早起去捡鱼?”
“有没有可能村长说的是大涨?”
唐景铄看着刚有点像家的地方傻眼的问媳妇,“这,,怎么办?娘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用麻袋装沙子堵在家门口试试?”
“好,我这就去办。”
行动派说干就干,带着护卫弄到很晚才弄了二十多袋,但完全不够。
李诗文在灶房煮盐,倚在石墙上双手抱胸,“沙子前面再堆些石头试试?”
“好,弄完沙堆就干。”
“成,我们这一会就熄火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勒,”让他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
放下手中的活蹦跶过去低头瞧着锅里,昏暗的火把下把锅底本就黄的盐巴照得金黄,这让唐景铄还以为是挖到了金子,“就这玩意?”
“别看不起,走走走,没事做了你睡去吧!”
把人推远后李诗文这才捏起一点锅底黄黄的盐巴送进嘴里。
“咦,咸是咸,怎么还带股腥味?算了,还要过滤。”
李诗文家的烟囱老是冒烟,村里有不少人往这边探头探脑。
“这家子这么多人天天吃肉可怎么养得起?”
“这就不用你操心,看看人家身上穿的吗?那是咱们几辈子都看不到的银子。”
妇人假笑一声有些尴尬,“咱们还是去海边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吧!”
剩下的人也没反对回家提着桶就往海边跑。
.
李诗文抬头看向棚子外面的大雨,伸手就是一掌心水,“你说这场雨过后,三哥会不会亲自来视察?”
“你想不想他来?”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这片百姓需不需要他的问题,”出息了,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
“好了,别怪他,他也只是不想家里人担心他,要是你有他如此境地你会想让家里人知道吗?你在边关那些日子还不是一样没让家里知道,”唐景铄看着媳妇越来越犀利的眼神,悻悻把还没叨叨完的话又咽回去,“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你要清楚你是哪边的人。”
“好好好,我是娘子这边的。”
这场雨大大小小连续下了五天,也幸好李诗文家周围挖了排水沟和堆了挡海浪的沙包,不然这会还真会跟村里一样房子泡在水中。
这边的人好像习惯了这种情况,雨刚停就有人提着桶淌水捡海货去了。
李诗文站在屋顶放眼看去,整个村子被小腿高的水泡在汪洋中,只有村长家的地势高一点水少一些,但相对别的村子来说肯定是一场灾难。
“四姑娘,快来看,丫丫小姐这是怎么了?”
“别着急,来了。”
“快看,身上这么大红痘,全身都有。”
“吃了什么东西?”
“没吃什么,跟平常一样的。”
李诗文捏着她的小胳膊也查出什么,“别让她抓,我去拿药膏给她涂。”
“好。”
两人一边涂药一边研究她这身红痘,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水土不服。
李诗文在心里想的是过敏,但现在找不到过敏源她也没跟药婆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