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领命后,迅速召集了五百名精锐士兵,备好马匹和银两,当天夜里便悄悄出了汜水关,朝着附近的陈留县而去。
与此同时,纪灵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了袁术大营。他一身铠甲破烂不堪,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脸色苍白如纸。见到袁术时,他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地说道:“主公,末将无能,五万大军折损大半,还请主公降罪!”
袁术坐在营帐中的虎皮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纪灵!你可知罪?我给你五万精兵,让你攻打汜水关,你却损兵折将,丢尽了我袁家的颜面!”
纪灵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颤声说道:“主公,并非末将作战不力,实在是孙坚和华雄太过狡猾。他们先是派人烧毁了我军粮草,又趁我军军心大乱之时发动突袭,我军才会一败涂地。”
袁术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粮草被烧?你身为大将,连粮草都守护不住,还有何颜面辩解?若不是看在你多年追随我的份上,我今日定要将你军法处置!”
站在一旁的谋士杨弘见状,连忙上前劝道:“主公息怒,纪将军虽战败,但也并非全无功劳。他虽损失了五万大军,却也消耗了孙坚和华雄的兵力,如今汜水关守军不足三万,正是我军再次进攻的好时机。若此时杀了纪将军,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袁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杨弘说得有道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杀了纪灵对自己并无益处。他冷冷地看着纪灵,说道:“也罢,看在杨先生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免去你大将之职,降为副将,戴罪立功。”
纪灵连忙磕头谢恩:“多谢主公不杀之恩,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助主公拿下汜水关,以报主公大恩!”
袁术摆了摆手,示意纪灵退下。随后,他看向杨弘,问道:“杨先生,如今我军还有多少兵力?粮草是否充足?”
杨弘拱手答道:“回主公,我军目前还有十万兵力,粮草尚可支撑一个月。不过,孙坚和华雄必定会加紧整顿军备,向袁绍求援。若我们不能在袁绍援军到来之前拿下汜水关,日后再想夺取此关,恐怕会难上加难。”
袁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袁绍那小子,一直想与我争夺盟主之位,他定然不会轻易出兵援助孙坚。我们只需加快进攻步伐,在孙坚得到援军之前,一举攻破汜水关!”
杨弘点了点头,又道:“主公,孙坚麾下有华雄这员猛将,此人勇猛无比,纪将军已败于其手,若想攻破汜水关,必须先除掉华雄。依我之见,可派人暗中联络华雄,许以高官厚禄,诱其归顺。若华雄肯降,汜水关便不攻自破。”
袁术眼前一亮,说道:“此计甚妙!杨先生,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若能成功策**雄,我定有重赏。”
杨弘领命后,立刻挑选了一名能言善辩的谋士,让他带着丰厚的礼物和袁术的亲笔信,悄悄前往汜水关,试图策**雄。
再说华雄,他带领士兵日夜兼程,终于在两日后抵达了陈留县。陈留县令早已接到消息,亲自出城迎接。华雄说明来意后,县令连忙下令打开粮仓和药库,将粮草和药材源源不断地运往汜水关。
然而,就在华雄准备带着粮草和药材返回汜水关时,却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写道:“华将军,袁术主公久慕将军威名,愿以镇东将军之职相赠,外加黄金千两、美女百名,若将军肯归顺袁公,日后定能封侯拜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将军执迷不悟,继续追随孙坚,待袁公大军攻破汜水关之日,便是将军身首异处之时。”
华雄看完信后,脸色骤变。他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怒声道:“袁术老贼,竟敢用此等卑劣手段诱我归顺,简直是痴心妄想!”
身旁的副将见状,连忙说道:“将军,袁术势大,如今我军兵力不足,粮草短缺,若能暂时归顺袁术,日后再做打算,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华雄眼神一冷,瞪了副将一眼,说道:“我华雄一生征战,只知忠义二字,岂会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主公?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军法处置!”
副将吓得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华雄随即下令:“即刻启程返回汜水关,路上多加小心,谨防袁术派人偷袭。”
当华雄带着粮草和药材回到汜水关时,孙坚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到华雄平安归来,孙坚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上前,拍了拍华雄的肩膀,说道:“孟起,辛苦你了。”
华雄将袁术派人策反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孙坚。孙坚听后,怒不可遏:“袁术老贼,竟敢挑拨离间,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华雄说道:“文台兄,袁术此次未能策反我,必定会再次发动进攻。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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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点了点头,说道:“我已让人加固了城防,补充了兵力,如今粮草和药材也已到位,就算袁术大军来犯,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已派人前往袁绍大营求援,相信不久之后,袁绍的援军便会抵达。”
就在孙坚和华雄积极备战之时,袁术已集结了十万大军,任命张勋为大将,纪灵为副将,再次朝着汜水关杀来。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场面极为壮观。
汜水关的士兵很快发现了袁术大军的踪迹,连忙向孙坚和华雄禀报。孙坚和华雄迅速登上城楼,望着远处不断逼近的敌军,神色凝重。
华雄手握长刀,沉声道:“文台兄,此次袁术派出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我们恐怕要面临一场恶战。”
孙坚眼神坚定,说道:“无论敌军有多少,我们都要坚守汜水关,绝不能让袁术得逞。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随着孙坚一声令下,汜水关的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弓箭手们搭弓上弦,瞄准了城下的敌军;士兵们手持兵器,严阵以待;城楼上的投石机也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向敌军发起攻击。
张勋率领大军来到汜水关下,他勒住马缰绳,抬头望向城楼,高声喊道:“孙坚、华雄,你们已被我军团团包围,若识相的话,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我军攻破城池之日,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孙坚站在城楼上,冷笑一声,说道:“张勋,你休要口出狂言!有本事就尽管攻城,我孙坚在此等候多时了!”
张勋见孙坚不肯投降,心中大怒,下令道:“全军听令,即刻攻城!”
随着张勋一声令下,袁术大军开始向汜水关发起猛烈的攻击。士兵们推着攻城车,扛着云梯,朝着城墙冲去;弓箭手们不断向城楼上射箭,掩护攻城的士兵;投石机也将巨石投向城墙,试图摧毁城防。
孙坚和华雄亲自指挥士兵抵抗。城楼上的弓箭手们不甘示弱,纷纷向城下的敌军射箭,一排排敌军倒在血泊中;士兵们用滚木和擂石砸向攻城的士兵,将云梯推倒,阻止敌军登上城墙;投石机也不断向敌军阵营投掷巨石,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杀声震天。城墙上沾满了鲜血,尸体堆积如山,护城河被染成了红色。孙坚手持古锭刀,斩杀了一名爬上城墙的敌军将领;华雄则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在城墙上来回冲杀,将敌军一次次逼退。
然而,袁术大军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向汜水关发起进攻。汜水关的士兵们虽然奋勇抵抗,但伤亡也在不断增加。眼看城墙即将被攻破,孙坚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士兵登上城楼,兴奋地大喊道:“将军!袁绍大人的援军到了!”
孙坚和华雄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朝着远处望去。只见一支大军正朝着汜水关方向赶来,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 “袁” 字。
张勋见袁绍的援军到来,心中大惊。他知道,若再继续攻城,自己必将腹背受敌,陷入被动。他当机立断,下令道:“全军撤退!”
袁术大军听到撤退的命令后,纷纷向后逃窜。孙坚和华雄见状,下令道:“全军出击,追杀敌军!”
汜水关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冲出城门,朝着敌军追去。袁绍的援军也加入了追杀的行列,两军合力,给袁术大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张勋和纪灵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了袁术大营。此次进攻,袁术大军损失了三万余人,粮草和兵器也损失惨重。袁术得知消息后,气得当场吐血,卧床不起。
孙坚和华雄率领士兵追击了一段距离后,便停了下来。他们知道,穷寇莫追,如今袁绍的援军已到,汜水关的危机已解除,当务之急是整顿军队,恢复元气。
回到汜水关后,孙坚亲自前往袁绍援军的大营,拜见了援军将领淳于琼。淳于琼握着孙坚的手,说道:“文台兄,恭喜你成功击退袁术大军。主公得知汜水关危急,特意派我率领五万大军前来支援。”
孙坚连忙道谢:“多谢正南兄及时赶到,若不是你们,汜水关恐怕早已被袁术攻破。”
淳于琼笑道:“文台兄客气了,我们同属讨董联盟,理应互相支援。如今袁术已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发动进攻,我们可以趁机休整一段时间。”
孙坚点了点头,说道:“正南兄说得是。我已在城中备好酒菜,还请正南兄和各位将士随我入城,好好庆祝一番。”
淳于琼欣然应允,率领将领们跟着孙坚进入了汜水关。城中百姓得知孙坚击退了袁术大军,还迎来了袁绍的援军,纷纷走上街头,欢呼雀跃。
然而,孙坚和华雄心中清楚,袁术虽然此次战败,但他野心未灭,日后必定还会卷土重来。而且,讨董联盟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袁绍和袁术之间早已貌合神离,其他诸侯也各怀鬼胎。未来的路,还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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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孙坚在府中设宴款待淳于琼等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淳于琼醉醺醺地说道:“文台兄,如今董卓在长安作恶多端,天下诸侯皆欲除之。我看不如趁此机会,联合各路诸侯,共同讨伐董卓,重振汉室江山。”
孙坚放下酒杯,眼神坚定地说道:“正南兄所言极是。董卓老贼,祸国殃民,我早已对其恨之入骨。若能联合各路诸侯,共同讨董,我孙坚愿为先锋,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华雄也在一旁说道:“我愿追随文台兄,讨伐董卓,为国除害!”
淳于琼大喜,说道:“好!有文台兄和孟起将军相助,何愁董卓不灭!我明日便派人返回冀州,向主公禀报此事,让主公联合各路诸侯,共商讨董大计。”
众人纷纷举杯,为讨董大业干杯。营帐中充满了欢声笑语,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几天后,袁绍联合各路诸侯,在酸枣召开盟会,共商讨董大计。孙坚和华雄也率领部将前往酸枣参加盟会。在盟会上,各路诸侯推举袁绍为盟主,孙坚为先锋大将,率领大军讨伐董卓。
董卓得知诸侯联军前来讨伐,心中大惊。他连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谋士李儒建议道:“主公,诸侯联军势大,我军不宜与之正面交锋。不如迁都长安,避其锋芒,同时派大军驻守函谷关,阻止诸侯联军西进。”
董卓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下令焚烧洛阳城,带着汉献帝和文武百官,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宝,迁都长安。同时,他任命吕布为大将,率领五万大军驻守函谷关,抵御诸侯联军。
孙坚和华雄率领先锋大军来到洛阳城下,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孙坚心中悲愤交加,说道:“董卓老贼,竟敢烧毁洛阳城,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洛阳百姓报仇!”
华雄说道:“文台兄,如今董卓已迁都长安,我们当尽快率军西进,攻打函谷关,突破董卓的防线。”
孙坚点了点头,下令道:“全军即刻启程,前往函谷关!”
就这样,孙坚和华雄率领大军,朝着函谷关进发。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在函谷关拉开帷幕。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董卓麾下最勇猛的大将 —— 吕布。
残阳如血,洒在通往函谷关的古道上。孙坚勒住胯下的 “踏雪乌骓”,望着前方绵延起伏的山峦,眉头拧成了疙瘩。身后的大军如一条黑色长龙,尘土飞扬中,甲胄碰撞的脆响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却难掩队伍里的沉闷。
“文台兄,已过了新安城,再往前五十里便是函谷关地界了。” 华雄策马赶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他身上的青釭甲沾着不少尘土,左臂上还缠着绷带 —— 那是前些天在洛阳城外与董卓残部厮杀时留下的伤。
孙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身旁的部将:程普手持铁脊蛇矛,面色凝重地盯着前方的山道;黄盖握着一对铁鞭,时不时勒紧缰绳,警惕地观察着两侧的山林;韩当则挎着弓箭,手指始终搭在箭囊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这三位老将跟随他多年,历经大小数十战,如今面对董卓麾下最勇猛的大将吕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肃穆。
“传令下去,大军在前方山谷扎营,明日清晨再行进军。” 孙坚沉声道,“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备好干粮和箭矢,函谷关一战,怕是一场硬拼。”
“得令!” 程普高声应道,拨转马头,朝着队伍后方奔去。不多时,“就地扎营” 的号令便在大军中传开,士兵们纷纷卸下背上的粮草,开始搭建帐篷,升起篝火。
夜幕渐深,营地里亮起了点点火光。孙坚和华雄坐在中军大帐的篝火旁,面前铺着一张简易的地形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函谷关的位置,关城背靠秦岭,前临黄河,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通行,正是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险地。
“吕布率领五万大军驻守函谷关,又有潼关作为后援,我们想要突破这道防线,难啊。” 华雄手指着地形图上的函谷关,眉头紧锁,“更何况吕布那厮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称,手中方天画戟更是难逢对手,我军将士怕是会心生怯意。”
孙坚拿起一根木柴,添进篝火里,火光映照在他刚毅的脸上:“奉先兄不必担忧,我等兴兵讨贼,乃是顺天应人之举。董卓焚烧洛阳,劫持献帝,早已天怒人怨。吕布虽勇,却助纣为虐,失了民心,这便是我们的胜算。”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明日交战,我亲自率军在前,你率领后军接应,若有机会,便绕到关城侧翼,伺机突袭。”
华雄点头应下,心中却仍有顾虑。他曾听闻吕布在虎牢关前连败诸侯数员大将,就连公孙瓒麾下的赵云都曾与他大战数十回合才勉强脱身。如今己方兵力虽与吕布相当,但论单兵战力,恐怕很难占到便宜。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启禀孙将军、华将军,函谷关方向传来消息,吕布派部将张辽率领一万大军,在关前十里处的峡谷设下了埋伏,似乎是想在我军进军时突袭。”
孙坚和华雄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孙坚猛地站起身,走到帐前,望着函谷关的方向,沉声道:“吕布果然狡猾,知道我军长途奔袭,想要趁我军疲惫之时发动偷袭。传令下去,今夜加强戒备,派探马密切监视张辽的动向,明日进军时,让程普率领三千精兵在前开路,以防埋伏。”
“是!” 斥候领命而去。
华雄走到孙坚身旁,低声道:“文台兄,张辽也是董卓麾下的猛将,颇有谋略,我们不能大意。不如今夜我率领一支轻骑,绕到峡谷后方,打他个措手不及?”
孙坚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可。夜色太深,山路崎岖,若贸然出兵,恐中了张辽的圈套。我们只需做好防备,明日正面迎敌,让他知道我军的厉害。”
华雄不再多言,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明日交战时一定要多加小心,绝不能让张辽有机可乘。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孙坚便下令拔营起寨。程普率领三千精兵在前开路,士兵们手持盾牌和长矛,小心翼翼地沿着山道前进。孙坚和华雄率领主力大军紧随其后,韩当和黄盖则分别率领一支骑兵,守护在大军的两侧。
队伍行至十里峡谷时,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两侧的山崖高耸入云,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山道狭窄得只能容纳两匹马并行。程普勒住马头,挥手示意大军停下,高声道:“前方地势险要,恐有埋伏,将士们提高警惕!”
话音刚落,山崖上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呐喊声,无数巨石和滚木从山崖上滚落下来,朝着山道上的士兵砸去。紧接着,张辽率领一万大军从峡谷两侧的山林中冲出,手持长枪,朝着孙坚的军队发起了猛攻。
“不好,中埋伏了!” 程普大喝一声,手持铁脊蛇矛,挡在士兵身前,奋力挑开砸来的巨石。“将士们,不要慌乱,结成阵势,抵御敌军!”
孙坚见状,面色一沉,高声下令:“华雄,你率领后军从峡谷后方撤退,绕到侧翼,伺机夹击张辽!程普、黄盖,随我一同迎战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