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划定的海边盐场选址,虎小六沉声道:“东边那片林子,先伐二十棵直木搭棚屋,速度要快。”兽人们应声而动,斧头劈砍树干的闷响与海浪声交织成一片。
虎小六虽然是雌性兽人,可她这段时间跟在沈书意身边学了不少本领,胆子也越来越大,办事也聪明,对于建房子这件事她已是得心应手。
灰兔身形比较瘦削,可脑子灵活,跟虎小六搭配干活很有默契。
沈书意和白泽带着一部分兽人建盐场,她抬手擦去额角细汗,对白泽道:“你看这块礁石质地细密,适合做晒槽。”
白泽二话不说,根据她的要求抡起石锤,在岩石上凿出第一道规整的刻痕。
其他兽人在他的带领下,也将岩石削平凿槽,做成砚台形状的晒盐槽。
这原始晒盐法里藏着沈书意的巧思,她指挥兽人将暴晒数日的海泥堆叠成垄,分层浇入海水。
清冽的海水渗过泥层,在底部陶缸中凝结成琥珀色的卤水,盐分浓度比直接晒海水高出数倍。待石槽晒至温热,再将卤水倾入其中,任由烈日蒸腾水分。
几天后,竹子和木头搭建的房子也盖好了,一群兽人围在晒盐场前,跟族长和神使一起收海盐。
第一捧盐粒落在竹筒里时,发出沙沙声。
沈书意捻起少许细看,颗粒如碎玉般匀整,日光下泛着莹润光泽,入口的咸度恰能唤醒味蕾。
白泽凑近闻了闻,喉结微动:“比狼族交换的盐更细也更白,没什么杂质。”
沈书意轻笑出声,“那是当然的。”
这套晒盐工序环环相扣,海泥吸盐需三日暴晒,收泥滤卤要精准把控流速,晒卤结晶得看日光强度,最后收盐时需用竹刮细细收拢。
一周的时间,每个步骤都浸透着大家的汗水。
当第一筒盐被虎小六高举过头顶,篝火突然窜起半尺高。
虎小六兴奋的嗓音里带着颤音:“从今日起,我们虎族部落不用再跟狼族交换盐了!”
所有兽人目光格外灼热,“也就是说,我们部落不愁盐吃了!。”
蹲在篝火旁的兽人猛地站起身,拳头攥得发白,“以前不少兽人为了换盐,被狼族羞辱。”
他抹了把脸,声音陡然洪亮,“今年有了盐,咱们的肉干能存到开春,孩子们再不用挨饿!”
欢呼声浪里,沈书意望着跳动的火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槽边缘。
她知道,这白花花的盐粒是部落站稳脚跟的基石。
成功收获第一批盐,沈书意和白泽带着在场兽人在海边举行了篝火晚会。
她还特地从空间取出果酒跟他们喝了几杯,灰兔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前段日子他还担惊受怕在森林里东躲西藏挨着饿。
可是今天却能吃上那么美味的食物,还认识了那么多不会耻笑他的兽人。
这一切都是雪兔姐姐给他的,灰兔对沈书意感激到哭。
一旁的虎小七拍了拍他的肩头,“你一个雄性怎么动不动就哭啊?”
虎小七觉得这个灰兔比她阿父给她挑选的几个雄性都要弱,但是...他长得真的好好看...
不知不觉,她拿灰兔跟自己的准雄性伴侣作对比。
她又想到了大哥和雪兔姐姐,他们的感情真好...比六哥和他的几个雌性伴侣感情都要好...
最重要的是大哥和雪兔姐姐就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她突然不想要那么多兽夫了,她也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做兽夫...
“我没哭,是沙子吹进眼睛了...”灰兔脸一红,连忙回她。
“哪里?”
“我帮你吹吹!”虎小七倾身过去,抱着灰兔的头就要吹。
灰兔吓得抱起椰子就往木屋子跑,“不用,我去洗下脸就好了。”
他还从未跟雌性靠那么近,灰兔感觉心跳好快,立马就不敢多待了。
虎小七摸不着头脑,拿起大螃蟹就拆了起来,跟其他兽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沈书意吃得差不多了,喝着甜甜的果酒,白泽还把烤好的蒜蓉生蚝递过来。
“再吃一点?”
“吃不下了,你吃吧。”
面前还有香喷喷的蜜汁烤鸡,蜂蜜刷上,酥脆酥脆的特别好吃,虎小七吃了不少,也跟着白泽招呼沈书意吃。
“雪兔姐姐,鸡腿给你。”
“我已经吃饱啦,小七你吃。”
虎小七摇摇头,“我也吃饱了,灰兔好像没怎么吃就走了,我给他送点。”
夜里,沈书意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就回木屋休息。
她躺在木床上感觉有点飘飘然,“66,会不会是果酒的年份太久了?”
[宿主亲,空间时间是恒定的呢,还是恒鲜空间,不会是坏的酒,您放心好了,纯粹是您喝多了,早点睡QAQ...]
就在这时,白泽赤着上身走进来,他身上还带着水汽。
白泽上床把人搂到怀中,低头就对上少女含笑的眸子,“兔兔,笑什么?”
“没笑什么啦,就是觉得开心。”沈书意畅想,“我们部落有了盐,就不用把肉交易出去,这样咱们部落的兽人这个冬天就能吃饱穿暖过个安稳的冬季,来年指不定就有不少虎仔顺利出生,一年又一年虎族会逐渐壮大。”
她的话刚说完,白泽热吻就落下。
男人的体温很滚烫,他喜欢埋在少女...
沈书意咬唇,这大块头真的坏死啦!
她无力地推了推又推不开,只好抓他的头发闭上了眼。
白泽听见她溢出的声音,像是在骂他。
他安抚性地亲了亲,带着粗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吻却一路往下...
沈书意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却拉不住,最终抓住他的头发惊呼出声。
系统可没告诉她,这狗东西失控的时候舌头也会冒出倒...的啊!!!
她真的要受不了呀!
沈书意的腰往后,紧绷着像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白泽喜欢她的一切,像是在品尝蜜糖。
直至她双目失焦,他才抬起头问,“兔兔,喜不喜欢?”
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点野性的坏。
对她言听计从又忠犬的男人,到了晚上失控时可太坏了!
沈书意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就...还喜欢...”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兔子快要哭了。
白泽握着她腿,“想不想要更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