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想了想,同意了,“行,那你打算约在哪里见面?”
“不用太远,就在星光公园吧,那里距离景山别院不远。”
听到星光公园四个字,方晟的心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个公园,就是之前沈南烟被人猥亵后,差一点跳湖自杀的公园,她如今又选这个公园见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那好,我这边收拾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在星光公园见面。”
怕沈南烟乱来,方晟赶忙答应她道。
沈南烟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很是高兴,赶忙挂了电话进屋去打扮了。
方晟在她挂了电话后,便也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
不想这时候,慕羽萱却红着眼眶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羽萱,你怎么哭了?”
看到慕羽萱哭,方晟顿时紧张的问道。
慕羽萱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刚止住的泪水,哗的一下子,又猛地流了下来。
“方晟……爷爷他……刚刚去世了!”
“轰!”
听到这个噩耗,方晟整个人都懵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拉着慕羽萱的手臂问她,“怎么会这样?中午我们去的时候,他老人家不还好好的吗?”
“刘管家说,他送走我们后,觉得累,就回房间休息,哪知道这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
慕羽萱一边擦眼泪,一边虚弱的倒在方晟的怀里,“方晟,我现在好难过,爷爷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今他也走了,我以后怎么办?”
看着怀中痛哭不已的慕羽萱,方晟的心头,也是格外难受。
他伸出手,轻轻的拍着慕羽萱的肩膀,柔声安抚她道,“别难过,爷爷走了,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好难受,他死的时候,都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我太不孝了,早知道会这样,下午就该留在慕宅的。”
“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他老人家会突然过世,羽萱,别难过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方晟轻叹了一口气,一边帮慕羽萱擦眼泪,一边同她商量道,“慕家现在没什么人手,你又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爷爷的身后事,就让我来帮忙操持吧。”
“刘管家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你先去,我把孩子安顿好,就过去陪你。”
因为孩子实在太小,慕羽萱没办法立刻动身,只得暂时跟方晟分开行动。
事不宜迟,两人商量好之后,方晟便让人准备好了车,开始朝着慕宅驶去。
路上,他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把这个噩耗告诉了二人。
方慕两家是亲家,老爷子又是长辈,按理,方天翔跟姜宁是要去吊唁的。
不过,老爷子才死,慕家一切都还没准备好,就算是吊唁,也得等到第二天早上。
“方晟,按理我们应该是明天早上,慕家准备好了一切,再过去吊唁,不过,我想你对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如果需要的话,我跟你爸爸随时可以过去。”
怕儿子对这种事怯场,姜宁便主动跟其商量道。
方晟大生大死都不知道经历过几次,对这种事,又怎么会怯场?
他给父母打电话的目的,其实主要还是希望他们能去帮慕羽萱。
“妈,老爷子的身后事,我能处理好,但羽萱跟老爷子感情很深,现在他老人家过世了,她肯定特别难受,我想让你跟爸去一趟景山别院,多陪陪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行,既然你说没问题,那我就听你的,我现在马上收拾一下,跟你爸爸去景山别院。”
见儿子发话了,姜宁也没含糊,果断收拾东西,带着方天翔出了门。
方晟在与母亲通完电话后,车子也就刚好到了慕宅。
刘管家看方晟来了,就赶紧把他让到内堂去坐,然后商量老爷子的身后事。
这一通忙活下来,方晟就把跟沈南烟的约定忘到了脑袋后头。
沈南烟在星光公园等了方晟将近一个小时,见他一直没有出现,便按捺不住,给方晟打了个电话。
但巧合的时候,那时候方晟正在老爷子屋内,帮忙入殓,因为这种事是非常肃穆庄严的,所以他在进屋前,就特意把手机关了。
沈南烟打不通方晟电话,心里一阵失落,她在湖边又坐了一会儿,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原本寂静幽暗的小湖边,竟然亮起来无数的彩色玫瑰灯。
玫瑰灯点亮的一瞬间,把整个湖面照亮,同时,也将停在湖中央的一艘小船点亮。
这艘小船明显是被人精心打扮过的,船身通体白色,上面缀满了各种粉嫩的玫瑰花,以及纱幔,看起来就跟梦幻城堡中的场景一样,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沈南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场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驻足观看。
小船看到沈南烟停下来后,便主动朝她这边划了过来。
一分钟后,小船停靠在岸边,船上,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手捧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缓缓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南烟,你愿意嫁给我吗?”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金在成,他捧着那一大捧的玫瑰花来到沈南烟面前后,便单膝跪在地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向她求婚。
沈南烟怎么也没想到,金在成会知道她在这里,更加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向自己求婚。
所以,在金在成跪下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金在成在地上跪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便又大声问了一遍,“南烟,你愿意嫁给我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此情形,就都跟着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快点答应嫁给他!”
沈南烟被这群人一吵,方才回过神来。
不过,她没有弯腰去接金在成手里的钻戒,而是压低声音,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方晟告诉你的吗?”
她所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方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