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安然是真没想到这王意波平时看着高冷自持,却这么的腹黑。

果然下一秒,刘学一罩着腹黑男的头就拍了下去。

却被王意波早有预判的躲开。

“好啦!别闹了!”安然打断两人。

“我下个月要考试,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情况,考试?

“帮什么忙?”王意波凑了过来,这回该轮到他爹了吧!

“不过考试那是什么鬼?考绣花吗?”

史进把能想到的可能说了出来,

毕竟安然是个女孩子。

“不是,是考捕快,分武试和文试。

文试我没问题,就是背下明国的律法,但武试我就不行了,所以师父你得帮我。”

安然目光恳切的望向刘学一。

见还是没自己什么事,王意波更加的落寞了。

“没问题,这样,我以后就来祠堂温书好了,毕竟有老祖宗们陪着,估计还能事半功倍。”

“那咱就一言为定。”

安然打了个响指,开心的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安然你真要当捕快,那个名声好像不太好。”

“没错。”安然点头。

“不过有了正义的我加入,名声早晚会变好的。”

“嗯嗯!”

王意波这时插话进来,“安然你在县里如果有事情可以去找我爹,他是青竹学院的夫子。”

“青竹学院吗,失敬失敬!”

安然闻言,恭敬的拱了拱手。

这是她发自内心的,青竹学院那可是兹霸县第一学府。

很有名的好吧!

她这态度对于王意波来说很是受用。

就见,他脸上的落寞一扫而光,勾唇说道:

“客气了,我爹每周只回来一次,基本上都是住在青竹学院的。”

“好,我有事定会去找王伯伯的。”

四人聊得热火朝天,却没瞧见有个身影站在了门口许久。

可能是光线昏暗的缘故吧!

竟然没人注意到他。

安实攥着拳,转身离去。

刘学一见人走了,这才让开了院门口的视野坐了下来。

对,他是故意的,他早就发现安实站在那里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就是来炫耀的,炫耀他考了第一。

哼!能让他如愿才怪。

*

最后清河三少告辞离开,也约定明日带着自家老爹在安然的荒地见。

翌日一大早,安然便提前来到了目的地。

早些来那是礼貌,总不能让前辈们等着吧?

可安然一来就傻眼了,这还是她的那片荒地吗?

脑海中,那什么野花遍地、池塘蛙鸣、灌木丛生、树林成片的美景都不见了。

入目的土地显然是被狠狠的翻了一遍,都起起伏伏坑坑洼洼的。

她就形容不太好,就像是,被敌机轰炸过了一样。

不过也可以说像是淘金现场。

被挖的那叫一个千疮百孔啊!

安然表情痛苦,

她不就是种下了二十个铜板吗?

而那些铜板也都是近几年产的,有点脑袋的人只会浅尝辄止。

绝不会这么用力。

可现在最关键的是,她之前看好的那个土包也消失不见了。

那可是要当宅基地的呀!

“啊!”

安然崩溃的捂着脑袋,失声尖叫。

*

还走在路上的刘学一听见后,运起轻功就奔了过来。

“安然你怎么了!”

他声音焦急,刚刚那嗓子可是充满了绝望呢。

可等到了近前,刘学一也傻眼了。

他之前倒是听说有好心人在帮安然开荒,他当时还有些感动,感动村民们的善良。

可这哪叫开荒,这,这分明是在捣乱啊!

*

又过了会。

史进和王意波带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也小跑着赶了过来。

到了地方,四人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到。

“这这,这是谁干的?”

两个汉子走进这片地,东瞅瞅西望望。

“这得好好平整一下,不过得费大力气了。”

见两位长辈来了,安然收敛好情绪,秒变乖乖女。

她非常礼貌的向两人见礼,

“见过二位叔叔,你们看这地还能盖房吗?……”

“丫头不急啊,这地的事我们也听了点音。

没事,等回去的时候咱们去找村长说道说道,把那些帮你开荒的好心人给揪出来。

……”

安然闻言一脸感动。

“多谢两位叔叔了。”

两个汉子闻言忙摆了摆手,“客气了丫头。”

刘学一的父亲名叫刘崇山,是这一带有名的木匠。

就见他宝贝似的掏出张图纸说道:

“丫头,这图真是你画的?”

见安然承认,他笑着点头,

“真是不错啊,这二层小楼画得生动立体就跟活了一样。”

史进的父亲名叫史衷,也是这一带有名的泥瓦匠,他也凑了过来点评道:

“这画法可堪称精妙了。说实在的我和你刘叔都想拜你为师,跟你学绘画了。”

听他们这么说,安然俏皮一笑。

“二位叔叔过奖了,哪有像你们说的这么好。

这些不过是我用炭条笔画出来的,下次我画时你们可以看一眼。

相信以二位的聪慧,看一遍就能掌握其中的关键了。”

“哈哈哈哈,那敢情好!那丫头我们这就说定了。”

*

三人聊得投机,

无聊的清河三少就围着这片地开始转悠。

“我的天,这堪比盗墓现场了。”

刘学一点评。

“没错!”史进接话,“那些人目的不纯啊!”

“应该是想钱想疯了。”王意波语气冷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为何就偏偏盯上了这片地呢?”

“谁知道呢?”

刘学一嘴巴里叼了根草,懒洋洋的说道。

*

虽说这片地被破坏的相当严重,但史衷还是帮安然确定了宅基地的位置。

他来时拎了袋子石灰,还带了矩尺,便把范围圈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们一行人直奔村长家。

巳时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村中的大钟敲响了。

这个钟声就像是集结号,村民们纷纷向村中央的祠堂跑。

没错,安然这祠堂小院,就是村民们平时集合开会的地方。

*

小院里。

村长站在祠堂前的台阶上,看着下面黑压压聚拢来的村民,肃声说道:

“说吧!是谁把安然家的地霍霍成了那个样?自己主动站出来,别让我点名。”

下面的众村民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你还瞅谁?好像你挺无辜似的。”村长瞪着一个眼神四处乱瞟的汉子说道:

“这次我也不罚你们,就是要求你们把安然那片地给平了。”

听村长这么说,那汉子,也就是张家媳妇的男人张家大郎,最终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

*

他此刻心里十分的憋屈。

前些日子他听他媳妇说,安然在那片荒地里挖到了银子,心思便活泛起来。

结果他去挖,巧了不是,没多会就挖到了铜板,虽说不多吧!

但也足以证明这地下真的有宝贝。

鉴于这块荒地石头多树多,他便发动他所有的亲戚和狐朋狗友都参与了进来。

而随着一个个铜板被挖出,这些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都挖红了眼。

那可是没日没夜的干啊!

所以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这片地翻了个底朝天。

咱就说那么大的土包,不但被他们夷平,最后居然都变成了大坑。

而那原来明明是池塘的地方,却被土包刨出来的土给填平了。

你就说说有多卖力吧!

可他们最终却挖了个寂寞。

什么宝藏啊,大坟啊,那统统都是个屁。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挖到,还是挖出来二十个铜板。

不过那也是所有人凑一起的。

可那点铜板算个毛,

有人挖到一个,有人连毛都没挖到。

都不够买一个馒头的,你说生气不?

而这事你还别深想,深想就上火。

气得张家大郎直接就把他家媳妇,噢,也就是那个大白胖娘们给揍了。

可如今被村长叫了出来,这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