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卫生巾那就能做纸尿裤。

毕竟原理差不多。

问题在于,能不能把这成分分析出来,做出来。

徐青青知道,用卫生巾的人并不多。

这东西能够在经期吸血,但在更多人看来,吸的不止是血,还是钱!

一般人哪舍得用啊。

多少年了用草木灰月事带都习惯了,还真不愿意白花这个钱。

这可不是特殊现象,而是普遍情况。

还是在军区大院呢,换作别的地方,这种想法只会更普遍。

徐青青之前也没多想,但给徐荣荣换尿布时,造卫生巾的念头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是……”叶向盛之前没接触过卫生巾,还有点懵。

这是啥?

“卫生巾,女同志在生理期的时候用这玩意儿,比月事带方便些。”

“跟卫生用纸差不多?”

徐青青点头,“对。”

那是卫生巾的另一种替代品,类似于卫生纸卷吧卷吧当卫生巾用。

大部分厂子每个月会给女员工发卫生用纸,作为福利品。

那卫生巾也可以做福利品,对吧?

前提是能够造的出来。

“能拆开看看吗?”

“可以,这些你拿回去分析,有什么结果跟我说。”

徐青青并不着急,急也急不来。

这事只能怪自己,但凡当初多看几遍卫生巾的包装袋呢。

可惜这世上就是没卖后悔药的。

“成,我去弄,尽快给你个结果。”

叶向盛起身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忽然间想起什么,“对了小徐,我家里人要来了。”

徐青青瞧着那抑不住喜色的人,“那很好啊,那怎么住呀?”

“研究所大院那边住不开,我想着给他们在外面租个房子,等我休息的时候能去看看他们就成。”

虽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住在一起,但是能够家人团聚就是好的。

一点点进步嘛。

“挺好的,你找房子要需要帮忙就跟我说,我虽然不熟悉,但有人熟悉呀。”

叶向盛没客气,“那这事就麻烦你了?”

“行。”徐青青又问了叶向盛关于房子的要求,这才送他离开。

山上,孙启明摸了摸耳朵,“有点烫。”

莫名其妙的发烫,不太正常。

“你说我是不是感冒药发烧呀?”

秦烈瞥了一眼,“嗯。”

他看了眼正在那里欢欣雀跃玩小兔子的兄妹俩。

总算从情绪的漩涡中出来了。

只是回到家怕是又要难过。

或许,换个新环境会对他们好一些。

“这仨小兔崽子,不如我小时候。”孙启明感慨颇多,“太老实了点,还是得多锻炼锻炼,好歹是军区长大的,不能太软。”

秦烈沉默片刻,“嗯。”

话糙理不糙。

某种意义上,邵扬比他的堂弟堂妹们更坚强一些。

哪怕是邵三海偏心,可也无法弥补父亲在他人生中的缺失。

能够长大成人,尽管在感情的事情上带着几分优柔寡断。

但邵扬还算不错。

秦烈对情敌做出了相当客观的评价。

“放心啦,哥们会帮你的。”孙启明给了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谢了。”秦烈笑了笑,余光看到草丛里的动静,当即噤声。

真正的小兔崽子,来了!

……

徐青青原本还以为,周末会看到姚维安献殷勤。

但他并没有出现。

这让徐青青觉得有些奇怪,想不明白姚维安怎么想的。

“睡不着吗?”因为逮了几只兔子的缘故,晚饭吃的是麻辣兔肉。

放的辣椒和花椒多了些。

徐青青回来后喝了好几杯水,但看起来效果不算特别好。

“我有个问题。”徐青青到底没忍住,说了自己的困惑,“他怎么想的啊?”

秦烈是男人,更清楚男人的想法,对吧?

“难得的周末,家人团聚的时候,他怕自己过来打搅了徐医生的心情。”

徐青青一时愕然,她真的没往这方面想。

“姚维安不是没分寸的人,你别太担心。”秦烈伸出胳膊,揉了揉徐青青的脑袋,“也相信徐医生,她定然能处理好这件事。”

“你是在提醒我,别乱插手吗?”

徐青青抓住那只手。

男人的手更为修长。

倒是没什么茧,不知道该说他天赋异禀,还是因为要经常出任务的缘故,连枪茧这种东西,都不能存在。

总之一只很好把玩的手。

“没有,我知道你有分寸。”没见徐青青提姚维安,显然她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多谢秦副团长信任,今天也辛苦你了,带孩子不容易吧?”

“还好。”秦烈看得出来,三个小孩都有心事。

邵英子的心事在俩弟弟妹妹身上。

至于邵小龙,挺想要跟他说说的,大概是因为他比较严肃。

小男孩最终没敢开口,被孙启明勾肩搭背的拐了去。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回来的时候抱着小兔子,跟姐妹们商量养小兔子的事。

他们今天逮的兔子多,还有几只小的。

吃起来不够塞牙缝的,但给小孩养着玩很合适。

“他们有点怕我,不太敢跟我说心事。不过启明是个孩子王,会帮小龙他们的。”

徐青青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本平躺着的人翻了个身。

不,秦烈听错了,她直接侧起身,半边身子压在了秦烈身上,“他上蹿下跳的没个正形,我怕回头把小龙带成个混世魔王,到时候可咋办?”

混世魔王哪有软玉温香可怕?

毕竟秦烈收拾队伍里的刺头很有一套,但对徐青青,他却只能忍。

忍,再忍。

“到时候我再纠正。”男人的声音都微微变化,“不相信我?”

徐青青当然相信。

温热的呼吸落在秦烈的脖颈。

那一瞬间,所有的热血都涌上脑门,整个人像是掉在了热水里一样。

下一秒,床上又有声响,徐青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些分量。

原来是秦烈的半边身子笼罩在她身上。

男人喘着粗气,“青青,别这样。”

屋里头没灯光,黑黢黢的。

但徐青青就觉得自己看到了秦烈那亮晶晶的眼。

亮得,惊人!

就在她以为秦烈会做点什么时,徐青青听到男人的声音。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