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亓手上拿着太监递来的画像。
“司大人，这是皇上在民间遇到的一位女子，堪称绝美，只是调查发现这小娘子年纪轻轻却有了丈夫。”
“不过听说那丈夫还背着她去青楼。”
“想必司大人能找到她吧？”
“嗯。”
待太监走后，司亓紧紧捏住画像，看了很久将画像撕成纸屑。
御书房。
皇帝满眼都是欲色。
画像没有还原她的美貌，昨日的惊鸿一瞥，精致的侧脸深深印在他脑海中。
“皇上，已经给司亓送去。”
“他怎么说？”
“答应帮皇上寻找。”
“嗯。”
“让他三天时间给朕结果。”
如此美丽的女子就应当是属于他的，成亲又如何？
这天下都是他的，区区一个女子手到擒来。
“皇上大皇子求见。”
皇帝收起眼中的欲色。
“他来干什么？”
“说有要事禀告。”
皇帝靠在龙椅上。
这个几个孩子里他最钟意的便是大皇子，可偏偏他不争气。
“传。”
“父皇。”
“说吧，什么事。”
“儿臣听说您在寻找一位女子，当初儿臣也是在邻县同司大人待了几年，可否给儿臣看看？也许儿臣认识。”
皇帝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大皇子看过去，画像上熟悉的人让他心神一颤。
这么久以来，他后宫也有很多女子，但都不及她，若要放到她面前，全都失去色彩。
皇帝注意到大皇子的异样。
“老大认识？”
他压下心中的酸涩。
再等等只要他成了皇上，就能拥有她，父皇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将是他的，女人也一样。
“认识。”
“她便是当初儿臣同你说的，佛安寺半山腰上育婴堂的主人。”
“你怀疑司亓有感兴趣的女人便是她？”
大皇子点点头。
“不过后来司大人的表现并未看出他对这位女子感兴趣。”
“所有的相处都是中规中矩，从不愉悦。”
“当初儿臣还在想，这不是刚好有个可以拿捏司大人的女人吗？”
“后来发生的种种，便觉得司大人并不感兴趣，无法通过一个女人拿捏他。”
皇帝笑了。
“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给朕带来这样一个好消息。”
“下去吧，秋招的事你可要努力。”
“儿臣明白。”
“届时你的能力被所有人看到，便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
“退下吧。”
大皇子走后，皇帝看着画像上的女人，笑容更甚。
*
谢倾珉最近总觉得脊背发凉。
有人在背后搞事情，目标还是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那天在佛安寺上，皇帝也在。
火热的视线一直把她看着。
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院长，你不高兴吗？”
快五岁的江禾禾趴在她腿边，眼中带着些担忧。
谢倾珉摸摸她的头。
“没有不开心。”
只是她眼中的忧愁都快要溢出来。
她若走了，孩子们怎么办，育婴堂又该怎么办。
江禾禾的小手拉着谢倾珉。
“院长有不开心一定要和我们说。”
“对呀院长。”
江温琛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看着谢倾珉。
“你们都是好孩子。”
谢倾珉嘴角挂着笑。
皇帝给司亓下了死命令。
他知道是大皇子的手笔。
后宫里不少妃子的怨言不断。
“皇上才刚刚三十，怎么就很少来后宫了呢？”
“如今却这般大张旗鼓的寻找一个民间美人？”
“谁知道呢？”
“我还盼着生个孩子呢。”
“谁不想生啊，可除了皇后那边，皇上都已经多久没来后宫了？”
“之前抬新人，他来过几次。”
“但四年过去，总归不如那些年轻女孩漂亮精致。”
“嘘，快别说了。”
“小心隔墙有耳。”
方沐茵死死抓住衣摆。
四年前她最是得宠，会的花样也多，皇帝格外喜欢，但不过两年，皇帝对她没了兴趣。
她躲在暗处偷听这些人说话。
他们都是最早一批入宫的，年纪最大的已经到了三十二。
已经开始年老色衰。
对宠爱也并不在乎，皇上也不敢把他们怎样。
当初皇上登基，他们的娘家巩固了皇上的地位。
何况谁还没有得宠过。
迟迟生不下个一儿半女。
许多人都怀疑过皇上是不是有问题。
在质疑声中，皇后怀孕了，产下大皇子。
紧接着娴妃怀孕，生下二皇子。
娴妃当初不过一个嫔。
因生育提了位分成了现在的娴妃。
在后来几年里，陆陆续续有妃子怀孕，但因内部原因，真正生下来的很少。
方沐茵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脸上，的确不如四年前那般水润。
但没关系。
方母给她拿了一个方子，她给自己的宫女用后，皮肤状态明显得到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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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御花园里偶遇散心的方沐茵。
他看着那张脸。
三分相似已是绝色。
方沐茵又一次得宠了。
*
司亓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踏入育婴堂。
守卫见是他，立马放行。
谢倾珉正和大伙在吃夜宵。
“司大人怎么来了？”
“过来一起吃。”
谢倾珉将人推过来，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有酒吗？”
谢倾珉无语的看他一眼。
“这么多小朋友在这，你要喝酒？”
“抱歉。”
“那天还没喝开心？”
谢倾珉凑到他耳边。
“一会晚上给你喝。”
司亓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捏紧了茶杯。
谢倾珉给他夹了许多肉。
“吃吧。”
司亓收敛心神。
同大家一起吃。
吃饱喝足后的他们早已回去。
只剩他们两人。
“谢小姐。”
谢倾珉拿出酒来，给他倒上。
“多谢。”
一口闷下。
司亓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过来确认谢倾珉是否安全。
育婴堂暗中多了不少人守护。
司亓没给谢倾珉说原因，他只说自己的原因可能会让育婴堂受到伤害，里面也多了不少人。
“有事情就找他。”
谢倾珉点头。
司亓沉着脸离开。
皇兄，干什么不好非要用她来威胁。
当他这么多年的潜伏是吃素的吗？
司亓回到皇宫，三天已过。
皇帝不悦的将人传来。
“司亓，你是要抗旨吗？”
“皇上，您说若是他们知道您费这么大力气只为找一个女人，会怎么想？”
皇帝脸色难看。
他死死的看着司亓。
“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面对司亓的气势他这个皇帝竟然感受到了害怕。
“这么多年，皇上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想要架空他，然而这么久，连个尾巴都没摸到。
司亓简单粗暴。
整个朝堂上可是有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人。
司亓叹气。
本来想等全部弄完后，再去逼宫。
皇帝偏要作死。
既然如此。
那就只能给个痛快了。
大皇子被人带上来。
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和大皇子很像。
司亓看着他。
凑到他耳边。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不能生，那些孩子都不是你亲生的。”
皇帝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带下去。”
“是。”
皇帝昏了两天，醒来后身体愈发不行。
还有司亓一直盯着他。
他宣布要立太子。
大皇子也被放了出来。
他不敢看司亓。
两人都在司亓的监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