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手机,看了眼窗外的月光。

钱,够了。

权,够了。

剩下的事——

修炼,成仙。

阮晨光先把国内和棒子国的事儿过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翻到掸北那边的报告。

掸北这地儿,说白了穷得叮当响,正经生意赚不到钱,但有个最大好处——地是自己的,枪也是自己的。

手底下的人说,这两个月,掸北那边悄悄搞了十几套武器图纸,还买了几枚导弹,外加一卡车坦克。

现在全寨子的人正熬夜搞研发,照这速度,用不了半年,他们就能自己砸出导弹来。

虽然是八十年代的老款,但导弹就是导弹,能打出去就能炸人。

有了这玩意儿,飞机都不敢随便飞头顶上,方圆几百里,除了正规军,谁还敢惹他们?

不过,导弹只是热身。

下一步,他们还得啃温压弹,搞蘑菇弹,迟早要整明白。

阮晨光压根不用操心,他手底下这群人脑洞全开了,比大学教授还猛,给点资源,能给你把火箭造上天。

飞机、导弹、核弹……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看完了报告,阮晨光直接拔了手机卡,咔嚓掰成两半,丢进系统空间,连手机一块儿收了。

为啥?安全。

他现在是全球头号富翁,钞票堆得比山还高,现金两万亿起步,总资产十万亿往上飙。

这种人,放在哪都是靶子。

别说黑帮,连某些国家都眼红得睡不着觉。

万一身份 leaked,他分分钟被围起来当**提款机,想回国?门儿都没有。

就算他真能硬闯出去,被一个国家盯上,那也够头疼。

能避的麻烦,别沾。

能藏的尾巴,全剁了。

收好手机,他在金宫里晃悠起来。

这座宫殿不算神庙最大的,但绝对是最高最显眼的。

上千平的地盘,十来米高,外墙雕花刻窗,塔楼亭阁全镶了金边,像从神话里搬出来的。

里头更离谱,满眼都是金,地板铺的不是地毯,是几百年前的波斯古毯,颜色都褪了,可那纹路那气韵,光脚踩上去都能感觉到尊贵。

柱子是真石头,一人抱不过来,也不知道从哪座山里硬凿出来,上面刻满人像——男的女的,姿态那叫一个……活色生香。

阮晨光一看就愣了。

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在旧书摊上见过的春宫图吗?老祖宗玩的那套,现在倒被当成了宗教艺术。

网上不是说瑜伽源自这些图?以前他当笑话听,现在?他信了。

十七八间屋子,间间大得能跑马,每间还都摆着一张巨型雕花床,床幔金线绣龙,软垫厚得能陷进去。

他走了半天,突然想洗个澡。

修为到了他这地步,三年不洗都干净,可这一个月在山沟里打转,浑身汗味混着泥土,实在受不住。

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根金灿灿的棒子上——金刚杵,天竺教的标配法器。

说是能震碎时间、破除虚妄,听着玄乎,其实就是个锤子。

他随手抄起来,敲了敲边上那个小铜钟。

叮——

清脆一响,门被推开,两个赤脚姑娘进来了。

不是侍女,是舞队的头儿。

特丽莎和阿尼卡。

一个在读研,婆罗门贵族闺女,爹是当地地主王,家产数不清;一个在读大二,孟买舞蹈学院高材生,老爸是千万富翁,虔诚得连佛珠都戴到坟头。

她们俩,是爹妈主动送上门的“贡品”。

不是被迫,是抢着来。

在天竺,上师是神在人间的肉身,有人为了一口水跪着舔,有人把女儿当祭品送进寺庙。

她们不是来服侍的,是来“沾光”的。

见了阮晨光,俩人立刻跪下,头磕得比谁都实诚。

“上师,您有何吩咐?”特丽莎声音轻得像风。

“你们叫啥?”阮晨光问。

“我叫特丽莎。”她低头,手指捏着裙角。

“我叫阿尼卡。”另一个赶紧接话,眼睛都不敢抬。

阮晨光听着,心里直咂舌。

这不是送女儿,这是送彩票。

人家全家都指望她能“得神恩”,哪怕沾点仙气,都能飞黄腾达。

更别说,这俩姑娘自己也乐意——能贴着神人,那得多大的福报啊?

连洗澡水都抢着喝的地方,谁不拼了命想挨上边?

他没说话,只摆了摆手。

“去,烧水,我要泡澡。”

俩人对视一眼,嘴角一扬。

这活儿,她们盼了好久了。

侍候上师?这话传出去,多少人得跪着磕头求机会。

阮晨光随口问了两句,摆摆手:“给我放水,洗个澡。”

阿尼卡和特丽莎一听,连大气都不敢喘,立马鞠躬齐声道:“是是是!上师您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弄!”

两个姑娘一溜烟跑出去,没一会儿,整座金宫就跟炸了锅似的。

外头那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姑娘,个个赤着脚,小跑着搬水、抬桶、拎花篮,忙得脚不沾地。

这浴池大得离谱,五六十米长,跟游泳馆一样。

池底和四周全用白玉砌的,灯光一打,亮得能照出人影儿。

虽说这池子年代久远,但天天有人擦、有人扫,干净得像刚刨出来的冰。

一伙儿姑娘踩着软垫来回走,往池里放热水——那水是温的,还冒着丝丝白烟。

阮晨光随便用神识一扫,好家伙,底下连着天然温泉,水质清得能当矿泉水,喝一口都嫌浪费,泡一泡,筋骨都松了。

水刚放满,又有几个姑娘提着花篮,一把一把往池子里撒花瓣。

全是莲花,天竺人最爱这玩意儿,说是能通神。

旁边还掺着金盏花、玫瑰、茉莉、夹竹桃,每种都是神庙里供过香的宝贝。

这哪是洗澡?分明是把整座花园倒进池子里了。

普通人家,顶多洒几片花瓣意思意思。

可这儿呢?成筐成筐地撒,一桶接一桶,少说也得上万块。

也就神庙大长老、首富家的少爷才配这么浪。

但阮晨光是谁?上师啊。

人家连花种都凑了三十六种,一朵不多,一朵不少,排得比菜单还齐整。

他坐在金宫大椅上,看着底下忙成蜜蜂的姑娘,嘴角抽了抽:“我就想洗个澡,整这么豪华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