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宗赫轻咳一声，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下本就不存在褶皱的袖口，"妈刚回国，打电话让我叫你回家吃饭。我刚好在附近……"
"切，"萧宗丽翻了个白眼，"叫我回家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开车过来？"
萧宗赫的耳尖微微泛红，但表情依然镇定："顺路而已。"
"顺路？"萧宗丽夸张地比划着，"你公司在中关村，我公寓在朝阳，妈家在顺义，这路线怎么顺？"
萧宗赫没有理会妹妹的调侃，目光重新落在杨希宁身上："希宁，听说你回来了，一直想找机会拜访。"
"我也正打算联系你们。"杨希宁挤出一个微笑，"看到新闻说萧氏集团最近拿下了东南亚的港口项目，恭喜。"
萧宗赫微微颔首："谢谢。不过比起生意，我更想知道..."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你这五年去了哪里？能借一步说话吗？"
萧宗丽立刻抗议："喂，这是我家！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萧宗赫给了妹妹一个警告的眼神："私事。"
"什么私事能..."萧宗丽话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巴，瞪大眼睛：“我懂了！行，你们聊！我去楼下咖啡厅等着。"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自己的老哥投递一个加油的眼神。
房门关上的瞬间，公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宗赫站在落地窗前，逆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
五年时光将他打磨得更加成熟，下颌线条如刀刻般锋利，眉眼间沉淀着商海沉浮的锐利与沉稳。
"希宁。"他轻声唤道，嗓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
杨希宁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吧台："萧总，别这样。"
"萧总？"萧宗赫苦笑一声，缓步走近，"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么生疏了？"
他每走一步，杨希宁都能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威士忌。
"五年够改变很多事。"她强作镇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吧台边缘。
萧宗赫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停下，目光灼灼："你知道我想谈的不是这个。"
他的视线太过炽热，杨希宁不得不偏过头："那你想谈什么？"
"这五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萧宗赫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地球找你！"
杨希宁心头一颤："你...找我？"
"别装傻。"萧宗赫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你知道我对你...从你把我从那条黑狗身体里救出来那天起，我就..."
"萧宗赫！"杨希宁猛地抽回手，"你冷静点，唔——"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萧宗赫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粗暴而急切，像是沙漠旅人终于找到绿洲。
他的牙齿磕到她的唇瓣，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却更加刺激了他的索取。
杨希宁的手抵在他胸前，魔力在指尖汇聚，却迟迟没有释放。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推开他，但身体却背叛了意志。
"唔...放开..."她的抗议被吞没在唇齿交缠间。
萧宗赫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舌尖轻轻描绘她的唇形，像是在品尝某种稀世珍馐。
一只手插入她发间，另一只手则顺着腰线滑下，停在大腿外侧。
就在杨希宁几乎要沉溺在这个吻中时，萧宗赫突然闷哼一声，猛地撑起身体。
"抱歉，是我失态了。"
萧宗赫后退两步，修长的手指抹过嘴角的血迹。
不知何时，杨希宁的牙齿已经咬破了他的下唇。
杨希宁的胸口剧烈起伏，唇瓣红肿，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她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疯了吗？"
"疯了？"萧宗赫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也许吧。从你消失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他解开西装扣子，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刚才的激烈从未发生过："坐吧，我们好好谈谈。"
杨希宁警惕地站在原地没动："没什么好谈的。"
"那两个孩子，"萧宗赫突然问道，"是他们四人其中一个吗？"
"不是。”杨希宁摇头，"他...不在这个世界。"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的解释。
艾狄莱德确实不属于人间界。
“那就好。”萧宗赫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希宁，那给我一个机会。孩子们需要一个父亲，我可以——"
"他们不需要！"杨希宁打断他，"他们有我就够了。"
萧宗赫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话锋一转："你跟容韬在谈恋爱？"
“当然不是，”杨希宁瞪大双眼：“我怎么会跟他谈恋爱呢？那是媒体瞎写的。”
"你如果需要找个地方躲避一下风头。"萧宗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萧氏在这里有个度假村，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杨希宁没有接："不必了，我已经有地方了。"
萧宗赫将名片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向门口："希宁，这次我不会轻易放手了。五年的等待已经耗尽我的耐心。"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告诉宗丽，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杨希宁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滑坐在地。
她的嘴唇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刚才那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手机震动起来，是莫君离发来的消息：【孩子们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杨希宁深吸一口气回复：【马上】
她站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最后看了眼茶几上的名片，终究还是没有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