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修仙之男鼎炉 >  第415章 化凡(十四)

甜美刹那。田易睫羽剧颤,猛地惊醒。

他刚想反抗,一股灼热的男子气息便将他彻底笼罩。

这气息太过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侵略性,让他浑身发麻。

更糟糕的是,他体内被层层封印许久的媚意,正被这股至阳的龙气唤醒,顺着霍惊寒掌心的温度,在他四肢百骸中苏醒。

道袍下的身体剧烈震颤,唇瓣相触,对方舌尖传来带着龙涎香的滚烫,撬开他的齿关。

"唔……"

他下意识挣扎,广袖却被霍惊寒攥住死死按在软榻上。

青年帝王的膝盖强硬地顶开他交叠的腿弯,龙纹靴底的鎏金暗纹蹭过道袍下摆,惊起满室浮动的烛灰。

那股媚意竟如脱缰野马,顺着脊椎爬满全身,指尖不受控制地蜷起,在霍惊寒的青衫上抓出几道凌乱的褶皱。

一股陌生的燥热自尾椎升起,意识在灭顶的快感中一点点被剥离,理智即将化为渴望的野兽。

"您身上好香……"

霍惊寒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鼻尖贪婪地蹭过他泛红的耳垂,

"义父……"

这声呢喃如一道惊雷,让田易浑身剧颤。

不行!

突然,田易眼中双色转换,一朵金色莲花的虚影隐隐浮现。

他心中闪过一丝清明,毫不犹豫地猛咬舌尖,腥甜的血味混着剧痛在口腔炸开,暂时压下了那翻涌的情潮。

他眼中的迷离瞬间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封的清明。

"霍惊寒。"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冷得像殿外的冬夜。

霍惊寒的动作一顿。田易从未用如此疏离的语气叫过他的全名。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霍惊寒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扣住田易的后颈,气息滚烫,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垂,龙涎香霸道地笼罩一切:

"这天下是我的,义父自然也该是我的。"

他攥住田易的手腕,按回软榻,嗓音低哑得吓人:

"寒儿长大了,这,是朕十年前就想做的事。"

田易眼神一眯,心底的火气彻底被这句话点燃,寒意骤生:

"起开!"

一声厉喝,不带半分修为,却蕴含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霍惊寒竟真的被这股气势震得松了手。

田易挣开束缚,猛地站起,白衫微乱,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泛红的肌肤。

他心跳急促,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对他藏有非分之想,这让他又惊又怒,更有一丝被冒犯后的恐惧。

他伸手指着霍惊寒,气得发抖:

"你……你!"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骂起。

骂他大逆不道?还是骂自己教养无方?

满腔怒火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带着看自己不成器儿子的疲惫与失望。

"罢了,终究是我误了你。"

田易拂开凌乱的衣衫,眼神冷了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你的帝位已经稳固,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这话如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霍惊寒所有的**和帝王的强势。

他脸上的炽热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帝王气势尽散,扑通一声重重跪地,膝盖与青石板撞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发颤:

"义父!寒儿知错了!"

田易却不再看他,狠下心转身便要离去。

霍惊寒见状肝胆俱裂,此刻竟也顾不得帝王威仪,狼狈地扑跪上前,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袍角,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义父为寒儿筹谋江山,寒儿此生唯您不可负!若您执意离去,寒儿……寒儿宁以命相抵!"

说罢,他猛地起身,从殿中墙上摘下佩剑,雪亮的剑锋瞬间横在颈侧,决绝地划出一道血痕。

到底养了这么多年,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自戕,田易自问做不到。

田易僵在原地,最终还是转身扶起浑身发颤的帝王,语气疏离却藏着不易觉察的缓和:

"剑放下!我暂不离开,但需常闭关清修,你且当好你的皇帝。"

霍惊寒泪眼模糊地点头,退至殿门时,一身青衫已被冷汗与泪水浸透。

此后揽星观后殿石门常闭,隔绝内外。

田易盘膝坐于丹炉前,内视之下,体内那朵明昼造化莲正消解到了最后一步,此刻正化作精纯的金液流转于经脉。

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体内两根全新的金火灵根即将成型,蛰伏的法力如龙蟒苏醒,舒展身躯。

"待此莲完全炼化,元婴之境,指日可待。"

而宫墙之外,霍惊寒几乎是魔怔了。

每日下了早朝,便独自一人抱臂守在观外的石阶上,从日出到日落。

"义父,我只要你在这宫里,便好。"

但自从田易不常见他之后便思绪难宁,夜不能寝,再加政务繁忙,许多开国臣子居功自傲,甚至有逆反之心。

种种事情催动之下,霍惊寒突然患上了头疾,开始变得头疼难忍。

紫宸殿内,舒意欢听着太医的回禀,指上鎏金护甲划过凤座扶手,发出刺耳的声响。

"田易闭关,陛下却愈发痴缠,况且天下已稳,此人留不得。"

她眼神一冷,"去给黎贵妃传个话。"

永和宫中,黎云正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卸去珠翠,听完太后派来的宫人传话,她忽而低笑出声。

指尖拈起鬓边一朵娇艳的红梅,轻轻一捻,花瓣便碎了。

"陛下心尖上只有那位圣父,我这贵妃算什么?何不去找那地位尊崇的皇后?"

她对着镜中人懒懒一笑,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本宫正好要将这两个蠢女人拖下水。"

随后便梳洗打扮了一番,接着马不停蹄的去了皇后寝宫。

入夜,养心殿内,一个内侍突然夹着嗓子喊道:

"皇后驾到!"

霍惊寒捏了捏眉心,连眼都未抬:

"她来做什么?"

鎏金屏风后转出谢婉容的身影,她今日穿得格外端庄,凤冠上的东珠随着步履轻轻摇晃,手中捧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青瓷药碗。

"陛下近日为国事操劳,臣妾听闻圣父闭关,无人为陛下分忧,心中担忧,特地炖了天麻川芎汤,为您凝神。"

她将汤碗放在案上,一股药气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