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说完,女孩早已哭成了泪人。

这时,秦慕瑶明白了一切。

妈妈和秦家断绝联系,是因为不想拖累秦家,同时也怕被逼打掉孩子。

而和爸爸断绝关系,是因为妈妈觉得秦家已经落魄,而自己贸然离家出走,跟着爸爸会招来不确定的祸患。

所以才拜托了池阿姨帮她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

妈妈怎么这么傻啊?

为什么不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啊?

“孩子,你妈妈她……”

秦慕瑶哽着声音回答,

“妈妈她……前两年生病……去世了。”

这个消息对于谢诚尧简直五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以为他还来的及,他以为他的阮阮能等得及。

可惜,还是太晚了。

他用二十年的时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却永远失去了她。

谢诚尧扶着沙发,好久才从悲伤中缓过来。

抬眸望了望对面的女孩,语气和蔼。

“孩子,你叫……”

“秦慕瑶。”

秦慕瑶发现自己的名字似乎也早已说明了一切。

慕瑶,慕尧。

原来妈妈心里一直都是爱着爸爸的。

而爸爸这么多年也是一直爱着妈妈的。

可惜上天太狠心,让两个相爱的人相隔万里。

听到回答的谢诚尧感觉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了,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他的阮阮一直都没有忘记他。

是他,是他的错。

是他太追逐于名利了,是他太在乎世俗的生活了。

他早该知道他的阮阮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他啊。

(宝宝们别急,后面会来个平行时空,补个甜甜的番外~)

“糖糖。”

耿迟渊将泪流满面的女孩搂入怀里,耐心哄着。

看到这一幕的谢诚尧心中稍有些欣慰。

没想到他的阮阮还给他留了个孩子,而自己的女儿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瑶瑶,你能不能叫我一声……”

谢诚尧望着正在哭泣的女孩,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又卑微地收了回来。

他有什么资格呢?

他让她们母女二人受苦了二十年,他有什么资格呢?

女孩抬起哭的通红的双眼,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沉默好几秒,张了张嘴。

“对不起…我…我想……我需要时间缓一下。”

秦慕瑶现在脑子一片混乱,虽然知道了一切,但她真的无法叫出那个称呼。

她没有怪他,也没有怨他。

她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让自己的心可以面对这一切。

“我理解,我理解……”

“耿爷,您先带瑶瑶……”

谢诚尧深深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会被拒绝,但真当被拒绝的那一刻心还是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谢总,先告辞。”

耿迟渊将失了魂的女孩带到院子里,轻声哄着。

“糖糖乖,别哭。”

“阿渊…我是不是这样做不对……”

出了房间,秦慕瑶才敢抱着男人大哭起来。

她是不是做的不对?

是不是不该这么绝情?

“糖糖的做法并没有错,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做到最好。”

也包括他。

虽然不知道他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许还没她做的好。

他的糖糖已经很勇敢了。

男人耐心安慰着痛哭的女孩,轻轻抚摸着颤抖的脊背。

这时,带着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渊渊,你是不是欺负小土豆了?”

男人抬眸望去,这东西怎么还没走?

听到声音的秦慕瑶被吓了一跳,都忘记哭了。

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咦~小土豆流鼻涕了,小渊渊不是有洁癖吗?”

鼻涕?

秦慕瑶赶紧擦擦自己的鼻子,哪里流鼻涕了?

明明是眼泪!

这人真讨厌,竟然捉弄人!

“江墨远,你很闲?”

男人阴鸷的目光像把刀一样射过去,恨不得将走过来的人丢出去。

“别这么冷漠嘛,最起码咱俩曾经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江墨远漫不经心的话让耿迟渊脸色更加阴沉,

呵,战友?

他算哪门子的战友?

只会当逃兵的战友?

(?o?o)。

“战友?你觉得现在还可能吗?”

耿迟渊也没给他好脸色,毕竟曾经的战友只是曾经。

听到对面的男人说出这句话,江墨远心中轻笑,缓缓靠近男人。

脸上瞬间笼罩一层阴云,嘴角戏谑的笑变的诡秘。

“你说,你的秘密还能守住多久呢?”

话罢,江墨远漫不经心的走开。

“阿渊?”

秦慕瑶揪了男人的衣角,一脸担忧地望着耿爷。

那人说的秘密是什么?

为什么耿爷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是关于他的病吗?

不管他是什么病,她又不在意。

她只希望她的阿渊可以好好的,如果他真的有病,她就陪他去治。

“阿渊,抱抱~”

“他就是个大坏蛋,阿渊不要理他。”

秦慕瑶眼泪都被刚刚那个人吓回去了,刚刚耿爷哄她,现在到她来哄耿爷啦。

耿迟渊猛然回神,冷眸中的阴霾转为柔情。

是他的糖糖在哄他,他怎么能让他的糖糖担心他呢?

“糖糖乖,我没事。”

有事的是江墨远那个疯子!

还敢拿他的病要挟他?

呵,痴心妄想。

只要他的检查结果是正常的,他的糖糖肯定不会离开的。

对,只要他拿到检查报告……

“阿渊,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所以我是不会问阿渊哒~”

女孩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轻声安慰着。

她不在乎耿爷有病,如果真的有病去治就好了。

如果治不好,那她就会一直陪他……

呸呸呸,不能这样想!

秦慕瑶拍醒自己胡乱思考的脑袋,这样想不是在诅咒耿爷吗?

听到女孩的话,男人忍不住捧起鼻尖微红的小脸,触碰着她的鼻尖,嗓音轻柔。

“糖糖,谢谢你。”

除了谢谢,耿迟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的糯米糕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触动着他,治愈着他。

在他的世界里,她就是一束光。

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光。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随后轻吻了上去。

看到糯米糕一直盯着自己看,带着笑意的嗓音在小巧的耳边低喃。

“怎么?还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