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转过身瞪着他,脸颊泛红,语气里带着点气恼的控诉:“一直都是你主动的!天天赖在我屋里不走,这样那样地欺负我,还……还弄出那种声音……”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被烫到似的别开脸,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那晚陆淮临压抑的低喘还在耳边似有若无地回荡,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陆淮临被他瞪得低笑出声,伸手去捏他气鼓鼓的脸颊,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从善如流地认错,眼底却漾着纵容的笑意,“那以后……换你主动?”
“谁、谁要主动!”江归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拍开他的手,脸颊红得更厉害了,“你少胡说!”
“我没胡说啊。”陆淮临故作无辜地挑眉,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你看,你现在都肯说喜欢我了,主动牵个手、抱一下,总不算过分吧?”
江归砚被他说得心头一跳,想起先前自己主动环住他腰的举动,更是窘迫,转身就想躲,却被陆淮临牢牢圈在怀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陆淮临见他真有些急了,连忙收了玩笑的心思,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声音放得柔和,“不勉强你,都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怀里的人哼了一声,没说话,却也没再挣扎,只是肩膀还微微绷着,显然还在为刚才的话闹别扭。
陆淮临低笑一声,也不戳破,就这么抱着他,感受着怀里人渐渐放松的身体,心里像揣了团暖烘烘的炭火,熨帖得很。
“牵个手,抱一下……倒是可以。”江归砚犹豫了片刻,顿了顿,又补充道,“其他的……只能在我们独处的时候。旁人面前还不行,不能被人看出来我们的关系。”
毕竟仙界规矩森严,他们一个是九重仙宫的峰主,一个是来历神秘的“贵客”,若是被人察觉端倪,指不定会惹出多少是非。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淮临笑得眉眼弯弯,哪有半分不依的意思。他低头,在江归砚细腻的后颈上轻轻亲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化不开的宠溺,“宝贝儿~”
温热的触感落在颈间,江归砚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脖子,脸颊泛起薄红,却没推开他,只是小声嘟囔:“别闹……”
陆淮临低笑一声,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他发顶,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浅的草木香,心里踏实得很。
“明日就到了,往后想见一面都得偷偷摸摸,今日可得叫我好好亲热亲热。”陆淮临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撒娇,指尖轻轻捏了捏江归砚的脸颊。
“来,转过来。”
江归砚闻言,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刚要说话,嘴里就被塞了一颗圆滚滚的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顺着喉咙滑下去,四肢百骸都泛起淡淡的暖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淮临的手指就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衣襟,微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轻颤。
他双手环住江归砚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嗅了嗅,那清浅的草木香混着丹药的甜意,让他心头一暖。
“你……”江归砚刚要开口,腰侧忽然传来一阵痒意,陆淮临的手正轻轻摩挲着,带着不容忽视的灼热。他猛地绷紧身体,惊呼一声:“别碰那!”
陆淮临低笑一声,非但没停,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上游走,指尖划过他细腻的肌肤,留下一路滚烫的痕迹:“怕痒?”
“陆淮临!”江归砚又羞又气,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牢牢按住手腕,按在身后。
陆淮临抬起头,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低头在他唇角偷了个吻:“就亲一下,好不好?明日到了仙界,可就没这么自在了。”
他的吻轻柔而缠绵,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江归砚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任由他辗转厮磨,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别太过分……”江归砚趁着他亲吻的空档,气喘吁吁地说道,话音刚落,唇瓣便又被牢牢堵住,剩下的话都被淹没在缠绵的吻里。
陆淮临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整个探进他的衣襟,温热的掌心贴着细腻的脊背轻轻摩挲,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
江归砚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指节微微泛白,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因紧张而轻轻颤抖,却没有再推开他。
这份默许像是给了陆淮临无声的鼓励,他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手掌不再局限于轻缓的摩挲,开始肆意地在他脊背上游走,指尖划过每一寸肌理,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江归砚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靠在陆淮临怀里,呼吸愈发急促,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在这片灼热的亲昵里。
陆淮临的吻从唇角移到下颌,再到纤细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红痕,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微微的颤抖,那不是抗拒,更像是情动的战栗,让他心头的火焰烧得更旺。
“阿玉……”他低哑地唤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手掌渐渐往下,想要探索更多。
江归砚却在这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睁开眼,眼底蒙着一层水雾,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别……就到这里……”
陆淮临没有半分不耐,顺着他的意收回些动作,手掌缓缓向上移,指尖下细腻温热的肌肤依旧让他心头发紧,确实是有些贪心了。
江归砚衣衫半敞着,心口那道狰狞的疤痕不经意间露出了一点,像是一道突兀的印记,瞬间刺入陆淮临眼中。
他脸色猛地一沉,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随即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缓缓低下头,在那道疤痕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啊!陆淮临!”江归砚的身躯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绷紧,瞬间就紧张起来,眼眶倏地红了,像是浸了水的琉璃,带着易碎的脆弱,他狼狈不堪,近乎哀求地低喊,“你别碰那里,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