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格蕾丝神情一顿,似乎隐约猜到刘潜的问题可能是什么。

刘潜迟疑片刻,接着说:“呃,我总觉得你不像是原始部落的土着。”

格蕾丝秀眉一挑:“为什么呢?”

“你的想法,你的见识,你的长相,甚至很多行为举止,都不像是本地土着。”这是刘潜一直以来的感觉。

“诶,对了,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土着会跟我们握手的,握手很明显是现代人的交际礼仪。”王凌也突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还有一点,当时在黄金城的时候,白胡子老者说过你不是他们正宗的后人。”刘潜继续说道,“按理说如果是土着的话,就不存在这种情况。”

听到这些分析后,格蕾丝微微一笑,非常坦然地说:“你们的感觉是对的,我并不是土着人。跟你们一样,很多年前我误入此地被抓,成为了她们中的一员。”

“后来,通过自己的智慧和斗争,逐渐走到了族长这个位置。正因为是过来人,我一般不抓外来女性到部落里,要抓也是抓男性。”

“脱离了现代社会,我感受到了自由与纯粹,我非常享受在这里称王的感觉,所以我也不打算离开这里。”

到了这个时候,她没必要藏着掖着,也不担心这些话会被部落里的其他人听见,反正她们又听不懂英文。

王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只有我们几个男的被抓到了这里。”

随后,格蕾丝将刘潜他们一行6人送出了原始部落的区域。

他们又再走了一段路程,到了一条公路上,直到一辆旅游大巴将他们捎回了城市。

回到城市,他们也没有过多停留,选择最近的航班飞回了北都市。

到了北都之后,他们又马不停蹄找地方给黄金权杖做了个ct。

“里面藏着一根针?”

这个结果让他们大出所料,谁也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看到片子中那根针的影像时,刘潜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根针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难怪白胡子老者当时说黄金权杖里面有本属于大夏的东西,上古九针的其中一针不就是吗?

古玛雅与大夏之间的渊源,远远不止现在所看到零星联系那么简单,种种迹象表明,二者之间肯定有着极深的关联性,只是还需要不断地发掘、验证。

刚取出针交到刘燕青手上,定伯就给许东浩打来了电话,让他回去一下,也暗示他希望把刘潜也带上。

本来刘燕青打算带刘潜同她父亲正式见面,刘潜还是婉拒了,理由跟之前一样,希望等到亲生父母一起团聚。

于是,许东浩和刘潜就准备去西川省。

其余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加上王凌和孙婕英都着急回家查明真相,就各回各家了。

跟之前一样,依旧是定伯来接机,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地热情。

不过上车之后,刘潜发现定伯好像有什么心事。

“定伯,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刘潜试着开口问道。

定伯迟疑了片刻,还是如实相告:“也没什么大事,现在医药行业竞争非常激烈,有些竞争对手从中作梗,导致集团的草药原料供应出现了问题。”

“怎么突然之间就会出现问题呢,按理说只要把渠道维护好就行。”刘潜想当然地认为。

“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竞争对手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收买供货商、抬高原料价格、炒作负面新闻、到相关部门诬告、与集团内部人员串通,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定伯非常气愤地数落着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

刘潜听了个大概,这些手段无非跟其他行业一样,归结起来就是内部渗透、外部打压。

有些东西的确防不胜防,而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好多问题是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才集中爆发,解决起来的确不容易,不然也难不倒陈氏家族掌控的屹立多年的大型医药集团。

第二天,陈氏家族内部召开了一次核心成员参加的内部会议,主题就是商讨怎么挽救家族医药集团于水火之中。

由家主陈若宽主持,家族内的二代、三代成员悉数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召开过了。

刘潜作为陈若宽的外甥,若不是陈若宽亲自交代,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没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

刘潜坐在会议室最后排靠墙的位置,静静地听着家主陈若宽介绍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以及后来那些二代、三代成员提出的各种解决方案。

“跟对方血拼,打价格战?不行!这样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多打点相关部门?这样它们只会得寸进尺,唯有强大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收买网络水军?难道你们就不怕反噬?好多时候,成也舆论,败也舆论。”

“引进职业经理人?那决策是谁说了算,你们忘了当年的黄陈之争了吗?”

“让集团上市?上市后股东们只会关心股价,只会关心怎样才能挣更多钱,不会关心这个企业怎样才能活得更久,怎样才能保持核心竞争力。”

现场那些二代、三代成员提出的各种解决方案,均被家主陈若宽一针见血地否决。

刘潜如今对陈若宽这个外公也有了新的认识,他可不仅仅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个和蔼可亲的外公,而且是带领家族企业在商海浮沉中乘风破浪的掌舵人。

“刘潜,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突然,陈若宽目光温和地看向外围的刘潜。

这时,那些二代、三代成员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面无表情的,有高高挂起的,有等着看笑话的,也有心生嫉妒的,可谓五花八门、各怀鬼胎。

突然被这么一点名,刘潜并没有表现得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各位长辈、亲友们,经商的事我不太懂,我就谈谈我粗浅的看法。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我认为需要远近结合、内外兼修。”

“具体来说,当前的燃眉之急是中草药原料供应问题,碰巧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我的朋友在墨西哥种植了大量的中草药,即使低于市场价,或者半价收购都毫无问题。”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你朋友在墨西哥种植中草药?”

“低于市场价或者半价收购?”

现场七嘴八舌,马上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没错,那些中草药还是我亲自教他们种的,品质绝对信得过。其实,我说半价都是保守的,如果我开口的话,估计1折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