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这点后,白烈便心中暗暗想道:“也不知道这【罗刹国】就只是这老者这样,还是整个【罗刹国】都是如此……难道这就是那尊神级“诡异”的能力吗?大范围改变整个国家普通人的认知?”
白烈正思索着,老者已然看完了本子上面的字,他将笔记本还给白烈后,缓缓开口道:“没错,老汉我在这里撑了几百年的船,不过以往过路的都是“颠倒国”的国民,从未有你这样的外来者。”
“颠倒国……”听到这个名字后,白烈很快就反应过来,老者口中的【颠倒国】就是【罗刹国】,只不过【罗刹国】和【魔国】是外界对这个地方的命名,而【颠倒国】是这个国家中“国民”的叫法。
想通了这点后,白烈连忙在纸上接着问道:“老人家!这颠倒国究竟是什么样的?”
白烈效仿先前的样子把本子递过去,却见此刻的老者已经划起了船,他的余光瞥见白烈递本的动作,便开口道:“小伙子,老汉我划着船呢,现在没空看字!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的话,等到了地方再说吧。”
闻言,白烈只得将本子收回,仔细的观察起了面前老者,在确定了他的身上没有半点“诡异”的痕迹后,白烈试探着开口道:“老人家,这颠倒国到底什么样子的?”
老者划船的手猛地一顿,他转过身,有些惊讶的看向白烈:你不是哑巴?”
白烈听到这话后,便有些尴尬的回答道:“不是不是,这几天嗓子发炎了,说话费劲,这才用手写的。”
老者闻言,点点头,并未去怀疑白烈这话的真实性,他手中的竹篙在浑浊河水中搅了搅后,开口道:“能说话就好,省得老汉我看你那丑字费劲。”
他瞥了眼白烈,语气随意的说道:“什么样儿?就是正常国家呗!还能有啥不一样?不过我们这儿偏,没你们说的【网络】,日子过得复古些,跟古代差不多。”
“就只是这样?”白烈眉头微蹙,显然不信。如今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这里是“灵异入侵”的中心,被称作【魔国】,怎么可能只是个【复古的正常国家】?他盯着老者浑浊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后,接着开口道:“可外面都说这里……不太对劲。”
说出这话时,白烈已然做好了催动能力的准备,因为他很清楚,这种话很有可能会激怒对方,可为了了解有关【罗刹国】的更多情况,他又不得不问。
岂料,老者划船的动作毫无波澜,反而回过头,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外界……说这里不对劲?是觉得我们这儿太偏僻,充满了神秘感?还是咋地?”
他挠了挠布满皱纹的额头,竹篙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圈涟漪,“老汉在这河边待了几百年,除了偶尔有泥沙俱下的日子,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白烈心说就你这审美眼光,还有你从河中凭空出现,再加上你丫的活了几百年的时间这还不够不对劲吗?
他看着老者脸上“真实”的困惑,若有所思……
此刻的白烈,已然基本确定了,这老者对外界发生的事皆是一概不知的。
不过,他也没有向老者转述外界情况的打算,而是转念问起了别的问题:“老人家,咱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啊?”
直到这时,白烈才注意到,木筏并非是在朝着对岸行驶,而是正顺着【一丘河】的水流的方向漂流。
老者闻言,有些诧异的斜睨他一眼:“还能去哪儿?你大老远过来不就是来旅游的吗?当然是去颠倒国了!顺着水流向前,咱们就正式进入颠倒国了,水尽头地方便是颠倒国的边缘城市,名为“苟苟营”。
听到这话,白烈不禁一愣:“狗狗营?意思是那里全是狗?”
划船的老者摇了摇头,为其解释道:“不是那个狗,是苟且的苟,“苟苟营”。我跟你讲,这苟苟营的营长可是从【颠倒国】大城市里下派来的“高等人种”,跟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样,那可是实打实的大人物!”
白烈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懵逼的问道:“高等人种?什么意思?天龙人?”
“天龙人?那是什么东西?这个词老汉我倒是第一次听。”老者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不过只是片刻,他就回过了神,接着道:“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她的模样可比咱们漂亮多了,是最接近“神”的样子。”
听到老者这话,再联想到他之前的审美标准,白烈已经大致推测出了这位“高等人种”有多磕碜【难看】。不过,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您老给我仔细说说,这“高等人种”到底长什么模样呗?还有……她的名字叫什么啊?”
老者手中竹篙一顿,脸上露出了无比向往的表情:“营长叫马户,那模样可是苟苟营里一等一的美人!谁要能娶到她,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唾沫横飞地为白烈单手比划着,“你是没见过,她两耳傍肩过顶,还有着三孔朝天的鼻子,而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白烈闻言,强忍着嘴角的抽搐,继续追问道:“那……这高等人种为什么叫高等人种?它们地位很高?”
老者点点头,回答道:“高等人种就跟古时候的贵族似的,它们都有特权。在颠倒国,像“苟苟营”这种地方就是“神”给他们的封地,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你们就没人反对吗?”白烈挑眉。
老者瞪了白烈一眼,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他出言反驳道:“为什么要反对?这可是“神”亲自定下的规矩,咱们老百姓服从就是!”
”他唾沫横飞地强调,“再说了,“马户营长”人长的那么美,又没欺压过人,还在“苟苟营”开了家“醉花阴‘’供大家娱乐,我们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醉花阴是?”白烈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者摆了摆手后,回答道:“就是花场,青楼,我跟你说那里面都是国色天香的……”说到这儿,老者忽然止住了话头,白烈正听得入神,见他突然沉默,不禁追问道:“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
老者听到这话后,慢悠悠的把竹篙往泥里一插,他指了指面前歪歪扭扭的码头木桩:“到了,该结账了。”
“坐船还要钱?”白烈懵逼道。
老者闻言,咧嘴一笑,露出半口黄牙,反问道:“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