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转头调皮的吐舌头和沈西洲邀功,“西洲哥哥,我可是主动解释了哦,以后你要注意一点,可不能让褚瑶姐姐误会了呢!”
沈西洲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知道了,头晕就坐好,别乱动。”
褚瑶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可她又表现的那么无辜,又见沈西洲一点察觉都没有,有些窝火。
特别是看到原主会通过后视镜朝她投来得意的眼神时,褚瑶的脸色就会很难看。
然后原主会红着眼睛,装无辜道,“褚瑶姐姐怎么不高兴啊?我已经解释过了,你别不开心了呀!”
褚瑶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扣上了“斤斤计较”和“不容人”的帽子。
褚瑶直憋了一肚子火,她会转身就走。
原主又大度的让沈西洲快去追,沈西中没走几步,她不是假装摔倒就是假装晕倒,或者是让自己意外受伤。
总是能在这种时候,想尽办法留住沈西洲,给俩人制造更深一层的麻烦。
事实证明,她的确做到了。
她几乎无孔不入的深入到了他们两个当中。
她会穿沈西洲的衬衫,故意让褚瑶看到,惹得她情绪崩溃,故意制造出被她推倒的假象。
然后再大度的说“褚瑶姐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西洲哥哥,你快跟她解释一下”。
等等的,诸如此类。
整整两年多。
面对原主的刻意针对,褚瑶只觉得这段感情让她心力交瘁,她再一次提出了分手。
沈西洲两头为难,最后俩人的关系濒临僵局。
懂的人都懂。
等男女主之间的误会制造的差不多,大家才会想起那个叫监控或者是录音这种东西。
就在不久前,褚瑶把原主的挑衅,和她亲口承认喜欢沈西洲,还说谁都休想把他从她的身边抢走。
还有她故意制造的误会等证据,被褚瑶发给了沈西洲。
沈西州对原主无比失望。
这个时候的原主,以“恩情”或者“责任”捆绑他,更极端的是自毁式威胁。
割腕,吞药,留下遗书,“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们,但是我真的太喜欢西洲哥哥了,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她的手段层出不穷,能作的很。
用生命威胁沈西洲妥协!
沈西洲知道,他若是再一次妥协,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那样他就彻底失去褚瑶了。
所以这一次他无比坚定的选择了褚瑶,并且狠狠的训斥了原主,并且要求原主搬出去住。
云庭别院那里有房子,让她搬去那里,他们不适合再住在一起了。
原主被赶出来了,并没有去那套房子,而是离家出走了。
因为她知道,她赌沈西洲不会真的不管她。
就是现在的这个节点,路知欢穿过来了。
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云庭别院大门的钥匙被原主给扔回了沈西洲的脚边。
不然路知欢也不会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
“真是造孽呀!”路知欢抬头,抹了一把脸,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搓了搓手。
初秋的天气有点凉啊…
【说说任务对象吧!】
996【好嘞!】
任务对象是女主褚瑶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原主同岁,22岁。
褚瑶今年28岁,她比褚厌离大了6岁。
褚瑶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不可能再怀孕了。
可褚爷爷抱着“家族需要一个继承人”的死理不放,把人送上了褚爸爸的床。
那年褚瑶6岁,突然有一天,爷爷红光满面的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进门,说“是个带把的,咱家有后了”。
褚爸爸跟在后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褚妈妈。
襁褓里的婴儿就是褚厌离,那时的他皱皱巴巴的小小一团,一声不吭,像是知道自己是个不该来的人。
他留在了褚家。
成了妈妈心头的一根刺。
她给了他名字,褚厌离。
她给了他房间,让佣人照顾他。
可没过两个月,爷爷去世了,褚爸爸处理那么大的公司,忙的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褚厌离。
褚妈妈根本不会隐藏自己对他的恨意,褚爸爸不在的时候,她会阴恻恻的盯着他。
即使他哭了,也不让人抱他。
后来他一点点长大。
有时褚爸爸不在家,他乖巧的坐在桌子上吃饭时,褚妈妈偶尔会故意把他的碗摔在地上。
语气尖酸又刻薄,“野种也配用碗吃饭!”
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会去抓身边的人。
褚妈妈看着被他小手捏住的裤腿,猛的将腿抽回来,将他扯了个趔趄,并骂上一句,“丧门星的玩意儿,晦气!”
已经六七岁的褚瑶还不能体会妈妈的感受,会觉得小弟弟有些可怜。
她偶尔会偷偷的去哄哄他,因为褚妈妈不允许。
“离他远点,别学了他的下贱样!”
褚厌离不哭也不闹。
一开始还会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褚妈妈,那眼中的渴求都快溢出眼眶了,也不敢上前。
后来,褚妈妈说话越来越难听,做事也越来越过分。
小小的褚厌离都只是缩着肩膀,手指扣着衣角,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
慢慢的,他喜欢躲在角落,有时候听见别人叫他的名字,他会吓得一哆嗦。
还有的时候无论你怎么叫他,他都听不见,只会自己抠自己的手指,抠出一道道红痕,还要摆列整齐的那种。
等到他1岁半2岁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他好像没有开口说过话,也越来越沉默。
沉默的根本不像是个2岁的孩子。
沉默的仿佛他不存在。
他喜欢待在房间里,面对墙壁发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出现,不说话,不碍眼,或许就能少挨点骂,少看一点别人厌恶的眼神。
于是,那个襁褓里安静的婴儿,终于长成了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自闭症少年。
他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有房间里的书桌和他仅存的那么一点点爱好。
路知欢叹了口气,“稚子何其无辜,褚爷爷真是造孽,褚爸爸生了又不负责,更是造孽。”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得先找个地方休息。
她突然想到,路家以前的房子和褚厌离现在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