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间天黑的早。
两人将茅栗子的外壳敲掉,煮了栗子,鸟蛋充饥。
劳动了一天,栗子的味道,似乎格外甜美软糯,两人吃的都很惬意。
苏菀忍不住感慨道:“要是有个大锅就好了,我们可以炒栗子,还能做栗子面馒头吃。”
看着石头搭建的简陋炉灶,赵君临满心愧疚:“明日,朕去挖些泥巴,搭个好一点的灶。”
“再做些弓箭出来,打些野兔狐狸,烤着来吃;皮毛呢,还能拿来做张毯子,晚上盖着,也暖和些 。”
一提起打猎,苏菀也来了精神:“我挖陷阱,抓鱼也是很厉害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了洞府。
经过一天的忙碌,洞中已是别有天地。
捡来的木头墩子,还有竹子搭好的置物搁架。搁架上的竹筒里,插着不知名的野花。
苏菀拿起来闻了一下,只觉得芳香馥郁、简陋的环境,都似乎都因此温馨了起来。想不到这糙汉子,内心还挺细腻的吗?还知道悄悄摘束花,布置房间。
蜡烛只有一根,当然要省着用的。
加上又累了这些天,两人一洗漱好,就早早爬到了石床上。
大石头上第一层铺着芦苇席,第二层是软草,最上面则是苏菀编织的菖蒲垫。软绵绵的。
山里条件简陋。晚上两人没有被子,就只能盖着换洗衣服将就一下。
虽然地缘条件的原因,山谷间的晚上,较白天总要暖和些。只是春寒料峭,还是会觉得冷。
春天的夜晚,虽然有着凉意,但似乎和冬日里很是不同。
尤其是在山间,可以清晰的听到,风声,鸟兽活动的窸窣声。很是热闹。
外面万物生发,一只夜鹰在求偶,哒哒哒哒叫个不停,吵得赵君临他怎么都睡不好觉。似乎虫鱼鸟兽都在活动。求偶。赵君临心烦气躁,觉得全身都不对劲。
春天来了,动物们又到了繁殖的季节。
人虽然不同于动物,会季节性发情,但春天的夜晚,确实是个让人心浮气躁,浮想联翩。总想那事。而且越想越起劲,越想越睡不着。
赵君临翻了个身,身下的芦苇咯吱咯吱响着。
鼻端有着似有似无的清香,赵君临忍不住靠近了些,小心地唤了声:“阿菀”。
苏菀嗯了一声,声音疏离又冷淡:“皇上快些睡吧。”
“累了一天,不乏吗。”
蹭了一鼻子灰,赵君临总有些心有不甘。
他闭上眼睛,身体还是无端燥热,身上每一处都在渴望。
阿菀是什么意思呢。是在拒绝他?
他也不知道两人算不算是真正好过。
以前在自己的寝殿里,苏菀每夜随侍,两人再亲热的举动都有,怎么现在拉拉小手她都不让了......
是因为自己现在成了孤家寡人,让她不待见了?
还是以前,她都是屈从于自己的淫威和权势。
赵君临心中千回百转。突然想到秦臻的话,阿菀早就是他的人了。她既肯给自己,为什么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女人不都希望男人负起责任的嘛。
她在躲什么呢。自己的条件,怎么也不算辱没她。
那个晚上的记忆,早已有些模糊,可一想起两人曾那样过,赵君临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丝的遐想。
他是不是应该再勇敢些啊!
都说烈女怕缠郎,他就是豁出去不要脸了,又怎样。反正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在这山野里,苏菀就算是生气,也断不会到处乱跑。他也有的是时间来哄她。
这般想着,他大着胆子从后面,抱住了苏菀的腰:“菀菀。”
苏菀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道:“皇上,怎么还不睡。”
赵君临丝毫不识趣,得寸进尺地将身子贴了过去:“朕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苏菀不好再拒绝,转过身来:“嗯,皇上想说什么。”
夜明珠的微光下,苏菀美得缥缈,赵君临看得发愣,好不容易才崩出一句话来:“我想要你。”
苏菀脸色一红,略带薄恼道:"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有心思想这个。"
见苏菀并没一脚把他踢下去,赵君临胆子更大了些:“爱美之心,人之本性。”
“朕又不是太监,想女人还不正常。”
“朕守着你这大美人,光能看,不能吃,朕憋着也难受啊。万一朕把身子憋坏了,那可是关系到整个社稷国家.....”
赵君临又是装可怜,又是耍无赖,缠得苏菀没法。恨不得敲晕自己的脑袋:“我真是活该啊,早知道就就不管你啦。”
“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君临微闭着眼睛,手依然不停:“以前我是哪样?”
苏菀微微一愣,前世的他,那般骄矜冷傲,难以讨好;这一世,怎么这般无赖,磨人的很。就好像换了个人。
看苏菀盯着自己看,赵君临突然邪魅一笑道:
“朕不想当谦谦君子了。”
说着他以近乎霸道的姿势,猛地吻了下来。
他轻轻扣着苏菀的下巴,带着不管不顾的任性,近似野蛮的狂热,攻城略池,肆意扫荡。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碾碎一般。苏菀被亲得晕晕乎乎,渐渐地意识模糊,整个人都浮在空中一般,不由自主地嗯哼着,回应了起来。
赵君临知她情动,行为越发的孟浪起来。
他的手轻捻慢揉,挑逗得苏菀不行,整个人如春池一般的荡漾。
这个时候,他早已不满足于亲亲抱抱,撕开自己衣服,急切地想要更进一步。
苏菀却突然按住他的肩,眼波潋滟地看着他道:“你喜欢我 什么?”
赵君临简直要晕过去:他衣服都脱了,她还让他先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