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厅内气氛愈发热烈!酒香、菜香、豪言壮语、爽朗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慕容皝、拓跋锐、段疾陆眷这三位鲜卑猛将,早已拉着邵明珠和赵翔,围坐一团,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
“子卿!兄弟!干了这杯!预祝明年开春,旗开得胜!踏平平阳!活捉刘聪!”拓跋锐端起海碗,声如洪钟!
“干了!”
“干了!”
邵明珠和赵翔也不含糊,端起碗,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滚入喉咙,带来一阵灼烧的快感!
“德华!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又是重甲又是火炮!现在连炮舰都想出来了!真是神了!”慕容皝拍着赵翔的肩膀,满脸佩服!
“哈哈!慕容大哥过奖了!都是公爷领导有方!咱们群策群力!”赵翔嘿嘿一笑,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脸上带着特有的得意和一丝腼腆。
另一边,神阙卫指挥使范荣端着酒杯,走到尚书令和峤面前,恭敬道:“和公!末将敬您一杯!这后勤粮秣,千头万绪,全赖和公运筹帷幄!辛苦您老了!”
和峤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他笑着端起面前一个精致的白玉小杯,里面是赵灵儿特意为他准备的、度数较低的温酒:“范将军客气了!为国效力,分内之事!老夫虽不能像将军们那样冲锋陷阵,但为大军备足粮草,确保后路无忧,也算尽一份心力了!来,老夫以茶代酒,敬将军!”
“和公高义!末将先干为敬!”范荣一饮而尽!
并州刺史刘琨则与辽东王慕容廆、侍中张韬、军师祭酒谢玄微围坐一桌,一边小酌,一边低声谈论着并州边防和匈奴动向。
“刘使君,晋阳直面刘聪虎爪,压力不小啊!”慕容廆关切道。
“是啊!匈奴刘聪,狼子野心!屡次犯边!不过……”刘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待明年开春,公爷大军西征!平阳一破!刘聪小儿,必成丧家之犬!并州之危,自解矣!”
“刘使君所言极是!”张韬抚须道,“届时,并州便是大军西进关中的桥头堡!位置至关重要!”
“军师可有良策?”刘琨看向谢玄微。
谢玄微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并州……当坚壁清野,固守待援!待主力西进,再……”
就在众人谈兴正浓之际,饭厅内的灯火忽然暗了几分!悠扬的丝竹之声悄然响起!带着一种异域风情的旋律缓缓流淌!
众人下意识地停下交谈,循声望去!
只见一队身着前所未见服饰的舞姬袅袅婷婷地步入厅中!
她们上身穿着紧身的露脐短衫,勾勒出曼妙的曲线!下身是短得惊人的纱裙!最令人震惊的是她们那修长笔直的双腿上,竟包裹着一层薄如蝉翼却又带着神秘光泽的黑色丝袜!(邵明珠恶趣味的杰作!)
随着音乐的节奏加快!舞姬们开始扭动腰肢!舞步大胆奔放!充满了一种原始而狂野的诱惑力!她们的动作性感火辣!眼神迷离勾人!尤其是那包裹在黑丝中的长腿随着舞步若隐若现,更添几分致命的诱惑!
“嘶——!”
“这……这……”
“我的老天爷!!”
“这……这穿的是什么?!”
“那……那腿上……黑乎乎……又透亮的……是什么东西?!”
“这……这舞……也太……太……”
整个饭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男人!无论武将还是文臣!无论鲜卑豪酋还是汉家名士!此刻全都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直勾勾地盯着场中那些颠覆他们认知的舞姬!
拓跋锐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喉结剧烈滚动!端着酒杯的手都忘了放下!
慕容皝和段疾陆眷更是看得面红耳赤,呼吸粗重!
连一向沉稳的张韬、刘琨这等名士,此刻也忘了矜持,眼神发直,看得目不转睛!
军师祭酒谢玄微更是看得羽扇都忘了摇,连连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干!仿佛要用酒精来浇灭心中的燥热!口中还喃喃自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然……此舞……此舞……着实……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邵明珠看着众人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这帮土老帽开开眼!
一曲热舞结束!舞姬们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她们并未退场,而是袅袅婷婷地走向了在座的各位大人!然后在他们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开始为他们斟酒布菜!甚至还有的大胆地依偎在了大人们的身边!
尤其是拓跋锐身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身材最为火辣、穿着最为大胆的舞姬!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夹菜,媚眼如丝,巧笑倩兮!
拓跋锐只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他求助般地看向邵明珠,声音都有些发颤:“兄……兄弟……这……这……”
邵明珠哈哈大笑,冲着拓跋锐挤了挤眼:“大哥!怎么样?这两个丫头,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拓跋锐老脸一红,嘿嘿傻笑:“好……好……挺好……”
“哈哈!大哥喜欢就好!”邵明珠大手一挥,豪爽道,“这两个丫头,就送给大哥了!带回代国去!好好伺候大哥!”
拓跋锐闻言,眼睛瞬间冒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当真?!兄弟!你……你太够意思了!!”
“不过……”邵明珠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大哥可得好好待人家!别亏待了她们!”
“放心!兄弟!!”拓跋锐拍着胸脯保证,“我拓跋锐对天发誓!一定把她们当宝贝供着!绝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就在众人沉浸在温柔乡中,气氛旖旎之时,一阵清越悠扬的琵琶声,如同山涧清泉般,悄然流淌进饭厅!
这琵琶声,清雅脱俗,带着一种洗涤心灵的纯净力量!瞬间冲散了刚才那暧昧燥热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饭厅门口,一位身着敦煌飞天般华美飘逸衣裙的女子怀抱琵琶款款走来!她身姿窈窕,容颜绝美!气质清冷高贵!如同月宫仙子降临凡尘!正是国公府五夫人王芸熙!
王芸熙走到厅中,对着众人盈盈一拜,姿态优雅,声音如同珠落玉盘:
“妾身王芸熙,献丑一曲,为诸位大人助兴!”
说罢,她轻拨琴弦!一曲悠扬婉转、带着几分豪情与缠绵的旋律流淌而出!正是邵明珠剽窃的千古名曲《爱江山更爱美人》!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王芸熙的嗓音,清亮而富有磁性,将这首融合了豪情与柔情的歌曲演绎得淋漓尽致!时而豪迈奔放,如壮士出征!时而缠绵悱恻,如儿女情长!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江山美人的画卷之中,感受着英雄的豪情与儿女的柔情!
一曲终了!饭厅内陷入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
“唱得太好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芸熙夫人!真乃天籁之音!!”
“国公爷!您真是好福气啊!有此才貌双全的夫人!!”
慕容廆更是激动得胡子直抖,抚掌赞道:“芸熙丫头!唱得好!唱得好啊!老头子我听得骨头都酥了!再唱一曲!再唱一曲给老头子我听听!”
王芸熙嫣然一笑,对着慕容廆盈盈一拜:“慕容王叔谬赞了!既然王叔喜欢,妾身就再献丑一曲!”
她再次拨动琴弦,一曲空灵悠远、带着淡淡哀愁与唯美意境的《春庭雪》缓缓流淌。
王芸熙的歌声,空灵婉转,如同天籁,将《春庭雪》的意境演绎得如梦似幻!听得众人心驰神往,仿佛置身于春雪初融、梨花飘落的庭院之中,感受着那份淡淡的哀愁和唯美的意境!
一曲终了!掌声和喝彩声再次响彻饭厅!所有人都被王芸熙的才情和歌喉彻底折服!
“芸熙夫人!真乃才女!!”
“此曲只应天上有!!”
“国公爷!您这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啊!!”
邵明珠看着惊艳全场的王芸熙,听着众人的赞叹,心中得意无比!他哈哈大笑着,冲着王芸熙招了招手:
“芸熙!过来!”
王芸熙放下琵琶,莲步轻移,走到邵明珠身边。
邵明珠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纤腰,带着一丝痞气和宠溺,笑道:
“唱得好!唱得好!没给爷丢脸!”
“你看他们……”邵明珠指了指身边各有佳人相伴的众人,故意板着脸,“身边都有美人陪着喝酒!就爷我孤家寡人一个!多可怜!”
“正好你来了!过来!好好伺候爷喝酒!今晚……爷就让你陪着了!”
王芸熙被邵明珠搂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酒气和灼热的体温,听着他那霸道又带着宠溺的话语,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霞!她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娇羞和嗔怪,低声道:“是……夫君,妾身伺候您喝酒……”
她拿起酒壶,为邵明珠斟满一杯酒,动作优雅而温柔。邵明珠看着怀中佳人那娇羞动人的模样,心中大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厅内,气氛再次推向**!丝竹之声再起,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混合着美酒的醇香和佳人的脂粉香,弥漫在空气中。一场家宴,在美酒、美人、美乐的交织中,达到了欢乐的顶点!
(注:司马凝霜在酒宴开席后不久,便以更衣为由,提前离场了。作为国公夫人和前朝女帝,她深知身份,不便参与此类有舞姬陪酒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