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刀下去了,林清晨扔掉了手术刀!
他大口的呕吐!
鲲鹏赶紧过去扶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林清晨抬起血红的眼睛,“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想一刀一刀凌迟他!我要让他痛死!我做不到!我要让他体验百里溪的疼痛,我做不到!一刀了结他,我又不甘心!”
林清晨本来就不是医学生,他也只是看了点资料,割阑尾也是人生第一次!
他受不了!
他好恶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高桥大辉能变态到将一个健康的人直接开膛破肚!
就为了一个实验结果!
“我来吧!”鲲鹏拿过他手里的手术刀!
林清晨诧异地看着鲲鹏,“我见过的血比你多,我的心比你硬!”
鲲鹏先笑着对他说,“这里会变成一个你手术失误,造成火灾的现场。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一堆黑骨头啦!不用着急,其他的有罪的人,都不会有机会离开上苏国的!”
“不可能,法医会还我公道的!弹道残留物,用x射线荧光光谱,很简单!火药残留,射击残留物都会嵌入伤口周围组织,焚烧后仍可通过质谱分析检测。并且中枪部位的炎症反应,比如铁蛋白沉积或血红蛋白降解产物可能在显微镜下被发现!他不知道你该知道吧,林医生!”高桥大辉傲慢地说道,“引起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林清晨一拳打在他面门上!
“都死到临头,还逼逼赖赖的,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听不懂!老子就知道,马上送你上西天!剁了他!”林清晨凶狠地说道。
鲲鹏一边动刀一边解释:“你真是看走眼了。他还真不懂,但是我懂。打到你身上的子弹是特制的。我亲自挑的!可溶解的,放心吧,一把火之后,完全燃烧!保证没残留!”
高桥大辉终于心死了!
半小时时后,林清晨和鲲鹏离开了高桥宅邸。
外面还在下雨……
没多久,高桥大辉的住宅燃起漫天大火!
他们提前破坏了火灾报警器,等到外面的人发现着火,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
高桥大辉的死亡将被记录为手术意外。
一场在他自己进行的人体实验中发生的不幸事故!
“结束了。走吧!”鲲鹏说。
林清晨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雨水滑下脸庞:“不,这只是开始!高桥家族还有更多人要负责!”
两人沉默地走入雨幕中,身后那座豪华宅邸的火光冲天!
还没回到住所,电话响了。
林清晨一看是柳红棉!
他赶紧接起电话。
听了柳红棉的话,他心里陡然一沉,对鲲鹏说,“快走!”
“怎么了?”鲲鹏问道。
“夏河俊来了!”林清晨步伐加快!
“夏河俊?他来找你干嘛?”鲲鹏不解地问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两人加快脚步。
林清晨回到住所,换了衣服。
夏河俊一直坐在客厅。
林清晨走出来,只见夏河俊穿着一身便装,手中提着一个礼盒。
林清晨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天刚蒙亮,柳来访!
“冒昧打扰,”夏河俊微微欠身,“昨日见林医生用针如神,特来请教。”
林清晨请他入座,沏上一壶菊花茶:“夏医生过奖了,不过是基础针法而已。夏医生有话直说,难不成你凌晨冒着大雨前来,就是为了请教针法?”
夏河俊苦笑一下。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吧,基础针法,不见得吧!”夏河俊摇头,“太冲穴的应用绝非基础。高丽医学认为足部穴位多主下焦疾病,很少用于神志病症。”
林清晨微笑:“《黄帝内经》云: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肝经起于大趾,上行至头顶。肝郁则神乱,疏肝即可安神。”
夏河俊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林医生可知患者金敏珠的真实身份?”
林清晨摇头。
“她是我表侄女。”夏河俊声音低沉,“家族中有类似病史。我此次来上苏国,一半是为了比赛,一半是为了她的病。”
林清晨恍然大悟:“所以你选择她作为第一个病例。”
“我想看看中医是否有独到之处。”夏河俊坦言,“西医束手无策,高丽医法也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有奇迹!”
两人就金敏珠的病情讨论到天大亮!
临走时,夏河俊突然问道:“林医生,如果中医与高丽医学各有所长,为何不能互相学习,非要分个高下?”
林清晨为他添满茶:“医学本无国界,但源流不可混淆。正如长江黄河同源于青藏高原,却各自奔流千里。承认源头,并不妨碍下游汇合交融。”
夏河俊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这一周内,医学界议论纷纷。
有人说夏河俊输不起,有人则称赞这种严谨的态度。
林清晨却仿佛置身事外,每天照常练功,偶尔抽空去复查三位比赛患者的状况。
其他时间天天追在鲲鹏的屁股后面,询问对朴佑宁和高桥大辉手下其他人的监控,有没有异常。
柳红棉一直陪在林清晨身边,但是也会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作品出版问题。
鲲鹏忙里清理云中市玄极阁的事务,还要挑选合适的人手接替百里溪,也是忙得不见人。
第七天早晨,林清晨刚打开大门,就看见夏河俊站在门外,眼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
“林医生!”夏河俊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的中医典籍..….关于你使用的飞经走气针法。”
林清晨请他入内:“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夏河俊摇头,又点头:“技术上我理解了,但理念上……”
他深吸一口气,“三位患者的复查结果都出来了。金敏珠的记忆基本恢复,中风老人的语言能力改善明显,纤维肌痛患者疼痛减轻了70%。”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