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同志对吧？”
局长开口。
陆晨曦颔首，“我是。”
“小高拿来的两张图，是你画的，还是谁给你的？”
“我画的。”
局长问什么，陆晨曦就答应什么。
不卑不亢。
局长惊讶她的表现，“你画的？”
他伸手从一旁赵刚的手中，把图拿了过来，“这两张图，是那两具女尸的真实面貌吗？”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陆晨曦这话一出，其余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刚则是十分的开心。
“小陆，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生前长的是这副模样？”
他迫不及待的追问。
“是。”
陆晨曦回答，“我根据她们皮肤肿胀的程度推算出来，她们生前的脸就是这副模样。”
“竟然如此！”
赵刚迫不及待的出声，“小陆，我们拿着这画到附近询问，就能找出可能认识她们的人是不是？”
“嗯。”
现在的监控并不普及，像他们这样的大城市，也只是在一些关键的路口，还有一些人员特别密集的场所，才有监控。
监控的缺失，让查案的难度提升了很多。
有真实的画像辅助，那么难度又会降低很多。
一些人很好奇，想要询问陆晨曦到底是用什么数据推算出来的。
陆晨曦正要说话，一旁的局长打断了他们。
“这是法医专业的知识，你们问了也想学是不是？”
陆晨曦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不是什么独家秘诀，在大学的选修课程里有详细的公式，如果大家想学，我可以教给你们。”
她的一言一行，十分老练沉稳，真不像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众人看了看局长。
赵刚笑着让他们省一省。
“真想学本事，也得等把这两件案子破了以后再说，现在受害者的尸体还在殡仪馆躺着，可没有时间让我们分神做其他的事情。”
赵刚说完，又看向一边的向洪，“老向啊，把你们科的这个小年轻，借给我们用一用？”
向洪呵呵笑起来，“我没意见。”
这件事由陆晨曦做决定。
陆晨曦完全没有意见。
事实上，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职员，一个连实习期都没过的小职员，是没有权力说不的。
好在被刑侦借调的，除了她之外，还有冯浩川。
与师兄在一起，也不算一个人都不认识。
二人分在了刑侦二队小队长手下，负责地毯式的搜索永信区下边的几个村子。
捞出尸体的水库就是属于永信区管辖，赵刚他们采取的策略，是先从水库所在区往外扩。
陆晨曦与冯浩川，跟着罗坤他们小队进入了一个叫永乐的村庄。
拿着陆晨曦画出来的图的复印相片，开始挨家挨户的询问。
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
“阿嬷，向你们打听个人。”
陆晨曦拿着复印件问。
被问话的老太太抬了抬自己戴着的老花镜，认真端详了好一会儿陆晨曦手中的复印件。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哟？都看不清楚。”
一旁的冯浩川……
“这是人，一个年轻姑娘，年纪大概跟我差不多，身高一米六二左右。”
陆晨曦耐心解释。
老太太听到她的话，又抬起眼镜看了看她，“跟你差不多？啊，宗法家的闺女倒是跟你长得差不多，但是没有你好看。”
陆晨曦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说长得像我，我是说身高年纪像我，但是长相是这张图片上的这样。”
“长得像这上边这样啊？”
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图片，满是皱纹的脸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闺女长得这么黑乎乎的。”
老太太说完，又拉上了陆晨曦的手，“闺女啊，你有没有对象啊？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我介绍的人可是好小伙，你看到他肯定会喜欢的。”
一旁的冯浩川……
就连陆晨曦也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小心的拽了拽陆晨曦的袖子，“师妹，下一家吧。”
在边上旁听了一会儿的冯浩川听明白了，这个老太太根本就不认识人。
师妹手中的图片那么清楚，她却一直说黑乎乎的，她是眼睛花到根本就看不出来人了。
再问下去，恐怕人没问出来，师妹还多了几个对象。
陆晨曦也明白这个道理。
“谢谢您了，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问问。”
“唉，好吧，那闺女你有空再来啊，阿嬷给你介绍对象。”
老太太还惦记对象的事。
走出好远了，还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陆晨曦摇头笑了笑，冯浩川也打趣她道，“师妹，看样子你真得找个对象了，有的人都问到我这里来了。”
问冯浩川的，无非就是局里一些单身的男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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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曦长得年轻漂亮，又开着小轿车，一来局里就被人留意了。
不过她很少去其他科室，因此并不知道，有人暗中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
冯浩川身为鉴证科的“交际花”，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瞒不住他的。
甚至有人还来他这里打听。
“师妹，说真的，你真没有男朋友吗？”
冯浩川好奇追问。
陆晨曦看了一眼师兄，“师兄你觉得有几个男的能接受我这份工作？”
“不说别人，就说师兄你，假如你女朋友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你能接受吗？”
“你父母亲戚呢？”
没有几个人能接受。
而她恰好很喜欢这份工作，她没有考虑过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喜好。
冯浩川被问得愣住。
的确，他的确很难接受，他的未婚妻是小学老师，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工作稳定，有稳定的收入，结婚以后也能有时间照顾家里，不用像他这样，工作不正常。
“唉……”
冯浩川叹了口气，随即又立刻安慰陆晨曦，“师妹你也不用担心，总会遇到良人的。”
“呵呵……”
陆晨曦无所谓的笑了笑，“比起良人，我更想我股票一路上涨。”
让她再挣个一两百万，她的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哎，师妹，你最近看好什么？”
说起了股票，冯浩川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他虚心向陆晨曦求教。
想要也跟着赚一些钱。
陆晨曦刚要张嘴，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对方看到了他们，神色慌张，拔腿就跑。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