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燃着的巴掌大的香炉,紫云色的烟雾正细细密密的围绕着香炉飘散出来,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你和你哥哥从小相依为命地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只有你哥哥是永远最爱你的。”,陆广白的声音不断地涌入她的脑海里。
“是,只有哥哥了。”,白浅紧闭着双眸,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那若隐若现虚无缥缈的声音。
没过多久,她的颈部和额头便布满了汗水。
一个小时后。
白浅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记得刚才和陆广白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睡着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此时位于瑞士的某个酒店内。
“大少爷,线索中断了。”,席俞急匆匆地推开房门,“只查到他来了瑞士,不过似乎他在这边把以前的身份全部覆盖了。”
“往他手里的产业查,顺藤摸瓜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帝祁冥眉眼半阖神情寡淡地翻看着白鄞恩这几年来在这边新增的产业。
他也没打算这一次来就能找到筱筱,以白鄞恩的性子,只会更加的谨慎。
“对了,南宫时那边什么动静?”,帝祁冥问。
席俞道:“还在盯着 ,目前没发现什么异样。”
帝祁冥抽着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侧脸,他们和南宫时说不上朋友,也说不上敌人,只不过合作过几次,各取所需罢了。
“注意点别让发现了。”
………………
两天后。
华国京城机场。
白鄞恩一路牵着白浅的手下飞机。
白浅身穿一身修身纯白色的长裙,雪纺衫垂落在腰间和脚踝处,踩着一双裸色高跟鞋,一头黑棕的长发飘落在肩上。
走过长廊,来到机场大厅处,心里莫名其妙地漏了半拍。
这个地方……,白浅摘下墨镜,仰起头看了一圈周围的场景。
“怎么了?”,白鄞恩察觉到旁边的女人不对劲,问道。
“没事。”,白浅失笑,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会有种熟悉感呢,肯定是坐飞机太累的缘故。
“那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先回酒店好好休息。”,白鄞恩刚想再次牵起她的手。
却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还是无意,刚好她的那只手拿起了包包,而另外一只手拿着墨镜。
白鄞恩眉头轻挑,只能抓着她的手腕朝着机场外走去了。
而去酒店的一路上,白浅都愣愣地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场景。
心中那股异样又开始翻涌起来了。
不对啊,她真的没来过这里,也没有梦见过这里,怎么会有一种难受感呢!
“小浅。”,见白浅情绪不太对,白鄞恩心头一紧,“你怎么了?”
“没事。”,白浅道:“可能太累了吧吧。”
她也尝试这样说服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没过多久,车子便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早在门口等会的酒店经理立即眼疾手快地跑过来打开车门。
“白先生,白小姐。”,经理点头哈腰地道。
白鄞恩淡淡地嗯一声,“在我们入住期间,酒店禁止任何人入住。”
“好的,早已经安排好了。”经理依旧弯着腰,赔笑道。
虽然白鄞恩在华国有自己的酒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避免为好。
说完后,他就在经理的带领下,带着白浅来到了顶楼的套房内。
“饿不饿?我让工作人员拿点吃的上来?”,白鄞恩把房卡插进卡槽里面,按下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不用了。”,白浅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满脸疲惫的样子。
“现在还早,听说这家酒店的温泉不错,可以去放松一下。”,白鄞恩来到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按着。
“等有时间吧。”,白浅道:“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白鄞恩眼神黯淡了几分,“好,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白鄞恩说着,就把行李箱拿进房间。
白浅站起来,走到窗户前,看着外边的夜景,下一秒心口突然一阵一阵痛。
她捂着胸口,发呆似的看着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