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深刻怀疑苏星在逗悦来悦降智三人玩,否则他怎么会选择单独私发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而不是直接在群里说呢?
「想去喝酒不?」知道苏星靠不住,余玉只能自己打开了再就业群发了条消息,「庄园珍藏,好酒,趁着夜深昊昊大林不在,咱们偷偷去,不要被卡洛发现了,否则肯定要收费的。」
悦来悦降智三人还在线,他们看到群里的消息,再联想到苏星私发给他们的探险邀请,顿时明了他所说的探险居然是大半夜悄悄出去偷酒喝。
害,就这事,谁还没有背着家长点过外卖啊,干嘛说的那么不清不楚的。
「我们已经和生哥亮哥汇合了,马上就去找你们。」
余玉发完消息就收起了手机,抬头就对上三位哥哥们憋笑的眼神,他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啊。”苏星撇了撇嘴,小声蛐蛐,“你确实告诉他们要去喝酒,并且马上就去找他们,但你也没告诉他们,咱们从哪过去的。”
这不是就是摆明了想在他们注意力集中在门口的时候,从他们卧室床头暗门出来使坏吓他们一跳嘛?
“不要说出来嘛,说出来怎么叫惊喜呢?”余玉纯良笑。
从主卧的暗道走到双床客房的暗门路程虽说有点弯弯绕绕,但并不长,四人很快就到了那暗门前。
截至目前的发展就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卧室里的三人已经下了床穿好衣服,注意力放在房门口,等待他们四人敲门就一起偷溜出去。
而他们四个人,只用悄悄地推开门,就像余玉之前推开主卧盥洗室暗门一样,也许还能在他们抱怨这几个人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的时候,在他们身后突然出声询问,他们是在找他们吗?
那一刻别说鸟虎了,王悦心都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然而,现实情况稍稍有些不同。
余玉轻轻推了推门,暗门纹丝不动。
他又重重推了推门,依然推不开门。
年上组三人看着余玉,为了不引起门外三人注意,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可置信与“谴责”。
不是吧鱼鱼你现在柔弱到一扇门都推不动了吗?
余玉和他们对视一眼,往后退了一步,伸了伸手示意让他们自己试试。
苏星摆摆手表示让他来,他自信上前将手放在暗门上,用力一推。
他在门上做了个俯卧撑都没见门打开。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陈濋生王峥亮和他一起伸出手推门,也没有用。
余玉在后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回头看看自己手里屏幕上,刚刚发送的消息——
「你们三个是不是将两张床拼在一起了?」
「对呀,不然三个人两张床怎么睡啊。」路虎回答。
苏星懂了,他有些无语地指了指门。
余玉点点头,叹了口气。
没错,这扇暗门就在两张床中间,现在两张床拼在一起直接将门口堵住了,怎么可能推得开呢?
王峥亮捂着嘴,他担心自己笑出了声引起房间里的三人注意。他们明明是想过来吓一吓三位好兄弟的,谁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堵在了门外。
「真棒,把床拼在一起三个人就能睡大通铺啦。」余玉手动点赞。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突然有点阴阳怪气?」王悦心不解。
「没什么,只是你们要不要把床分开看看呢?」
客厅里的三人回头看了看卧室里的床,虽然他们不懂余玉的意思,但是他们还是很听话地挪开了床。
下一刻,他们听到墙壁上传来了敲门声。
“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man?”一句特别适合此场景的歌声响起,隔着墙壁,那歌声闷闷的,音量不大,他们刚好能听清。
三人愣了一瞬,而后王悦心第一个笑出了声,他三步并两步上前,比划着墙壁上那隐约可见的暗门轮廓,对一脸懵逼的路虎和后知后觉的章远说:“虎子,远远,你们看,这是一扇暗门诶!”
门后的四人终于当着三人的面推开了门,房间里的蜡烛并没有熄灭,因为章远和路虎可不敢熄灯睡觉,但那蜡烛的光也做不到照亮整个客房,所以陈濋生手上还举着火把。
“我就说,古堡庄园怎么可能少得了密道呢!”王悦心双手一拍,差点叫出了声,还好他还记着这儿隔音不算太好而他们哥几个是要偷摸出去玩的人,他又硬生生将音量控制下来。
而章远看到苏星嘴角难掩的笑意,渐渐意会过来,刚才哪是闹鬼啊,分明是苏星这人在搞事情!
对此苏星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想试一试暗道对声音的传导性,没想到还真传到他们房间里来了。
要不是他们在乌漆嘛黑的暗道里,并且还没有走出庄园主楼区域,章远恨不得当场和他决一死战。
算了算了,天色太晚周围太黑,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过他一马,明天白天再说。
离开了庄园宅邸范围,哥几个说话总算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前方出现了三个岔路口,其中一个岔路还被一个铁栅栏门拦住上了锁,也不知道通往何方。
苏星看到那道铁门,在大部分人后退之时,他直接上前一步走到门前拿起了锈迹斑斑的锁。
这可不是密室里的道具,而是正儿八经经历了无数年月氧化后的铁链。
“这门后通向哪里,鱼少你知道吗?”苏星好奇地询问。
“应该是地牢吧?以前这座庄园的主人是当地有政治权势的小贵族,拥有自己的地牢,我记得还有不少审讯工具酷刑,不出意外的话牢里估计还死过不少犯人。”
章远路虎和王峥亮听得瘆得慌,王悦心也咧了咧嘴倒吸一口气,陈濋生皱了皱眉没有太大反应,苏星却非常期待和兴奋地追问一句:
“我们能从这里绕到酒窖吗?应该可以,暗道按理说都是相通的,说不定以前的小贵族在审讯犯人时还想喝点小酒呢?”
“审讯时还要喝点酒那是变态吧,”章远骂道,“地牢怎么可能会和酒窖这种地方连在一起?要去你去,我死都不会去。”
“这种地方一般都有历史研究价值的,说不定里面的刑具还是文物呢?这可不是一些假道具啊兄弟们,这机会多难得!”
“这种机会你在你们长安应该遍地可得啊,只要小苏总投资一下长安地产到处挖一挖,你就能挖出一座墓。”王悦心说。
“那种哪有现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氛围感。”
“此话不妥,这种阴间氛围感不要也罢。”路虎婉拒。
余玉知道苏星挺想找刺激,可惜他爱莫能助:“稍稍打断一下,咱们现在争论去不去地牢的前提是,我们能打开锁。开不了门,一切都是空谈。”
确实,那条锁链虽然生锈得厉害,但每一个有手指粗细的链扣,怎么看都不像脆弱到一掰就断的样子。
先不论如果有钥匙能从生锈的孔眼里插进去打开锁,他们一没钥匙二没工具,地牢压根去不了,只能继续往前。
从最边上的岔路口进入,弯弯绕绕又走了百十来米的下坡路,就到了酒窖门口。
这个酒窖和庄园的年龄一样,在没有现代技术支持下,也不知道百年前的古人们是如何建造出恒温恒湿防震又通风的酒窖。
当亚拉里克接手后,他们只用稍作维护,就能继续使用。
酒窖内的居然比外面暗道还暖和,毕竟葡萄酒得在12度-16度之间保存,外面地面上的白雪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层,而地下的酒窖却温暖如春。
余玉进门后,用陈濋生的火把点燃了四周墙壁和承重柱上用来照明的火把,脱下了外套随手放在一边,开始为兄弟们寻找酒窖里价值连城的好酒,其他人则好奇地到处转悠。
“衣服怎么能放在这架子上呢,这架子上的灰这么厚。”王悦心一边说着一边帮余玉拿起外套,看了看周围,也只有中间的木桌和长板椅能放东西,只是那桌椅上依旧很脏。
他想了想,顺手脱下自己的衬衣外套当做“抹布”扫了扫桌椅。
“悦心你这……?”陈濋生微微一愣伸手去拦。
“没事没事,我这衣服本来就该洗了,之后这些天也不会再穿。”王悦心摆了摆手,利索地清理干净后将余玉的外套放下来,“这多好,能休息也能放衣服,待会儿我们还能坐这里喝酒。”
哥几个转了一圈又回到中央木桌旁坐下来,看着一旁最大的两个木桶,讨论着那桶里的酒到底是什么年份的,好家伙,那一个桶直径估计有两米,反正比他们中最高的余玉整个人都高。
“不用猜了,那两桶里都是近些年刚做的,我们这些庄园里大多都会自酿红酒。”余玉走过来,拿了两瓶已经落了一层灰的红酒,“而这两瓶,才是真正上了年份的,左边玛歌右边拉菲,1982年,我果然没记错,庄园里还藏着挺多老酒。”
“真给我们喝吗?我以为……”陈濋生以为刚才余玉只是随便说说诱惑他过来罢了,没想到他真的把好酒拿了出来。
“喝杯,我看那边两架子都是上了年份的,除了82年的还有80和90的,不够的话走的时候再悄悄打包几瓶回去。”
“鱼少大气。”苏星拱了拱手。
余玉都这么说了哥几个可不会和他客气,但他们七个人也不能对瓶吹,好在一旁柜子里还存放着试酒的红酒杯,洗手池也没有停水,可以将杯子清洗干净。
从酒架里拿出来的酒还需要用分酒器醒酒一段时间,尤其是这种年份高的,所以余玉先给他们倒了一些大木桶里近些年刚酿的尝个味,最后再来上大菜。
在没有镜头环绕的隐蔽而温暖的酒窖里,七个老友聚在一起肆无忌惮地畅所欲言对酒当歌,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的秘密基地。
第二天一早,等了半天没见老北北下来吃早餐的赵昊,拿着手机,面对一堆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有些纳闷地派人去他们房间看看,才发现他们房间里空无一人,吓得他连忙找来卡洛询问昨天夜里是否有人偷偷开车出去。
卡洛得知了前因后果后,顿时明了又意味深长地告诉赵昊,他应该知道他们去了哪。
他带着他和大林顺着密道,来到酒窖,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横七竖八趴在桌子上躺在椅子上或者地上不修边幅的“酒鬼”。
导演和制片人气笑了,他们直接掏出了土拨鼠尖叫视频并且将音量开到最大——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