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伟寻思半天,还是觉得得找个硬茬子撑场面,于是翻出另一个号码,拨给了自己的老大焦元南:“哥,我是大伟。”
“大伟啊,这段时间咋样?没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吧?”焦元南的声音透着沉稳。
“哥,我哪还敢啊?都快折腾掉半条命了,早不碰了!”
曾大伟接着说,“这不是有事儿求你嘛——我发小在白城让人给熊了,他好心救了人,结果让人反咬一口讹上了,说是当地的社会人儿干的。”
焦元南听了,淡淡说:“要是在白城,你给李武打个电话,让他帮你办了不就完了?”
“不用了哥,我发小我老长时间没见了,寻思借这机会过去看看,顺便把事儿了了。”
曾大伟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哥,我想让唐立强他们跟我一块儿去,有他们在,我心里有底。”
焦元南寻思寻思,笑了,:“操!行啊,一会儿我让立强去找你。办事儿注意点,别太冲动。”
“哎哎,谢谢哥!”曾大伟挂了电话,心里踏实多了。
而焦元南的办公室里,这会儿可不光有唐立强、黄毛、老棒子,子龙,还有王福国和林汉强。
王福国听见焦元南打电话,凑过来问:“咋回事?谁来的电话?这是要去哪?”
焦元南看了眼王福国,说道:“曾大伟的发小在白城让人给熊了,想找几个人过去把事儿平了。”
说着冲唐立强、黄毛、子龙说:“你们仨过来!跟大伟去一趟白城。”
三人立马凑过来:“去白城啊!!行!”
“去是去,但到那儿给我稳着点,”焦元南叮嘱道,“事儿摆平了就赶紧回来,别瞎折腾把事儿闹大,听懂没?”
唐立强点头:“您放心!我们有数,绝不添乱!”
一旁的王福国听说是去白城,立马凑过来:“上白城啊?那我跟汉强跟他们溜达溜达呗,正好没啥事儿!”
焦元南白了他一眼:“拉**倒吧!你俩别去了,家里这头也不少事儿?”
咱说王福国就乐意掺和这些事儿,他这个人玩心重!随着这些兄弟们生意都稳定了,说实话在的,在冰城都闲出屁来了。
王福国那是消停人吗?没啥事儿,这块瞅瞅那块惹惹事儿,反正是他妈不闲着,他就是闲不住的人!!
好不容易有一次出去的机会,这王福国能不想去吗?
“南哥,您放心,我们就坐车跟着,自己车都不开,啥也不干!”王福国赶紧保证,汉强也在旁边点头。
“咋的?陪我在家待着不行啊,非得出去嘚瑟?”
“不是,这不是没啥事儿嘛,就当去溜达玩儿了!”王福国笑着说。
焦元南无奈地摆摆手:“行吧行吧,去吧!但我再强调一遍,到那儿你给我老实点,别瞎嘚瑟!”
“放心吧哥!这点事儿咱手拿把掐,保证办明白的!”。
“别瞅了,走吧!”
唐立强一挥手,几人“啪啪”站起身,直接往南岗那边去找曾大伟。
你想想这阵容——王福国、林汉强、唐立强、黄毛、子龙,哪一个不是在道上横着走的狠角色?
再加上曾大伟带着自己那二十多个兄弟,一群人开着车,一路上说说笑笑、吵吵嚷嚷的,直奔白城而去。
等他们到了白城,没多绕路,直接就去了史文来的木器厂,一进门就撞见了正焦躁等着的史文来。
曾大伟一瞅史文来鼻青脸肿的样子:“我操!这他妈啥情况?是不是那小子动的手?”
史文来捂着脸,气不打一处来:“可不是嘛!
你妈的!!他妈太不是玩意儿了!咱找他去,他现在搁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但他爸现在在医院住院呢!
**地!!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爸在医院,找着他爸就能顺藤摸瓜找着他儿子,走!咱去医院堵他!”
曾大伟咬着牙骂:“妈的!敢打咱家兄弟?走!”
一行人往医院赶,到了医院,一群人直接往病房区去,找到钱前进住的病房,“哐当”一下就把病房门推开了。
屋里头静悄悄的,钱家哥仨没一个在跟前伺候的,哪儿有半点儿孝心?
虽说嘴上喊着“在医院伺候爹”,又是拉屎又是拉尿的,其实就雇了个护工——只要老爷子有动静,护工就过来帮忙收拾。
平时老爷子基本就是自己在病床上躺着,那哥仨人影都见不着。
钱前进正眯着眼歇着,冷不丁门被推开,一群人涌进来,吓得他一激灵,抬头就问:“你们干啥?小伙儿,领这么多人来我病房,想干啥?我儿子一会儿就来,你……!?”
这时候曾大伟刚要说话,只见唐立强窜到老头病床前,指着钱前进骂:“你妈的老逼犊子!我兄弟是不是把你救了?是不是别人把你撞的,我兄弟好心给你送医院来,你倒好,反手就咬一口,说我兄弟撞的你?”
钱前进抬着脑袋瞅着唐立强,嘴还挺硬:“你别瞎说话!我告诉你,人家警察都做完笔录了,就是他撞的我!”
“你能说实话不?”唐立强眯着眼,语气里带着狠劲儿,“你挺大岁数,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听没听见?但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指定让你难受!”
钱前进梗着脖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劝你们赶紧走,一会儿我儿子就给我送饭来,要是让他赶上,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唐立强“噗嗤”一声笑了,指着钱前进说:“我操!我他妈今天来,就是来找你儿子的!就冲你这老逼犊子不讲究这出儿,我他妈得好好让你舒服舒服!”
钱前进一愣:“你谁啊?这么跟我说话?”
“我谁?”
唐立强撇了撇嘴,“我他妈是你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撞的你?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钱前进被唐立强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可嘴还是硬:“就……就是他撞的……”
“我操!你这逼嘴是真硬啊!”
唐立强说着,抬手就伸了过去——咱得说,唐立强那手指甲,最少得有一个多月没剪了,又长又尖,还带着弯儿,老厚一层,跟长了灰指甲似的,指甲缝里黢黑黢黑的全是泥,俩手一伸出来,跟俩铁钩似的。
他一把薅住老爷子的嘴,指甲“咔吧”一下就掐进去了,疼得老爷子“嗷”一声叫。
“你跟我俩撒谎?跟我俩嘴硬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滋味!你个老瘪犊子!!”
“操”!!唐立强手上一使劲,“刺啦”一下——他那手撕嘴的绝活又亮出来了!
钱前进疼得“哎呦……我操”直叫唤,嘴丫子当场就被硬撕开一道口子,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唐立强还不撒手,接着逼问:“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撞的你?你再他妈撒谎,信不信我一使劲给你嘴撕到耳朵根儿子!”
这老头子哪儿见过这阵仗,当场就怕了,疼得直哭:“别撕啦别撕啦!是……是别人撞的!是我二儿子让我这么说的啊!!哎哟,我操,撒手撒手疼死我了!”
屋里的曾大伟、史文莱来这帮人全看懵了——谁见过徒手撕嘴的啊?也太**生性啦!!就连这帮兄弟里最狠的子龙,瞅着都直咧嘴!!!
唐立强手上沾的全是血,还满不在乎地往老头胳肢窝一蹭!!。
再看钱前进,裤裆都湿了,尿直接渗到床单子上,是疼的是吓的,咱们也不知道了。
唐立强又凑过去,盯着他问:“我还听说,你不光诬陷我兄弟,还想讹钱?想走保险公司是吧?”
说着转头问:“大伟,咱那车有保险没?”
“那必须有啊!咱的车全是全险!”大伟应道。
唐立强来了劲:“妥了!来,搭把手,把这老逼登从床上拽下来!我他妈瞅着他就来气!”
几个人过来,伸手就往床上薅。
钱前进直蹬腿:“干啥呀这是!别拽我!我嘴都裂了,你们还想咋地啊?”
“你不是爱讹人吗?这回让你讹个够!”
唐立强咬着牙说,“咱这车是全险,真把你压死了,保险公司百分之百能给你家赔一大笔!走,下楼!我他妈今天就给你脑瓜子压碎了,让你好好讹这钱!”
说着,几个人架着钱前进就往门外拖。
这老头子瞅着唐立强那狠样,知道这人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吓得连屁都不敢放,生怕再折腾一会儿真拉裤兜里,彻底懵了。
他赶紧求饶:“别别别!我错了!都是我二儿子教我的!小老弟啊,你帮大叔求个情呗,我求求你了!”
史文来在旁边看着,心又软了,往前凑了两步说:“强哥,他岁数也大了,差不多就行了……”
“差不多?”
唐立强直接打断他,“兄弟,这种逼人你不往死里治,他记不住!他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等他缓过来,指定还得咬你一口!”
林汉强在旁边一瞅,瞅着他乐了:“哎呦我操,立强,你这两天是看小人书了还是读故事会啦?咋还知道农夫与蛇了?文化水平见涨啊!”
唐立强挺得意:“我操,这算啥?现在小马过河、小猫钓鱼我都知道!”
“我操,真是大进步啊!”林汉强笑着逗他,屋里紧张的气氛倒松了点。
曾大伟没心思看他俩逗乐,走过去盯着钱前进问:“行了,别**扯没用的!你儿子在哪儿?赶紧说!”
钱前进吓得一哆嗦,赶紧回话:“在……在花都舞厅!那舞厅是我二儿子开的,你们去一找就能着!”
曾大伟盯着他,又补了句:“我可告诉你,别想着给你儿子报信!你要是敢透半点信,我让我兄弟回来直接把你送走!还有,把你手机拿出来,别他妈想耍花样!”
钱前进一抬头嘴里呜了呜了的说,小兄弟我哪有手机呀,我哪能用起那玩意儿??
着身子一个劲地抖——这会儿他是真怕了,再也不敢有半分讹人的心思。
唐立强一翻白眼,恶狠狠说:“我告诉你,干耍花样,我就不是撕你的嘴啦,我他妈撕你屁眼子!”
这一下子给那老头子吓得直抽抽,汉强赶紧拦着:“行了行了,别**吓唬他了,再给吓死在这屋,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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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医院出来,直奔花都大舞厅——这是二虎开的。
这帮人一进舞厅,跟别人办事儿就是不一样!二话不说!!五连子“哐哐”从怀里拽出来,照着天花板“哐!哐!”就是两枪,曾大伟喊:“你妈的!钱老大、钱老二、钱老三!都给我死出来!!”
当天钱老大、钱老二都没在,就剩个虎逼钱老三——钱银虎在这儿。
听见枪响,一般人早吓懵了,这钱老三也挺猛,从柜子里摸出把双管子,梗着脖子就出来了:“谁呀?敢跑这儿撒野!来来来!操!”
也该着他倒霉,刚一露头就撞上了唐立强。
唐立强正拿着五连子扫量舞厅里的娘们,强哥眼睛有点不够用了。
钱老三跟个**似的,举着双管子就嚷嚷:“你妈的找这来了?”
唐立强一瞅,:“你喊你妈了个蛋!跟谁俩喊呢?”
话音刚落,“哐”就是一枪——这枪打得太突然,钱老三还抱着膀子站那儿装横呢,冷不防被一枪撂倒,“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哎呀我操!”钱老三疼得直叫唤,他身后那帮小弟也全懵了。
这时候曾大伟领着兄弟冲过来,把片儿刀“唰”地举起来,照着那帮小弟的脑袋就比划:“你妈的!都给我蹲下!谁敢动一下,直接废了你们!”
小弟们吓得赶紧坐下,有人哆哆嗦嗦问:“你们……你们是哪儿的?”
“冰城过来的!都他妈别动,动一下卸你一条胳膊!”
曾大伟吼道,那帮人彻底懵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钱老三在地上捂着大腿,疼得“哈哈”直嚎,唐立强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你妈的,你谁啊?叫唤啥?再嚎我崩了你!”
“我……我是钱老三!你们到底啥意思?”钱老三咬着牙问。
“啥意思?”老五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史文来,“来,你认识他不?”
钱老三抬脑瓜子一瞅史文来,瞬间就明白咋回事了,可还嘴硬:“我认识又咋的?你们到底想咋的?”
“想咋的?你们一家子全他妈是操蛋玩意,纯纯白眼狼!”
曾大伟骂道,“人家我兄弟好心把你爹救了送医院,你们倒好,反过来讹医药费!这幸亏是咱们赶上了,要是没赶上,我兄弟不得让你们讹死?我告诉你,今天碰着我们,指定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讹人得付出代价!”
钱老三没功夫也没有别的办法,抬着脑袋喊:“哥们儿,你妈的敢不敢让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还敢不敢?”
唐立强踹了他一脚,“等会儿有你打电话的时候,急个鸡毛!”
说着转身往吧台走,吧台里那几个服务员早吓懵了,见唐立强过来,赶紧求饶:“大哥大哥,没我们事儿啊!我们就是打工的!”
“少废话!”
唐立强拍着吧台问,“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啥家伙事?像枪啊、刀啊之类的,赶紧拿出来!”
服务员吓得直哆嗦:“大哥,我……我也不知道啊,柜子里好像有几根洋钉子和几把破刀,您要是用,自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