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到目前为止没见多少成效。想到这,女人也恨得牙痒痒。没有人是傻子,也不会有人一直无私地奉献。
那帮蠢货拿了多少好处却不干事情。
他们以为别的大妖是好相处的?从老虎口中抠肉,嫌死得不够快吗?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要表现出来一点失败的可能性,这些性格偏执的大妖能连本带利地将她吞掉。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滚!!!\"
一声怒吼,将周围的云雾全部震散。属于大妖的妖气将那些试图再次成型的云雾搅成碎屑。云雾中一声惨叫,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那只雾妖离开了。最近发生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这已经算好的了。更多脾气暴躁的根本不会同你废那么多话,上来便动手。要不是他情况特殊,早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唉,真是越来越难做了。\"雾妖叹息道。虽然作为说客,但她自己心里也难免泛起嘀咕:真的能够成功吗?她也不是很清楚。就像之前的那位一样贡献\"人丹\",雾妖入伙也是要交些什么的。但他可不像刚刚那位富裕,所以他只能凭借才能入伙。
那就是说客。她无凭无依,成妖已然是奇迹。
所以很多妖哪怕生气拿她也没有办法,顶多损失一些雾气,承受一些痛苦罢了。对于那些拿出实打实好处的可容易太多了。
当然了,攒局的那些个妖邪也不蠢,不会让一个说客交东西。这要反戈,那事情就大了。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妖邪不给力。毕竟临国虽然落魄了,但归根结底,这落魄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还是一个王朝。
那些个世家凑一凑就能凑出一场战争的所需。你觉得他们尽力了吗?未必。哪怕是决一死战他们也准备了退路,也留下了底牌。
真正千年世家的底蕴可不是闹着玩的。
国破数次,他们屹立不倒,盘根错节。不管这天下谁来当这个主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凭借他们手中所掌控的,哪怕是皇帝也不可能说杀就杀。
拔出萝卜带出泥。几大世家平时虽然互有攻讦,但这么久了,早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皇帝要敢动一下,明天整个朝廷就瘫痪。如果是盛世还好,越是盛世这些世家便越是夹起尾巴做人。然而越是到了王朝末年,世家的威严便越是重。
皇帝也得依靠世家。
沉浮起落,世家千年也不是没有落魄过。东山再起罢了,同等条件他们起来的更快,仅此而已。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世家的存在反而成了好事。击垮皇帝没用,要击垮几个庞大世家才可能国破。这些妖邪怎么会懂凡人王朝之间的弯弯绕绕?他们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吹出去的牛又太大,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一旦进展缓慢,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好在并非是原地踏步,还是有些作为的。不然那些出\"钱\"的大妖也不会只是生气了。她还得赶着前往下一家。虽然要到东西的可能性很渺茫,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有这样的傻子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成就大妖也并非全然是聪明妖。雾妖这般想着化作一团云雾穿梭山林之间。她能够这般无形无质的形态比之一般的妖兽要方便许多,还不容易被那些修仙者发现。临国乱成一锅粥但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危险。那些个吃饱了撑的修仙者总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维护苍生,烦人透顶了。
好在她能跑,哪怕遇到了也拿她没有办法。
想到这,刚刚受气的烦闷也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她享受着穿梭在天地间,穿梭在无人的密林当中,吞食那干净的灵气。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享受。
然而......
雾妖在肆意穿行时,突然感受到了一道视线。于是她将目光移了过去。突兀的,两道视线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瞥,雾妖整个炸了。全身上下每一缕云雾都在述说着危险!危险!明明那个牵着孩子的身影没有露出任何的气息,但感觉就是在不断地警报:逃!快逃!用尽全力地逃!
雾妖也是这么做的。
当危险的信号传递的刹那,她的身形便黯淡了下去。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成团的雾气消散,而雾妖让自己处于一种不可视的状态,向着四面八方逃窜。
心中咒骂着自己运气太差,竟然碰上了这样的存在。要不是雾妖对自己的逃生手段有信心,她吓都要吓死了。
不知道逃了多久,她没有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那道视线也消失了。可这并不足以让雾妖放松警惕。她依然小心地在树林间穿行。
不过......这片树林为什么这么宽广?
雾妖无意识地吐槽了一句。毕竟临国崇山峻岭还是有的,也有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林。但她知道这一片绝对没有这样的地方。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荒谬与违和的感觉泛起,连带着还有恐惧。她停了下来,雾气化作人形看向了四面八方。树林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又不真实。凭借她的视力能够看到茂密的树林一直延伸了出去,但她的视觉尽头树林却变得幽暗。
她向前一步。
视线也跟着向前一步,那幽暗的树林也后退一步。
雾妖冷汗直流——如果她有汗的话。
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叹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终于发现了,不再试一下逃跑了吗?\"
\"是你!!\"雾妖哪怕再傻也明白了是刚刚遇见的那个人搞的鬼。可是什么时候?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此刻的雾妖不知道,从看到苏苜之前,她就已经进入了苏苜布置的陷阱当中。而雾妖不管如何逃都无法逃出苏苜手中的瓶子。
玄墨觉得有趣极了,拿着苏苜递过去的瓶子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