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顾辞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尽数变得慌张和疑惑,她忍不住将嘴角的笑容压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三颗骰子紧紧挨在一起,上面的点数为:五,二,四。
这是三个很不错的数字。
顾辞抬起眸子,“赌局是五局三胜,看样子我已经赢了。
顿了顿,顾辞迎上男子的目光叹道。“看来你无法获得你所想要的了。”
怎么可能呢!
“我明明……”男子现在的思维都是混乱的,现在这样的情形总觉得是梦一样,让他浑浑噩噩的,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去检查那三颗骰子以及骰盅。
他根本想不到到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已经改变的数字,又悄无声息的变了回来。
但是在对上顾辞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怀疑和疑惑都消失在对方的笑容里面。
看着对方的笑容,他明白,自己作弊的手段早已经已经被发现,在这一瞬间,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误入对方的局。
这可真是误闯天家了。
没等他多想,系统的结果再次出来。
【第四轮游戏,比数字小,甲方胜,当前比分3:0,甲方获得最终胜利。】
听见这个声音,男人的身体都僵硬了,他抬起头有些慌张:“不,这两次是我失误了,我们可以再多比两场,我们七比五,不,还可以有更多次的……”机会。
顾辞就这样保持着微笑,看着对方绝望的伸出一双手,在她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时候,他的脚下生出一个黑色的洞,好几双黑色的手从脚下伸出,将他抓住往下拖。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整个人就完全陷入了那黑洞之中。
不可能,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顾辞的手微微翻转,指腹上好似被什么细线给勒住了,她轻轻弹了一下手中的牵丝引之后松开了手,牵丝引立刻化为了些许看不见的光尘消失在她手上。
哎。
顾辞叹息一声,赌徒终究是赌徒,他看似没有丝毫赌注,那是因为这场赌注能够开始是以他的名作注才开始的。
真是可怜呀。
顾辞伸出手将骰盅拿过来 将那三颗骰子盖住之后系统的奖励公告跳出。
【恭喜玩家逃脱赌神游戏,本次游戏胜利者为甲方,作为奖励,甲方会获得乙方这个世界的所有物品以及所知道的信息。作为失败的乙方,该玩家未曾拥有神明身份或者神使身份,判该玩家罚入炼狱副本。恭喜您,祝您再接好运。】
系统的话说完,顾辞能够看到眼前的桌子和身边周围暗的发昏的环境逐渐消失。
而她的面前,则是这位可怜玩家的全部东西。
一些乱七八糟不知道是药还是毒的草,十几块神殿徽章,几块特殊的矿石和几块金币。
除了刚才燃烧的差不多的香以外,还有一张残卷,一张像是带着人脸的残卷。
只是这张残卷实在太破损,她拿到手的应该是整张图的左上部分,上面只是一些勾勒出些景物,唯一能看得出来的就是分类的地方有一个戴着斗篷的人。
这是……
顾辞觉得有些眼熟,一个陌生的词自她唇中溢出。
“一等神明名册图?”
照理来说,顾辞是不认识这些的,但是看见这张泛着金色与古老的画纸,她冥冥之中就是知道这张图的名字。
看来这就是最新更迭的一等神明的名册了。
顾辞摩挲着图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但是这张图上面花纹是模糊的,就算是把眼睛看成斗鸡眼,也不一定能看出些什么。
知道没有结果,顾辞就将这些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就是悬浮在半空中一些抖动,随时会消失的字体,它们就像是古书的残页,每一片残页上都有不同的故事。
第一篇像是什么人写的历史,让人充满了探究:
神明大陆又一次经历战火席卷之后,生命的光辉再度撒上每一寸富有营养的沃土,在这片土地之上,生命的女神呼声不止,她带来生命,种下植物,在她的带领之下,神明大陆将永远繁荣昌盛,她的故事在每一页掀开的历史上都能找到歌颂的文章。
智者的眼睛审视着每一寸土地,风带着生命的信仰跨遍每一个角落,愚者用他们朴实的信仰聆听来自智者的每一个指示。
战争,将再度来临!
第二篇更像是一些什么山海传说,上面写着:
据记载,古蛇人族蛇女努哈雅被一位神秘人追杀,在努哈雅奄奄一息时,她虔诚的向愿望之神祷告,要将自己的尸身藏匿起来,直到一位有缘人将她找到。
找到她的人,会获得能够让最强大神明都中剧毒的胆汁,但是在获得这枚胆汁的人也会继承她身前所有的怨气以及诅咒。
——可用于制作弑神信物。
文字的末尾像是拍打的水面,摇摇晃晃的差点凝聚不了形状,顾辞简单浏览了这段文字之后,这些文字没有坚持多久,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破碎的金光像是还没有完成使命,它努力的将那些溃散的金光聚拢,随着那些细碎金光的并拢,顾辞的手上出现了一张薄的透光的金箔。
那金箔看上去普通的很,随便吹来一点风都足以让它消散。
看完这两章写着不同事迹的内容,顾辞拿出纸笔将自己刚才看到的写了出来,想了想,她的视线落在了第一篇第一段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故事在每一页掀开的历史上都能找到歌颂的文章。
这句话是不是侧面印证生命女神在十位一等神明里面从未变革?
还有……
顾辞在那个蛇女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之后打了一个问号。
什么蛇的蛇胆会充满剧毒?
从刚才那些悬浮的字的形状来看,那些大抵是某一片书籍里面撕下来的。
这些东西可能是什么神明历史,也有可能你是山海经那样的故事传说。
顾辞多看了两眼之后将纸笔收起来,抬头时便看见了往回赶的矢寺提娅。
“主人……”
提娅和矢寺奔跑回来,看见顾辞完好无损的等在原地,她的内心不安迅速被抹平,而后一种莫名的恐慌浮在她心头。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放缓了脚步,待到自己内心稍微平静些,她才轻声呼唤顾辞。
顾辞也在打量提娅和矢寺,提娅的脸上满是灰尘,但是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看起来没吃亏。
对比提娅,矢寺身上意外的干净,从它悠闲的状态来看,和它对线的人应该没有它难缠,所以它才能如此惬意的挪回来。
看着提娅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它很自觉的变回轮椅,让提娅讲话。
想起刚才那个忽然被黑洞吞噬的人,提娅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挑衅我们的人很奇怪,我几乎完全打不到他,前面还好,但是后面他们好似被什么力量召唤走了,脚下出现了巨大黑洞将他们拖走,看那不祥的气息,我猜测应该是黑暗之神干的。”
提娅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判断,虽然是这样合理的怀疑,但是她却觉得很奇怪,那股力量虽然很不详,但是力量也不像她熟悉的神力。
黑暗之神的神力她也接触过,和那个神力完全不像,若说一定要找出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那股力量很黑暗之神的性格一样邪门。
真是奇怪。
不过这些她虽然没有说,但是她觉得顾辞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反正黑暗之神一直背锅,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放在黑暗之神身上一切就变得合理了,反正背锅这种事多一件少一件也差不多。
对不起了,黑暗之神,原谅我的罪过!
提娅虚的看了一眼天边,默默闭上眼睛在心里祈祷:众神保佑!
顾辞将提娅的表情收在眼底,思考了一下之后她打算直接问提娅:“现在的一等神明都是谁?”
听顾辞问起这个问题时,提娅有些茫然,她仔细想了想:
“神明更迭的很快,一等神明是我们无法接近感知的神明,所以具体是哪些我不知道,如果换算成更久以前的话,我所知道的一等神明有战争之神,生命之神,除此之外,除此之外我便不知道了。”
果然,生命之神常驻一等神明之位。
顾辞并不怀疑生命之神的魅力,见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顾辞便开始让提娅开始去释放自己的魅力,为她唤来一些忠实的信徒。
只是和顾辞之前遇到的情况不同,周围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虽然还是有很多人宿在野外,但是他们的条件要好的多。
他们就像是水面上鱼吐出的泡泡。每一个族群都有相应的地盘。
“主人,现在我们已经走的很远了,接下来您会遇到很多的不足。比如各种形状长相的地精族,还有栖息在峡谷和树上的飞鸟族,我们可以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去传播我们的信仰。然后将它们全部转化为我们的信徒。只待有一日您恢复神力,我们重回巅峰!”
提娅干劲满满,她拿出地图很热切的在地图上勾选,然后从自己那贫瘠的记忆里压榨出这些族群里哪些有信仰,哪些不能去,哪些有禁忌。
说实话,这是一个大工程,顾辞也就让她去了。
提娅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在地图上标记出一个离他们位置相对比较近的地方,那是一片丘陵地带,看样子相当的辽阔。
提娅将其指给顾辞看:“这个地方盛产草药,我们可以在那里多采点草药,以便后面遇到伤员好进行传播我们的信仰。”
顾辞算是看出来了,提娅的脑花里全是事业两个字,而且不掺和一点水分。
顾辞抚摸着自己的手串,思考着那些足够弑神的草药长什么样子,万一需要的材料很简单呢?
顾辞也愿意去试试。
顾辞曾经预料到这里不少的生物有灵性,也预料到那些种族的人会会对他们两个骗子一样的人产生怀疑。
但是她没有想到,提娅前几天还在热情的宣扬自己信奉的神明是多么的伟大,不过在看见那些人不受哄骗之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些有灵性的奇异生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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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偏离。
她用石头和树枝为自己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舞台,周围摆着她收集而来的坚果青草还有仍然在蠕动没有死透的虫用以招待看客。
面对空地上的各种小型生物,提娅声情并茂的在台上一人饰演多种角色,来讲述一位伟大神明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故事。
坐在一旁,唯一的人形观众兼氛围组兼道具师兼“那位伟大神明”的顾辞,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已经将自己感动到落泪的表演者,心中涌现万般无奈。
由于哄骗,不,招收不到有效的信徒,提娅已经开始疯魔了,她立志,要将能够看懂她伟大的表演的人,全部变为顾辞忠实的信徒团。
虽然看起来很扯,但是不少能口吐人言的动物对提娅的表演深信不疑。
看着一只翠鸟抬起翅膀流下感动的泪水之后,顾辞挪开视线将目光对上了一旁一边吃蚊子一边看表演的青蛙身上。
每到一个**片段,青蛙是继蚊子之后声音最大的喝彩者。
虽然招生方法有点邪门,招纳的方向和他们原本设想的不一样,但是结果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按照这个速度,顾辞很快就能够解锁失格神的神力了。
本来他们都打算按照这个方法,先往偏僻人少的地方钻进,等着解锁神力之后再出去,但是这次他们竟然听见了有人在远处发出凄厉的呼救声。
听那声音,似乎还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性。
“人!”
提娅的眼睛放光,他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试图用眼睛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此刻的提娅身上还穿着自己用草和树叶做成的“野人”装,在确定人声的那一刻,他踮起脚尖,极为猥琐的开始靠近了声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