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条足以炸翻整个校园的绯闻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各个角落疯狂蔓延。谣言是从校警队伍开始传开的,很快在学校里不胫而走。——学生会女副会长在查寝时,强行掀开一个男生的被窝,还借着搜身的由头,当着校警和一众同学的面摸了对方。
庄大壮刚在课桌前坐定,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怪异目光,有好奇的、有鄙夷的、还有憋着笑的。他攥着拳头正要去找辅教老师澄清上周无故旷课的事情,却被陈博告知:“大壮,辅教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一进办公室,辅教老师就拉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诡异的关切:“大壮啊,昨晚查寝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不管外面那些谣言是真是假,你都得想开点,男孩子在外头也得学会保护好自己,知道不?”
庄大壮听得额角青筋直跳,满脑袋黑线差点溢出来。他连忙挣开老师的手,转移话题救场:“老师,您别听外面瞎传!对了,前两天我没请假就离校,是真有紧急情况——我朋友他父亲病危,我跟着去了趟内蒙奔丧,当时走得太急,没来得及跟您报备,您可千万别见怪!”
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口就探进一个精致的脑袋,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飘了进来:“哎呀,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名人庄大壮吗?可算见着真神了。”庄大壮抬头一看,正是高雅博士。对方倚着门框,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敲了敲门框,“我正好找你有事,一会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看着高雅转身离去的背影,庄大壮只觉得眼前一黑——刚压下绯闻的火苗,这尊大神又找上门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敷衍地应付完辅教老师的后续叮嘱,庄大壮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高雅的办公室。虽说这女人才三十出头,却早已拿到博士学位,在学校里算是年轻有为的骨干教师,连办公室都是一间带阳台的单间。
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推门进去才发现,屋里摆满了盆盆罐罐,各种绿植堆得满满当当,连办公桌上都放着一盆小巧的虎皮兰——看来这女人是极其癖好绿色啊。
庄大壮不敢怠慢,刚进门就点头哈腰地卖乖:“高老师,前两天我离校是因为……”他话没说完,高雅就抬手挥了挥,精致的眉眼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先把门关上。”
庄大壮心里犯嘀咕,却还是乖乖照做,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恭恭敬敬地站在办公桌对面,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老师,上周我是……”
“别解释了。”高雅拿起钢笔在纸上敲了敲,打断他的话,语气蛮横又直接,“我做事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我的科目,每个学期都得最少抓一个补考的出来,杀一儆百才能镇住场子。你倒好,刚开学就在我课堂上跟我抬杠,扰乱课堂秩序不说,还敢无故旷课——这挂科的名额,非你莫属了。”
原本还想着服软认错的庄大壮,被她这蛮不讲理的态度激起了倔脾气。他挺直腰板,直视着高雅的眼睛:“高博士,您这话就不对了。挂科与否,难道不该以考试成绩为依据吗?您怎么能凭个人喜好定夺?”
“怎么?你还不服气?”高雅放下钢笔,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上学期有个学生,就因为没买我推荐的课外资料,我照样给他挂了科。你要是不服,尽管去教务处告我啊!去吧,去吧,快去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