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陵岛上,人们把那些富贵人家戏称为“华府人”,因为华府是曾经的米卡国首都,类似东国人曾经戏称的“京爷”。

而史密斯这些人被称为“新村人”,算是通过努力爬到中产的家伙。

至于其他的穷人呢?不好意思,这些人没有戏称,上述两种人根本不关注他们。

反映在社会生活中,有点东国元朝时代的意思了。

穷人意外死了,警察也会短时间地调查一下,在这个周期内如果查到是穷人干的,这事儿就会追究,但如果是华府人和新村人干的,大多数的他们高低会找到了一点关系,赔点物资了事。

可如果穷人胆敢对上面两种人不敬,那不好意思,一定会追查很久,直到付出惨重的代价为止。

新村人如果害了华府人,这事儿同样也会面临严厉的惩罚,可以说,华府人是这个国家的蒙古人,新村人类似色目人,穷人就是最低下的南人。

史密斯想要报复,但也害怕作为华府人的前辈所拥有的特权。

“先生,您年纪大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主动地承担令前辈很是高兴,当然也少不了一顿PUA。

“史密斯,我知道,你来自不富裕的家庭,不过东国有一句古话叫作: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你现在好好努力,日后自然有你大展宏图的一天,啊!”

这些以前让史密斯打鸡血的话到了这个时候听起来全都是讽刺,他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先生啊,我每次做到这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猫教老虎——留了一手啊?”

前辈闻言上前查看后笑着说:

“这地方我其实也没搞明白,你之后多留意,这里就交给你攻克了,这个问题解决了,你的顶级专家头衔相信也就下来了。”

“哦,这样啊?那好啊。”

前辈完全没有察觉史密斯话中的情绪,怡然自得地躺在椅子上喝茶,里面还加了奶。

“史密斯啊,你经常去打桩街,那里的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最低贱的动物!以后少去,得个梅毒花柳,我立马能帮你解决,可别沾染了些穷气,这事儿不好弄。”

听到这话,史密斯终于有些难以忍受了,压抑着心里的羞耻,他问:

“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打桩街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行踪不都得看着一些吗?万一你们和间谍来往怎么办?”

“这岛上有间谍吗?”

“当然有,罗刹国的克格勃,东国的燕双鹰,日耳曼国的ISS,我们自己不也到处派间谍打听专家的消息吗?除了东国渗透不进去,那个国家太猛了,除了公派留学生,直接不许外国人进入,米卡国的学生直接不要。”

“原来是这样啊,先生,我绝对不会和间谍扯上关系,去打桩街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唉!知道,知道!年轻人火气大,很正常!我的意思是找点好的,沾染了穷气可不好。”

“穷气是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告诉你,史密斯,华府人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物种,我们拥有智慧!品格!哪些蝼蚁一样的家伙都是些自私和愚昧的物种,我们只是在进化起源上有着共同的祖先而已,我们是人,哪些家伙不是人!是另外的物种,极度恶心的物种!”

“我们为何不是一个物种?”

“人类和黑猩猩七百万年前有着同一祖先,可现在呢?科技的进步和恶劣的生存环境,必然使得进化演变的速度加快,工业革命之后到现在已经很久远了,本来就已经分化为不同的物种了。”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此时的史密斯也明白,在对方的心里,与之不是一个物种的可不止打桩街里的那些女人,自己作为新村人,不也是另外一个物种吗?

“先生,您说的是,我以后少去便是。”

“嗯。”

史密斯熟练的程度很快就超过了久疏战阵的前辈,对其的依仗程度越发深刻之后,前辈索性放权让其进行实验,自己每天参加各种派对。

至于这个课题的进展如何?前辈是这么和史密斯说的。

“养寇自重这种事情你也要懂,我们当然要把长生的问题解开,但解开的时间?长一点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不要急着一时半会儿的时间,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时间长一点我们也多过一段时间好日子,课题结束了谁给你我经费?”

至于时间越长,要死去的实验体就越多这件事,反正不是一个物种,他怎么会在意呢?

终于到了有一天,史密斯确认小组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哪些核心技术,还假装不懂地问了前辈一句:

“先生,为什么你不教其他人这些,多一些人我这边也轻松一些。”

“当然不能教啊,这些都是核心技术,我教给你是看你踏实,以后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史密斯心里暗笑:是我好控制吧?

“明白了,谢谢先生。”

“嗯!好好干!”

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除前辈之外会这些东西的人后,史密斯心里浮现了一个计划。

那是一个夜晚,史密斯用极为急切的语气联系上在派对上畅饮的前辈道:

“先生,你在哪儿?实验出了一些问题,我想你需要来看一下!”

“什么问题?”

“我们……好像成了!”

听到这几个字,前辈立马撇开了莺莺燕燕,飞快赶回实验室。

此时其他的研究人员早已打卡下班,只剩下史密斯一人。

“怎么了?”

前辈走进封闭的实验室,门关上后,面前是面对着畸形实验体的史密斯。

“前辈,你过来看。”

他凑上前去看史密斯手里的实验数据,却不想冷不丁地,自己的脖子上就多了一个针管,蓝色的液体注入,他无比惊恐地看着史密斯。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史密斯笑得极为渗人,言语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颤抖。

“华府人,我和你,也不是一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