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李毕成率领着振煜洞天的屏风山独立军,在隐瞒着振煜洞天的上层,从三重天一路横扫,撞开了七重天
他们一鼓作气,攻占了凌霄宝殿,掳获了大量的宝物,毁坏了雄伟壮丽的凌霄宝殿,而凌霄殿的守护神赤霄,也被屏风军团团围住
当赤霄终于突破重围赶到时,凌霄殿已成为一片废墟
李毕成手持“镇天印”,站在堆积如山的宝物上,背后是燃烧着的七重天
“赤霄这天界的威严,不过是建立在弱者的尸骨上。”他张狂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得意
那笑声回荡在残破的宫殿间,显得格外刺耳。赤霄怒不可遏,举起焚天戟,再次冲上前
但经过刚才一战的消耗,加上军团的围攻,这位战神最终力竭倒地
他的战甲,布满了裂痕,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滴落在破碎的地砖上,与周围的尘土混在一起,形成暗红色的污渍
他的脸上布满疲惫与伤痕,却依然倔强地抬起头,怒视着李毕成
李毕成将剑尖抵在他的喉咙,看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的不甘与绝望
“所谓天界强者,也不过如此。”赤霄的眼神逐渐黯淡,他望着天空中那轮被染成血色的月亮,心中充满了遗憾和不甘
他想起了七重天曾经的繁荣与和平,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死去的战友和百姓。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就好似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而在远处,火焰麒麟躺在地上,气息微弱,他望着主人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幕笼罩下的七重天,曾经璀璨的星辰黯淡无光。灵霄殿的废墟上,李毕成望着手中的镇天印,心中盘算着更大的野心
而在他的脚下,是被彻底摧毁的七重天。断壁残垣间,偶尔传来幸存者微弱的呻吟,与呼啸的罡风交织成一曲悲凉的挽歌
破碎的琉璃瓦下,凝固的鲜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就好似在诉说着这场浩劫的惨烈
那些未曾熄灭的火焰,仍在燃烧,照亮了这片被毁灭的土地,也照亮了李毕成脸上扭曲的笑容
远处曾经美丽的云海,如今变成了一片血红色,好似是天地在为这场灾难哭泣,又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七重天玄黄大陆的天道血珠,渗穿界壁时,南天门的望世镜,如遭雷击般崩裂,古镜崩碎的刹那,镜中涌出的并非九天祥云,而是带着铁锈味的暗红浆液
在白玉阶上蜿蜒成字,“七重归元,道基尽毁。”守门将星官的护心镜同时发出裂帛般的锐鸣
镜面蛛网般的裂痕里,每道缝隙都囚禁着一缕濒死的执念。那是玄黄大陆万灵魂飞魄散前的最后一笔
正透过界域屏障,将焚心蚀骨的痛楚,捶打在天庭的禁制上
六重天神霄宗的白须长老,抵达凌霄宝殿时,枯槁的手指,几乎嵌进焦黑的忘忧石里
石头表面的血痕仍在移动,每道纹路都在重演清明岛的末日,通天柏的九条灵蛇,爆成血雾
洗尘泉里喷涌的赤红灵液,溅碎了岸边的悟道石,藏经阁内,万千道文燃成鬼面,在断壁残垣间飘飞如泣
老者道袍线下的小臂,露着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伤口边缘,翻转着黑气,那是护岛大阵崩溃时,被屏风军豢养的噬灵兽,深深撕裂的印记
此刻,每一道爪痕都在随着心跳渗出黑血,在玉阶上晕开细小的哭脸
他身后的青玉托盘上,三枚用灵骨封存的记忆碎片,正不安地搏动,当仙娥将碎片导入照妖镜,镜面骤然爆出血光
清明岛药圃里,还魂草被铁靴碾作毒雾,毒雾飘过醒神兰,淡紫色的花瓣,瞬间焦黑如炭
流霞岛的七彩瀑布,化作黑色泥石流,冲刷过的山体露出惨白的岩骨,如同被剥去皮肉的巨骨
落樱岛的万株仙桃,同时枯萎,粉红的花瓣炸裂成焦蝶,绕着岛屿残骸振翅,发出类似幼小稚童啼哭的细碎声响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星梭内的画面,小卒踢翻的灵脉结晶,撞上忘忧石残片,石头上渗出血痕,在舱壁划出扭曲的求救符号
被却被士兵厚重的铁靴踏作一滩血泥,靴底碾过的瞬间,血泥里浮出无数半透明的指印,那是濒死者最后的挣扎
几天内,三、四、五、六、七重天的告急文书,如潮水般淹没了凌霄宝殿
三重天尸骨沼泽的守护者捧着黑檀木坛,坛中浸泡的净化藤根须,卷曲如死蛇,每寸藤皮都缠着指甲盖大小的甲片,甲片上刻着狰狞的杀戮符文,正不断地向藤体注入戾毒
四重天哭魂渊的泣血石,被整块抬上丹墀,石头表面千万张哭脸,渗出真实的血泪,血珠滚落在金砖上,凝结成“还我道基”四个冒烟的血字
每一笔画,都在发出无声的哀嚎
五重天凌霄阁的残存仙宫,仙官展开星图,图上七十二处灵脉节点,被朱砂涂作墨团
每个墨团都插着血色令旗,旗面用修士心头血,写着“寸草不生”,字迹的边缘正不断晕开新的血渍
七重天天道守护者稍后才来,却带来了最沉重的证物
他双手托着的玉盒里,半块天道结晶,正在衰亡,结晶表面流动的银色发则,已褪成暗红血色,每道血丝都在发出玻璃即将碎裂的翁鸣
当盒盖掀开,整个宝殿的灵气骤然倒卷,浴火上方浮现出玄黄大陆崩溃的全息投影
不周山从中断裂,山顶的天道祭坛如破碎的心脏般坠落,砸入万灵草原时,溅起蓝色鬼火
焦坑中无数透明人影在火焰里互相撕咬,每一次碰撞都溅出黑色光屑,那是亿万年积累的生灵执念,正在被炼化
光线飘到投影边缘,化作细小的蝌蚪文,在虚空中排列成“振国救我”
更远处,太极大陆的火凤群被死水冻结,蓝色鬼火组成的“血债血偿”四个字,正被混沌一点点吞噬
最后的“偿”字末笔熄灭时,整个投影突然渗出滚烫的血珠,滴在凌霄宝殿的金砖上,烫出深浅不一的凹痕
此时的凌霄宝殿已被哀恸浸透,东侧的万仙钟自发鸣响,钟声不再是悠扬的道韵,而是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每一声都震得殿顶九龙藻井渗出露珠,露珠落地即化,在金砖上晕开,形似血泪的水痕
西侧的聚灵屏,彻底失灵,本应流淌七彩灵气的玉屏,此刻吞吐着黑色浊气
浊气中浮现出屏风山军团士兵的狞笑,他们腰间的储物袋不断滚落,断发指骨,指骨落地时发出细碎的叩拜声,像在祈求往生
洪振国闭关的紫宸宫,深藏在天庭最深处,万年玄冰,砌成的宫墙,每道砖缝都刻着锁心咒,那是他为压制过于强盛的念力所设
闭关三年的最后一日,当他将一缕太初清气纳入道基,指尖触及眉心的刹那,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颤
玄冰砖缝渗出的不是灵气,而是滚烫的血色光流,光流在地面汇聚成蜿蜒的小河
河面漂浮着无数模糊的人脸,每张脸都在无声地张着大口
“天主,七重天急报!”洪振国的贴身仙官的声音,穿透九重禁制,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栗
“六重天玄霄宗长老,已在凌霄殿前泣血三日,三、四,五重天的告急文书,堆满了大殿台阶,南天门的望世镜……世镜已被血光击穿!”
闻言,洪振国迅速睁开眼睛,两道金光,自瞳孔迸射而出,将面前的悟道蒲团击得粉碎
蒲团碎屑纷飞间,显露出底下刻着的预言,“紫辰锁心,邪火焚天”
他感应到的不是单一重天的灵气紊乱,而是三、四、五、六、七重天际,现出的那道如同被上古凶兽啃噬过的混沌缺口
缺口边缘翻转着黑色灵煞,每一道波纹,都在吞噬着开天辟地时留下的道痕符文,符文消融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细响
踏出宫门的刹那,脚下的白玉台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化,台阶缝隙渗出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流过雕刻的祥云纹路时,纹路纷纷裂开,露出底下类似兽爪抓挠的凹痕
宫殿屋檐悬挂的镇天铃,无风自动,发出裂帛般的锐响,每一声都震落一片红瓦,瓦片坠地碎裂,露出里面被鲜血浸透的符纸
那是多年前他亲手绘制的护佑符,如今,符上的朱砂,已变成深褐色,符文扭曲如挣扎的蛇
凌霄宝殿内的景象让他道心巨震,六重天长老手中的忘忧石,正在自行崩裂,每一道裂痕都喷出细小的血珠,血珠在半空中凝成清明岛坠落的全景
通天博焦黑的灵蛇,如铁链缠绕着树干,洗尘泉喷出的血柱,击碎了岸边的演武碑
七重天守护者拖着的天道结晶,发出濒死的嗡鸣,结晶表面的血丝突然爆开,在大殿内吐下玄黄大陆万灵被炼化的惨状
蓝色鬼火中透明的人影相互撕扯,每一次碰撞都现出黑色的光屑,光屑飘到大殿的柱子上,凝结成无数细小的血手印
“李毕成……”当这个名字从他口中飘出时,大殿顶部九龙藻井,突然落下大块冰晶,冰晶砸在金砖上,显露出星梭内的画面
李毕成冷漠地擦拭镇宇剑,剑身上的天道血珠,凝结成细小的人脸,无声地张合着,重复七重天的悲鸣
他披风上的鬼面印记,渗着血珠,却被士兵的铁靴踏作血泥,靴底抬起时,血泥里拉出的丝线上,串着无数半透明的牙印
心脏处传来尖锐地刺痛,洪振国伸手按住胸口,指缝间渗出金色血液,那是道心受损的征兆
他想起还在凡间,李毕成殡天时,恩师毕彩云那死去活来的痛哭声中“振国,毕成这孩子,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在一重天上,洪振国把毕彩云救回道德星座时,曾握着他的手将独子李毕成托付给洪振国:“振国,毕成这孩子常年和山民打交道,性子刚烈,须以柔化之,切勿让他凶野成性。”
恩师的话此刻化作针芒,扎进他的心脏,四重天的泣血石上,“振国无情”的血字突然流出,变成“恩师何报”
每一笔都在他的道基深处刻下裂痕,喉头一甜,一口金色的血液喷洒在丹墀上
血液落地,形成残缺的星图,星图上三、四、五、六、七重天的位置都被染成了浸透血泪的暗红
“主上!”众仙惊呼着上前,却见洪振国摆手制止。他望着大殿外越来越浓的血色云雾,终于明白自己不能亲自出手
李毕成流着毕彩云的血,那是将他从尘埃中托起的恩师唯一的骨血
若亲手镇压,不仅让九天万界看尽天庭骨肉相残的凉薄,更会让恩师在振煜洞天不得安宁
但丹墀下泣血的忘忧石裂痕中,那无数双望向他的眼睛,那些在鬼火中挣扎的残魂,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他转身望向紫宸宫方向,天音宫深院的墙上,恩师复活后,亲手植下的忘忧藤,此刻正开出血色的花
当洪正国的身影出现在通明殿的最高处时,殿内悬挂的乾坤镜,发出凄厉的嗡鸣
镜面映照的,不再是九天祥和,而是清晰地显示出李毕成的星梭正在撕裂八重天的界壁
星梭上面的噬灵符,符文在贪婪地搏动,每道纹路都像活物般吸食着界壁的灵气,梭尾拖拽的黑色光带,已在七重天的混沌中,划出百里长的血痕
传吾意旨,洪振国的声音带着未曾有过的沙哑,他身后的万道屏风上,千万道符文剧烈闪烁,慈悲法相与杀伐神剑交替显现,最终都归于一片悲悯的金光
“着战神李煜,率三十三天金甲战神,即刻前往八重天边界,将李毕成及其部众,镇压于西牛贺州的弥陀山下,无诏不得复出”
旨意落下的瞬间,通明殿的金砖突然炸裂,喷出九道金光,金光中浮现出李煜的身影
她身披玄色战神甲,肩胛上的灭魔纹路燃烧着青色火焰,手中破妄枪的枪尖凝结着一滴金色的神血,那是她镇守北天门时,以自身道基精血凝炼的诛魔之气
“臣领旨!”她单膝跪地,枪尖点地,声音如同九天惊雷,震得殿外的血色云雾层层退散,露出缝隙中七重天正在燃烧的残垣
李煜能顺利地捉拿李毕成,并镇压于弥陀山下吗?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