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万万没想到:四方联盟的高层,居然反水了!
白行舟不解地问道:“喻盟主,你为何……?”
风喻拱手回道:“能让四方联盟之地的风氏之人联合起来的,唯有家族之事。”
白行舟道:“因何?”
风喻道:“我与你一样,不知原由。”
白行舟道:“如此,不怕坏了四方联盟的规矩?”
风喻道:“虽不有从属关系,但四方联盟也不能游离于四方皇族之外。”
白行舟道:“你与老权也算兄弟,难道不怕寒了他的心?”
风喻道:“我们的关系,为私;与风氏之名比较起来,自然选择维护家族。”
白行舟道:“历来规矩如此,你们让我如何面对老权?”
风喻道:“其实这事很好办,于私来说:他儿子那么年轻,应该还能再生;实在不行,他自己再生一个也行!”
众人:“……”
白行舟道:“于公呢?”
风喻道:“于公的话:阵道盟又不是离不开权家之人!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四方之地有那么多的家族……”
听这风喻之人说话,胡云顿觉得有点意思。
一道怒不可竭的声音传,道:“风喻,亏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背地里欲要害我权家!”
凤喻两手一摊,道:“权鹤年,正是当你兄弟才是如此,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趟这道浑水?”
权鹤年道:“敢情,我还欠你人情了?”
风喻道:“那到也用不着,但望你分清形势,好自为知。”
权鹤年看向白行舟道:“我家智儿在你四方联盟出事,你们总该给我个说法?”
白行舟无奈地说道:“老权,若不与四方皇族相关,我倒是可以卖你个人情;但现如今这种情况你也看见了,恕我无能为力。”
这时有声音传来,道:“听我命令,西方之人退出,我们不参与这件事。”
卫队之中有人闻言,收起武器转身就走,不带有丝毫的犹豫。
接着,南方和北方也是如此,剩下权鹤年几人与东方之人对峙。
权鹤年愤怒地说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
风喻道:“老权,听我一句劝。”
权鹤年道:“伤我权家独苗,无异断我传承!你叫我怎能罢休?”
风喻道:“不罢休,又能如何?”
权鹤年道:“你们既然都不管,那我自己来,我要向行凶之人发起武道挑战!”
风喻道:“我劝你冷静点。”
权鹤年道:“智儿双眼被废,你叫我如何冷静?”
风残雪道:“你确定?”
权鹤年道:“何必废话,如今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风残雪道:“既如此,那由老夫来接下便是了。”
权鹤年道:“这么说来,是你对我智儿出的手?”
同为四方联盟之地的原住民之人,白行舟对公上文正之人说道:“再这么下去,大家都下不了台,你帮忙劝劝?”
公上文正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人劝得动?”
白行舟想想也是,这个时候谁都说服不了他。但终是于心不忍权家就此覆灭,于是说道:“那几位面前,你应该说得上话?”
公上文正摇了摇头,道:“成与不成,我只能试试。”
白行舟道:“将人请到会客厅,有什么大家坐下来谈。”
公上文正点了点头,然后来到胡云面前说明来意。正好符合胡云心意,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权鹤年见人要走,正要冲上来拦路,被飞身而来的白行舟按住了。
他又挥手给公上文正,要他赶快带人去往会客厅等候。
权鹤年道:“老白,你也要帮外人?”
白行舟叹了口气道:“你不要命,难道你家那几万人也不要了?”
权鹤年倒是想硬气,但白行舟一句话戳在他的软肋上,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偃了下来。
白行舟见此,道:“走吧。”
权鹤年道:“去哪?”
白行舟道:“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不好,你权家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权鹤年道:“我家智儿都已经那样了,凭什么?”
白行舟也是无语了,说道:“你家智儿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没个数?这一次,我都不用问人,就知道他干了什么。若在平时,大家看你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你看东方之人的反应,搞不好……”
权鹤年这才恍然大悟,一丝凉意袭上心头,他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于是哀求道:“老白,帮我。”
白行舟道:“我尽量,不过你也要有心里准备。万一……”
权鹤年这才明白风喻真的是在帮他!
胡云等人在公上文正的带领下去往四方联盟的会客大厅。
风喻将风残雪拉住,二人走在一行人的最后面。
风喻道:“老祖,这下你总可以跟我说明了吧?”
风残雪四下看了看,然后指了指远去的姬如月的背影,道:“一切是因为她手中拿的那把剑。”
这个时候姬如月已经收了起来,所以风喻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疑惑地问道:“剑,什么剑?”
风残雪道:“包括你我在内,历代风氏之人都想得到的那把剑。”
镇天锈迹斑斑陈列于祖地之前,一般人很难得与它现今的模样联系起来。但身为御皇之人,他们曾经有幸在族中的各种档案上见到过它最初的模样。
又加之昨日胡云把话说明,所以风残雪一眼便猜出来了。
风喻不可思议地问道:“老祖你是说,镇……”
风残雪点了点头,道:“大胆的将你的想法说出来。”
风喻道:“镇天出世,家族那边怎么没有消息传来?”
风残雪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们需要先将现今的事务处理了,其它的后面再说。这样,我先去里面守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去派人将风氏在其他几大盟的主事人唤过来商议。但愿他权鹤年的那个孙儿不要过份了,不然今日我们就灭了他一族之人!”
风喻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是离开了。
身为御皇之人,他拎得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