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微笑着点点头，“不错，找罗老大夫辨认几个药材，他现在正忙着吗？”
小满朝内室瞄了一眼，诊室的门帘一点晃动的迹象都没有，应该还要一会儿。
他指着两旁的条凳说道：“东家诊室里的病人还没有出来，夫人先坐下等一会儿！”
“也好。”
陆欢走到门外，给了石谷二两银子，吩咐了两句，才在罗老大夫诊室门前的条凳上坐下。
她也没干等着，而是闭上眼睛假寐。意识沉进空间中，将地里的粮食还有水果都收了一遍。
空间最外一圈新扩大出来的田地，陆欢并没有急着种药材，而是将装着糙米和小麦的麻袋，都堆在上面。
形成了一面宽半米、高一米的“围墙”，从高空俯视下去，很是壮观。
陆欢不禁感叹，如果玉牌空间这样的宝贝，落在凌薇仙子这样寿命悠长的修士手中，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成为一方小世界，往里面装人也有可能。
不过她没感慨多久，耳边就传来小满的呼唤声：“高夫人，醒醒！东家让您进去呢！”
陆欢缓缓睁开眼睛，“这就来！”
撩开门帘，她正好对上罗老大夫，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这丫头，怀着孕也不好好在家养胎，怎么又跑来了？”
陆欢也没有客气，将手中的木盒往桌案上一放。
半真半假说道：“之前清仓库，从角落里翻出这一盒子药丸。
上面也没有标注是什么作用，我没敢乱吃，先拿来给您掌掌眼，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
罗常山理了理嘴唇上的胡须，笑道：“滑头！再不说是你外公留下的了？”
陆欢“呵呵”笑了两声。
已经被拆穿了，在罗老大夫面前，这个借口肯定不能用了。
再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不过很快，罗常山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去。
他仔细闻了闻手中的药丸，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这些东西，是一起发现的吗？”
“是啊，都放在一个木匣里。”陆欢脸上的笑意不禁也跟着收了起来。
罗常山又将木盒中剩下的药瓶，都一一打开，粗略闻了一下。
刚准备发火，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陆欢命令道：“你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陆欢不明白罗老大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伸出一截皓腕。
“怎么了？是这些药失效了吗？”
罗常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屏气凝神，闭目仔细把脉。
陆欢不由得也跟着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到罗老大夫。
就在她有点憋不住气的时候，罗常山终于开口了，“我就说，你这么滑头，怎么会偷偷用这种药！”
陆欢狠狠喘了几口气，抱怨道：“老大夫，你差点把我吓死！”
“你老实交代，这些药你是从哪得来的？”
陆欢凑近了几寸，小声问道：“怎么，这些是禁药啊？”
罗常山轻哼一声：“不是禁药，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你夫君二人，身体都十分康健，怎么会用到这种药？”
“不是禁药，是什么药？我什么时候说我用这药了！”
他越是这样藏着掖着，陆欢就越是好奇，大有一种“他不说是什么，自己就不交代来历”的样子。
罗常山拿陆欢没办法，只好回答道：“就是男女之间，那种助兴药。只有身体虚弱，虚不受补的人，才会用到这种药。
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只会让身子更加空虚。”
陆欢听了，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她想起之前被自己销毁的那十几方手帕，胃里开始冒酸水。
yue——
她侧过身，还是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罗常山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按压手臂内侧的内关穴！就在你手腕中间三横指的地方。”
揉了好一会儿，陆欢肚子里那股子翻腾的感觉，终于被压了下去。
看她这反应，罗常山倒是猜不出来，这些药丸是从哪里来的，更不方便追问了。
陆欢随口胡诌，“之前在西市的邹家手中，买了两间铺子。这些就是在其中一间铺子里面找出来的。
早知道是这种东西，我就不拿来污了您的鼻子了！”
“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罗常山嗔怪一声，“只有坏人，药材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你要是不想要了，就都交给我，我帮你寻个好去处！”
说着，还对陆欢“嘿嘿”笑了两声，听上去就有些不怀好意。
“什么好去处？”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罗常山关上木盒，就想往自己怀里搂，一副不打算还给陆欢的架势。
陆欢伸手，直接扣下木盒，“不能都给你！一人一半！”
“三七分，你三我七。你和你相公身体那么好，用不上这种药！
还不如给我，帮你卖个好价钱，多好！”罗常山讨价还价道。
正好有几个人，他之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眼下有现成的好东西，够他们喝一壶了。陆欢皱眉思索了几息时间，松开了手，“行吧，到时候卖了多少银钱，我分你两成作为中人的酬谢。”
罗常山一把抱住木盒子，笑嘻嘻地说道：“不用到时候，这点银钱我还垫得起！”
陆欢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被他骗了，“先倒出来算算，一共有多少！你还要分三成我！”
罗常山一脸不舍的样子，“给你也行，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自己吃！”
“你也说了，我和阿衍身体好，吃这个做什么！”陆欢白了他一眼。
这小老头，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都能忘记！
罗常山从一旁的药柜里，取出来两张干净的布巾，递给陆欢一张，“来，把脸蒙上。免得吸进太多药气，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陆欢老实听话，将布巾折成三角形，围在脸上。
一个人说，一个人在药瓶上做记号。
五瓶助兴药，八瓶升阳药，每瓶二十粒。
只有其中一瓶助兴药不足二十粒，只有十一粒。
陆欢一样取走两瓶，剩下的都交给了罗老大夫。
罗常山笑呵呵地向外走去，还没忘记之前把脉的结果，“这回妥了，的确是滑脉，恭喜了！”
陆欢离开济民堂的时候，依旧抓着一个木盒子。只是其中九瓶药丸，已经换成了七百两银票。
至于那些药丸，济民堂卖多少钱一颗，就和陆欢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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