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姚氏企业有关的人和事予以关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出于本能的初衷。
在姚向群的奢侈品专卖店,巫小青还是以亲戚关系存在。
没办法,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下生活,自己得有个靠山。
巫小青不像以前的巫小青了,曾经的她一个人独闯开普敦,那叫个说走就走,没有任何顾忌。
自然,也不害怕会遇到什么。
有一点,出了事,有人帮助自己兜底,那就是姐姐巫晓兰与姐夫姚向阳。
在凯达尔市,巫小青虽然不差这些钱,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
十多年的牢狱之灾,令她对东海市的社会结构产生反感。
来到凯达尔市,巫小青有一种重新开始的感觉。
她不差钱,但五十多岁坐吃山空也不是巫小青的生活作风。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亲身经历告诉她,人活着干点事才算是有滋有味。
靠着自己打官司赢得的钱财挥霍无度,也不符合她这样的人雷厉风行的性格。
因而继续寻找工作,让自己活得有活力、有价值才能代表着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存在。
不是所有人认为有用不完的钱,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享清福。
姚向英的英年早逝给姚向群的启发就是,活着不是为了享受,而是比的谁比谁获得更有剩余价值。
对自己跟苏天剑的女儿苏小妹,巫小青早已经为她在凯达尔市打下基础。
她开始租住在姚向阳跟巫晓兰为她准备的房屋里面,辗转反侧。
她两年之后在凯达尔市买了属于自己的房产,虽然没动用弟弟姚向阳与弟媳妇巫晓兰任何资金支持,但是,当姚向阳跟巫晓兰为她找来装修公司的时候,巫小青还是欣然接受了。
姚氏企业在开普敦的天然矿产,被高盛集团公司收购,巫小青早有耳闻。
可惜了,姚向阳于巫晓兰沉迷于自家女婿郑海鹏在高盛集团公司的地位,对郑海鹏那叫个唯命是从,说一不二。
连姚向阳最信任的秘书德克连安娜女士的话,巫晓兰执意不听,甚至怀疑姚向阳于德克连安娜之间存在暧昧关系。
对德克连安娜的正确主张予以否决,巫小青知道后也不敢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如实反映。
五十多岁的人了,巫小青深知自己在怎么去劝说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是徒劳。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人劝人,不如南墙一块砖。
只有等事实浮出水面,令对方感觉疼了,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决策有多愚昧和愚蠢。
然而,当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时,所造成后果与损失令所有人心疼不已。
这个时候的当事人后悔莫及,怨声载道已经无济于事,这就是犟人吃犟亏的代价。
没办法,巫小青也只有跟苏小妹母女两通电话,互相驱赶积压在心头的空虚寂寞冷。
姚欣怡跟郑海鹏的关系处于僵局阶段,郑大海于雷小青夹插在他们之间,就像姚向阳跟巫晓兰夹插在他们之间是一个角色。
两家人搞得亲不是亲,邻不是邻。
自然,姚欣怡跟郑海鹏之间现在也是夫妻不是夫妻,朋友不是朋友。
彼此之间互不打搅,偶尔通一次电话,也是不欢而散。
东海市的海景房,姚欣怡怀里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姚苏谢;
谢晓梅手里搀着她与苏晓刚的儿子谢苏姚;
只有苏小妹夹插在双方母子之间,来回奔波。
别看现在海景房,两个保姆侍候两个孩子,外加姚欣怡、苏小妹、谢晓梅三个大人,整个房间充满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内心里,两个保姆总感觉她们家事太多。
不是为了专门带三个孩子那么简单,关键是三个大人比起两个孩子更难伺候。
因为她们总是害怕人家带不好自己的孩子而问长问短,只要三个女人下班回来,海景房里就有说不完的事。
时而小孩哭闹,时而三个大人为了哄孩子发生争执,时而三个大人为了工作上的事在家里争得面红耳赤。
看似平静的富人贵族家庭生活,实际上出面各自对自己追求生活质量的无奈与不满。
谢晓梅的孩子睡觉了,被姚欣怡的孩子哭闹声吵醒。
姚欣怡的孩子睡着了,谢晓梅的孩子要起床上幼儿班。
三个大人,早晨最忙。
顾不得给各自自己的孩子予以关照,先给自己准备洗漱化妆上班做好准备。
有关未婚先孕,一个结婚生子视同单亲妈妈。
只有苏小妹庙门旗杆独一根,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烦恼。
牙牙地,自己招谁惹谁了,非得跟这两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同吃同住,唉......
不用说有钱人就是万能,从经济实力来衡量三个女人,她们是普通人所望尘莫及的存在。
苏小妹只缺男人,谢晓梅只缺给孩子找到他爸爸苏晓刚,而姚欣怡只缺孩子明明有爸爸的存在,确实同没爹没妈的孩子一个样。
倘若不是因为有保姆的存在,估计姚欣怡能将这孩子送到孤儿院......
唉,很多事的确不是能用钱能解决。
三个生活在金字塔尖的女人,在海景房充满女人味的世界里,依旧生活压力、精神压力、社会压力集聚在一起组成人间烟火气。
生活,就像一团麻,理也乱,顺也烦!
苏小妹坐在自己房间,她在构思一种人工钻石图案的新款设计初稿出样。
客厅,井井有序,保姆已经将晚餐准备就绪。
姚欣怡抱着自己带孩子姚苏谢,谢晓梅也拉着自己的儿子谢苏姚到位。
只有苏小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迟迟不出来,急得保姆去敲苏小妹的房门。
"苏总,到饭点开饭了!"苏小妹只是:"嗯,我知道了,你们先用吧,我还要等一会!"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显示屏,对自己的设计的初稿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欣慰的从老板椅子上站起身,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叮铃铃”急促的手机振铃音,将苏小妹吓了一跳。
她怒不可解的拿起手机,看看是谁不知道未来过去在这一会打电话给她。
提起手机一看,是她母亲巫小青打来的电话,吓得苏小妹伸出舌头,自己给自己做个鬼脸,脸上由怒变为灿烂的笑容以最快速度接听。
"哎呀妈妈,你们怎么大晚上的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吓我一跳!"苏小妹说的是心里话,她这个人不会玩虚伪。
何况,是自己的母亲,更是说话有一得一。
她说出这句话也不害怕她母亲巫小青反驳,母亲不打电话,她做女儿的难道就不应该经常打电话问问在海外的母亲吗?
唉,现在的儿女,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问候,好像这么做了将被人笑话一样。
现在的儿女,在什么时候跟家里人打电话,除非是自己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才能打电话给自己的亲人,苏小妹自然也不例外。
谢晓梅的家跟海景房开车十分钟的距离,她自己怀孕生子,都瞒着爸妈。
她爸妈可不是一般人的存在,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梅河区区长。
夫妻俩都是大官大威在东海市的存在,唯独生出这么个叛逆犯二姑娘,令她们夫妻俩难以启齿。
我所说的难以启齿,只是指谢晓梅曾经的不听话,没有按照她爸爸妈妈给她设计前程仕途去按部就班。
而是偏偏走普通人的不寻常之路,美其名曰,活出属于自己的一遍天和地。
跟别人过不去也就算了,谢晓梅不偏不倚选择与自己前途过不去。
你说是谢天罡跟巫晓芬对她的教育出了问题了,还是因为谢晓梅进入部队后,将自己的人生观与父母为她设计的人生观引起冲突,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说实话,像谢晓梅具备的这样的家庭背景,家庭条件是亿万普通人连做梦都难以做到的存在。
可惜了,谢晓梅身临其中,却丝毫不吝啬、不珍惜这样的金字塔尖的家庭条件的存在。
是谢晓梅的暴敛天物,还是谢晓梅剑走偏锋有着自己的活法,往下想只要有人知道谢晓梅的家庭背景的人,对谢晓梅的选择绝对口诛笔伐,暴跳如雷骂她是个傻子、二百五。
苏小妹跟谢晓梅也是好不到哪去,虽然说她们家庭有着于普通人家一样的坎坎坷坷,但苏小妹她们家从来就没缺过金钱物质这是铁的事实。
哪怕在巫小青坐牢期间,苏小妹也未曾缺过金钱物质,她唯一缺少的是缓和母爱。
说苏小妹缺母爱那是不假,说苏小妹缺父爱是不是言不符实了?
那倒不是,苏小妹缺少父母的爱这句话名副其实。
你想想看,苏天剑在巫小青没坐牢之前,他就对苏小妹不怎么关心。
苏天剑是个事业心比较强的人,他选择努力工作没有错。
在这里,我们要替警察说句话,不是每一个当警察的人都是那种人们认为的吃饭不管事的人。
警察忙的时候,那叫个日夜兼程。
只是她们坐在办公室玩手机被你们看到了,坐在办公室吹空调你们看到了,你们看不到的是,一旦上面有了任务,他们埋伏,蹲点,走访......
特别是穿便装,乔装打扮潜入犯罪分子内部,你们作为普通人有想过他们会经历什么?
有人说生死存亡,对,他们也是有家庭有儿女;
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有血有肉之躯,当我们普普通通的人在进入梦乡时,有警察和军人在为我们守候。
军人为我们守候寸土寸金,而警察在为我们守候平安。
所以,我们说苏天剑参加工作的初期,是一位心里装着普通人的正义感绝对强烈热血青年。
后来怎么走上犯罪道路,那是因为个人信仰发生改变。
当你的周围充满铜臭,你的生活圈子充斥升官发财气息的时候,你要想独善其身何其艰难。
学坏,一瞬间。
学好,用一生来守候不一定能令所有人满意。
就成本学而言,一个人学坏,或者向普通人看齐几乎是零成本或者说不计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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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你做个好人,真的是太难太难太难了。
之所以坏人越来越多,而维持,或者坚持做一个好人的成本在逐年增高。
所有人都在动摇自己的信仰,甚至失去信仰,或者原本就没有信仰。
他们起初走上工作岗位的目的,只是为了完成父辈们的心愿,而不是做回他们的自己。
以血亲关系继承的工作岗位,会给他们做人套上不属于自己的紧箍咒。
这种紧箍咒一旦失去作用,或者说是有机可乘,亦或是自己不想摆脱紧箍咒。
但身边人,或者说跟自己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事,领导大家都在行信仰崩塌之事,你也就意志不会那么坚定了。
动摇只是时间上的事,而犯罪就在你失去信仰时候便已经开始。
一失足成千古恨,与其说苏天剑的工作经历,犯法根源来自于领导岗位上的普遍信仰,倒不如说是当经济基础飞速发展的同时,人的精神面貌发生改变。
物质与文化、精神生活随之迅猛提升,大环境造就了个人主义世界观的强势发展。
面对有钱人、有权人、有势力范围的人的荒淫无度,在信仰面前,那种责任感,使命感被当做人前背后的说词。
谎话连篇的时代,还会有谁为了那份少数人坚守的信仰去追求清高与正直?
于是,普通人生活中充满的铜臭迅速腐蚀每一个正义感的人的心灵。
大家向右看齐的思想泛滥,你能做,你富有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的攀比心理令一直不坚定,立场动摇的人士发生质的改变。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
你也贪我也贪,我们大家一起贪,谁也甭想摆脱干净身子,这就是攀比带来的危害性。
苏天剑的坠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巫小青因为多在外,少在内,为了赚钱她弃女儿抛丈夫,常驻开普敦也是苏天剑发生质的改变的内因。
如果,我们把苏天剑朋友圈集体信仰沦陷归咎于外来因素的话。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夫妻之间没有对错。
如果说当初苏天剑的选择,将自己妻子设法打进大牢,是因为巫小青身边有着小白脸的存在,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么,十年大牢出来的巫小青在得到赔偿后,她也得到相应的经济赔偿。
至少,郑国强一个人就赔偿了二百多万,可能与她在外做奢侈品生意相差甚远,加之她之前留下来的部分被苏天剑转移的资产,姚向群也没全部拿走。
她也拿不走,苏天剑不是傻子,他跟巫小青有个姑娘,他得为苏小妹做好最安全可靠的生活保障。
因而,苏天剑小狐狸给苏小妹一栋房产于几百万现金之外,巫小青属于自己在东海市的房产通过变卖,已经是卖出三千多万。
全部加起来,巫小青带到凯达尔市的资产,也基本上过亿了。
一个手里握着过亿资产的中年妇女,来到凯达尔市,她怎么可能没想法呢?
只是她不想把自己活得那么累,她只想走捷径赚钱。
在巫小青的脑海里,除了赚钱还是赚钱。
在大牢里,她做梦也是想着赚钱。
我们正常人总是不了解有钱有势的人的想法,总以为他们手里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为什么还要去拼命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