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在回家的路上.
这样吧,我们互换定位,各自打开导航,来个双向奔赴怎么样?"郑海鹏听说是有要事要找自己,自然不能耽搁。
他随即给驾驶员皮特奥亚发去定位,皮特奥亚也随即给他发来定位,两个人互相朝着对方的方向开过去。
两分钟过后,郑海鹏与皮特奥亚会合。"哎呀,什么事把你这位二当家的急成这等模样啊?"
"快,你先配合医生一下,来不及解释了,先捞起衣袖,抽点血液就行。"说完,他对着随车来的医生挥挥手,开始捞起郑海鹏的衣袖,不容置辩。
医生只听驾驶员皮特奥亚的吩咐,他以最快速度,从随身携带的保温箱子里,取出酒精棉,注射器,一气呵成。
郑海鹏被搞得大惑不解,他只得一面配合,一面问皮特奥亚。"我说皮特奥亚,你这是要干什么嘛?抽我血液干嘛,是谁让你来的呀?"
皮特奥亚淡定的跟他说:"如果你想知道结果,就在等四小时以后。
我相信会有人给你答复,但这个人绝对不是我,请相信我说的话,郑部长阁下。"
"呵呵,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不会是为了什么基因测试吧?"郑海鹏说话历来是这样的,正话反说,以示从跟对方的对话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驾驶员皮特奥亚还真的告诉他了,"呵呵,你说对了,生物研究院要从我们公司的黄种人身上获取DNA样本,你是黄种人所以说你的猜测是对的。
不好意思,我们也在执行公司高层的命令,你也知道命令难违。
如果郑部长有异议,就请向上反映吧!
我和医生只负责采血样,如有得罪,我们除了对你说抱歉以外,别无他法。"皮特奥雅摊开上手,不愧为是私人保镖角色,人狠话不多,直来直去,直截了当。
也不跟你废什么话,直接干就得了。
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郑海鹏遇到的尴尬: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服从!
心里不服,你又干不过人家,一时间想不出对策,等你想出对策,早已人去楼空,一切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就这样,皮特奥亚跟医生带着郑海鹏的血样,直奔DNA鉴定中心时,郑海鹏回到家中。
哎呀,可把郑大海跟雷小青担心坏了。
没等郑海鹏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雷小青心急火燎的走上前去,心里那个焦急等待的养在,似曾开水煮泥鳅恨不得把锅底钻穿。
"哎呀呀,儿子,你可算回来了,刚才可把我跟你爸爸吓坏了。
高盛集团公司来人啦,她们问了你们总裁的生日时辰,还有,还有什么来着。"雷小青见到儿子回来,心里那个一着急,将什么都忘了。
郑大海还算是头脑清醒,"还有说什么呀,说是你们总裁出生的时候有一张随身携带的纸条,她们问我们纸条上写的是些什么。"
郑海鹏一听,怪不得皮特奥亚在半路拦下我要我献血,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
他在内心里嘿嘿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雷小青:"妈妈,她们来我们家就跟你们说这些?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郑海鹏有点不敢相信,如果是马克莱恩苏的安排,这里面肯定不只是来打听他爸爸妈妈是否对当年送走的情况记忆犹新。
包括,怀疑他郑海鹏与她的亲情关系。
雷小青跟郑大海这一会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细节,那就是奇思卡尔纳给雷小青剪指甲的事老两口只字未提。
倒是对高盛集团公司来人送的礼物,雷小青跟郑大海都没忘记,可能,是因为她们擅长被人尊重的那一种,白吃白拿已经习惯了。
就像她们在曾经的东海市创业一样,被人吃拿卡要的年代,到了凯达尔之后,一去不复返,反倒是习惯于下属给自己送大礼。
从贫民走向财富的金字塔尖,郑大海跟雷小青来到国外实现了自己人生中的华丽转身。
人生走到巅峰时刻,谁还记得过去我是个什么样子。
只求沉浸在当下的快乐中,为那些正在需要自己帮助的人。
"有有有,你看看,这些都是高盛集团公司的人送过来的,我跟你爸爸草草估算一下,足足有上百万啦!"雷小青看着爱不释手的礼物,笑的合不拢嘴。
郑海鹏看了,并不惊讶。
好像他早就知道今天高盛集团公司的人要到她们家一样,包括送的这些礼物,即便爸爸妈妈看着送来的礼物满脸堆笑。
那种表情,仿佛这辈子她们俩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礼物一样。
唉,财迷心窍啊,人家送来的那是什么礼物,是糖衣炮弹啦!
爸爸妈妈,你们俩这辈子也就给儿子努力到最高点了。
接下来,应该是你们享清福的时候了,甭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只要有儿子在,就不会让你们俩吃苦受罪。
我要让全天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你们俩尽情享受,我要让别人消费不起的消费让你们俩毫无顾忌的消费。
在这个世界,我郑海鹏要赚别人赚不到的钱,走别人不敢走的路,让普天下父母们都来羡慕你们俩。
郑海鹏看着爸爸妈妈因为高盛集团公司的马克莱恩苏派人送来区区百把万的礼物,居然让二老高兴的走路都快起飘了。
钱和礼物,真的能给人带来快乐。
此情此景,郑海鹏在内心里暗暗发誓。
同时,为爸爸妈妈感到不值,身价百亿,居然也能为这区区百万感激涕零。
唉,可能是因为爸爸妈妈老了的缘故吧!
他用目光扫视一下礼物,很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郑海鹏有个秉性,当他处在极度的思考状态下,不允许被别人打搅,包括他爸爸妈妈也不行。
为了减少被打搅的风险,郑海鹏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苦思冥想。
今天可算是太巧了,姚欣怡说是出去有事了。
最近,因为亨德尔安娜在开普敦跟郑海鹏暧昧,被姚欣怡当场活捉,两个人闹得不愉快,这一点郑海鹏已经对姚欣怡作出解释。
何况,现在的亨德尔安娜已经因车祸身亡,按理说,姚欣怡跟郑海鹏的夫妻关系应该得到缓和才对。
你不要忘了,现在的姚欣怡她们家的姚氏企业,可算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稍有风吹草动,姚向阳跟巫晓兰就得彻夜难眠。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姚氏企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具有钻石大王称号的人工钻石这一块的专利产品了。
如果姚氏企业将钻石大王最后一块看家本领的肥沃土地再丢了,那姚氏企业将万劫不复。
姚向阳跟巫晓兰深知这件事对她们家的重要性,不敢怠慢。
夫妻俩恨姚欣怡不争气,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都管不住,你说这样的女儿还能有什么大用?
看来,姚欣怡离开谢晓梅跟苏小妹她什么也不是。
看上去聪明伶俐,做起事来都是恋爱脑。
顾此失彼不说,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是不是想问问姚向阳跟巫晓兰,会不会对当初她们俩赶走苏晓刚的举动忏悔过?
怎么可能,她们俩对郑海鹏的不满,与看不起苏晓刚不能混为一谈。
看不起苏晓刚,是因为苏晓刚没有家庭背景,基础太差。
可有一比,叫麻袋绣花,底子太差。
而郑海鹏即便将她们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也是郑海鹏为了一己私利,想得到的太多。
对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来说,姚向阳跟巫晓兰不认为郑海鹏有错。
至少,人家对她们家的郑氏企业是恪尽职守,尽职尽力。
哪像苏晓刚,啥事也干不了,只会在别人的廊檐下打工赚钱,跟他爸爸妈妈活在是世上一生中碌碌无为没什么两样。
即便人家秘书德克连安娜多次提醒她们俩,要对郑海鹏加以防范,巫晓兰依旧对郑海鹏抱着希望。
不过,姚欣怡现在可不是原来的姚欣怡了,她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在像郑海鹏宣誓,她姚欣怡要和郑海鹏势不两立。
那么,姚欣怡真的在德克连安娜的照顾下,在凯达尔市的医院打掉怀孕两个月的孩子吗?
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姚欣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至少,她瞒过了德克连安娜。
并以在东海市的克利集团公司重组为由,在东海市建立了人工钻石研发的第二个基地,她亲临东海市。
姐妹三在分开将近半年后,又开始见面了。
故地重游,姚欣怡来到蔚蓝雅阁的海景房高档别墅区,见得室内多了好多东西。
婴儿车、玩具、尿不湿、以及琳琅满目的儿童服装,散发出的奶香奶气充满整个客厅、房间。
即便苏小妹跟谢晓梅刻意喷了大地香水,还是因为室内有婴儿的卧室,免不了在成年人的气味充斥下,夹杂着更多的稚气味道。
她提着拉杆箱,背着背包,打开防盗门的一刹那,探头探脑的走进来。"苏小妹,谢晓梅,你们俩在哪?"
在哪?
人家谢晓梅跟苏小妹带着谢晓梅跟苏晓刚的孩子,去飞机场接待她了。
在五号门下飞机,她妈妈巫晓兰发给苏小妹是十五号门下飞机。
搞得两个人这一会还在15号站台踮起脚尖四处张望。"我去,谢晓梅,你说姚欣怡不会把时间改了吧?
15站台走出一批又一批的人,怎么就不见着姚欣怡了啊?"苏小妹等得有点不耐烦,她从谢晓梅怀里抱过孩子。
金秋十月,虽然大清早凉风飕飕,但中午还是有些秋后热的感觉。
"哎呀,你猪脑子啊,打电话问她一下呗?
如果不接,证明她还在飞机上,开启飞行模式接不到信号呗!"谢晓梅甩给苏小妹一句,气得苏小妹把怀中孩子塞到谢晓梅手里。
她狠狠的瞪一眼谢晓梅,心里想:我好好的抱你的孩子,你打电话不就得了,总是命令我给你们家做事,我又不是你们家雇的保姆,什么人啦,切!
姚欣怡走后,除了保姆以外,苏小妹就成了谢晓梅的免费保姆。
下班就给她们家抱孩子,要么就帮助保姆烧饭。
哎呀,别的就不说,家里的垃圾就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苏小妹不得不为自己不谈恋爱不结婚感到庆幸,你说结婚生孩子该有多受罪啊!
特别是女人,给孩子喂奶,给孩子换尿不湿,一把屎一把尿的就闻那臭味,看那孩子拉下来的粑粑,嗓子浅的人都得吐出来。
苏小妹也是没办法,谁让她们是三姐妹呢!
自己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婚也没结过,帮人带孩子的事,到提前实习了一把。
我的个去,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苏小妹不仅要问自己:嗨,我这么做到底图个啥?
图谢晓梅的孩子长大了给我养老送终,还是指望她们对我有所回报?
都说乌鸦尚有反哺之日,人生应有感恩之德。
唉,就当我图她们对我有个感恩戴德之心,作为我帮助谢晓梅带孩子的理由吧!
自从谢晓梅生下她跟苏晓刚的孩子谢苏姚,苏小妹跟谢晓梅两个人就没吃过一顿安安静静的饱饭,没睡过一天自然醒的好觉。
因为有了小家伙之后,随时随地的都有可能被他哭声吵醒的时候。
特别是深夜,万籁俱寂,所有人进入梦境,只有苏小妹跟谢晓梅两个人夜晚陪着谢晓梅的儿子。
带孩子真的太折磨人了,没闲工夫刷手机,更谈不上在手机上吃鸡玩狼杀了。
哪怕给远在凯达尔市的妈妈巫小青打电话,苏小妹也没个时间。 "唠,给你孩子,我来打电话问她!"
苏小妹有些不悦,她跟谢晓梅之间,包括跟姚欣怡之间三个人在一起不出三天就斗嘴;
眨眼之间,化干戈为玉帛,又嬉皮笑脸。
谁对谁错,她们仨有争论和分歧,也有共同之处。
就像民间形容夫妻关系的那样,两口子不记仇,打死不离战场。
用床头打架床尾和来形容苏小妹、姚欣怡、谢晓梅她们仨之间关系,再适合不过了。
姚欣怡闻到室内的味道,有些不适应。
她用手掩住自己鼻孔,企图不让室内的婴儿带着甜味的奶香味渗入自己鼻孔。
手里推的拉杆箱继续抓在手上,好像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熟悉的家了。
离开半年,蔚蓝雅阁的海景房对姚欣怡来说显得特别陌生,给姚欣怡的印象甚至是讨厌。
她打开自己的房间,这才找到曾经的感觉。
因为她的房间除了保姆进来打扫以外,再没有人进来过。
好像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喷了她喜爱的蔚蓝香水,令她找到一丢丢往昔的蔚蓝雅阁熟悉的馨香味道。
要不是看在自己房间还保留着她原来的样子与味道,估计姚欣怡都懒得将手推箱打开。
她真的想去郑志学的宾馆住下来,不想跟谢晓梅她们待在一起。
即便如此,姚欣怡还是在是否住在蔚蓝雅阁问题上犹豫不决。
而就在这一会,苏小妹的电话打来了。"喂,姚欣怡你下飞机没有?我们跟姨娘说好了在15号门口等你,怎么等到现在也没等你呀?
怎么啦,是飞机晚点了吗?
哎呀,我跟谢晓梅带着孩子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你还有多长时间能到机场啊?"
姚欣怡一听,我的个去,啼笑皆非。
我姚欣怡如果等你们俩来接我,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