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
埃尔罗伊感觉这幸福来得太快了:
他不但和瑟拉要结为夫妇,自己的身体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说不定,他们真的能这样携手白头?
看着穿着婚纱的瑟拉,埃尔罗伊被美到失语,眼神一刻也不愿意从她身上挪走。
“我愿意!”
埃尔罗伊已经在自己脑中排练了上千次这样的场景,直到今天才得偿所愿。
戒指也是精心准备的:
上面承载了埃尔罗伊对这场婚姻的最美满的期待。
莫比乌斯环——他希望自己的人生能与瑟拉紧紧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瑟拉的活口戒指,自己则是素圈。
虽然它现在只是轻轻环住你,但我会用余生让它牢牢契合你的一切。
我会永远偏向你,就像向日葵永远偏向太阳。
此刻,埃尔罗伊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梅林大公带来的消息,让他的美梦瞬间破碎。
她要走了。
梦醒时分,他还是一个人。
他满怀希望地看向瑟拉,希望她能够留下来。
瑟拉本就要答应了,但不知道为何又突然改口。
果然。
该失望的事,从来都没有辜负过他。
她还是走了。
迫于自己的施压,圣教并没有宣布这场婚姻的无效。
他还抱着一种隐秘的幻想。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象。
一如初见时那样,他对自己唯一的公主行礼。
没关系的,只要她处理好卡佩那边的事情,他们还是会有机会的。
不过是重新回到了那种孤寂的日子。
他可以的。
……他不可以。
见不到瑟拉的每分每秒都异常地难挨。
所以他想出了一个有些异想天开念头:
他可以不是霍德华的王储,但必须是卡佩女王的王夫。
可是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王储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更改?
还是为了这么听起来不值一提的理由?
可是埃尔罗伊克制不住自己早就飘飞的思绪——尽管这违背了他多年以来所受的教育。
出人意料的,父王扶起了跪在地上请辞的他,言辞中满是“赞许”:
“……吾儿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想尽办法去的,不是吗?”
埃尔罗伊低着头,没好意思回应自己父亲的发问。
巴尔萨扎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如此,那我就不做那个干扰项了。”
埃尔罗伊喜出望外,抬头,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如此顺利。
“……你去吧,继承人的事情我会另想办法。从此刻开始,你就是霍德华的埃尔罗伊公爵。”
“谢陛下!”
埃尔罗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迫不及待地就想飞到卡佩。
身体已经大有好转的他,拔步就要离开。
巴尔萨扎的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思考了半晌还是叫住了,马上就要不见踪影的埃尔罗伊:
“……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那会是你此生最美好的记忆。”
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埃尔罗伊,并没有听出其中包含的意味。
……
果然,权力才是她最好的装饰。
透过瑟拉的加冕礼,埃尔罗伊看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女王。
不同于自己偏安一隅的想法,她想改变的,是这个世界。
埃尔罗伊觉得,即使是自己继承了王位,也不可能像她一样,生来就是适合这一切的。
既然如此,那他会做好她的贤内助,替她解决后顾之忧。
并没有出现像戏剧那样,恶毒太后刁难“儿媳”的场景。
西维亚太后很和善,甚至主动撮合他和瑟拉的感情。
“你们还没有共度初夜吧?”
西维亚太后直白的问话,让埃尔罗伊的脸颊瞬间飞上红色的云霞。
埃尔罗伊不知道怎么逃过这个话题的。
加冕晚宴结束后,太后神神秘秘地送给他一套异域的服饰,说瑟拉一定会喜欢。
他将信将疑地穿上,按照太后教导的姿势侧躺在床上,等待着她的临幸。
已经入秋,夜晚格外地冷,但是满脸羞红的埃尔罗伊却是燥热异常。
她会喜欢的吧?
希望吧……
他就在这种羞涩与期待中惴惴不安。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压下自己那些胡思乱想,向瑟拉走去。
没事的,没事的,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肤色正常,连腹肌也有。
他能看出来,瑟拉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放心地一步步往前逼近。
“停!”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但是瑟拉的手碰到胸之后立刻就收回来了。
埃尔罗伊眼神受伤:
她是不满意吗?她难道是没有认出自己?
所以他出声提醒。
解释完之后,埃尔罗伊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鲁莽了。
或许,应该循序渐进,给她一些反应的空间?
但是他却看到了瑟拉穿着的鲛纱。果然……
但是他怎么能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还是一条人鱼?
所以他心一横,抛却了毫无用处的廉耻心,想要在今晚坐实他们的夫妻关系。
可是瑟拉还是拒绝了。
第二天,即使是西维亚太后亲自当说客,她也没有丝毫想要与自己亲近的意图。
他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太后走了,自己就是瑟拉唯一的依靠。
埃尔罗伊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完整的婚礼,或者说是一个向伊鲁大陆宣告的机会:
瑟拉芬娜女王和埃尔罗伊大公的感情甚笃,并没有出现像传闻中那般的裂痕。
好在她同意了。
不过在婚礼举办之前,还需要回一趟霍德华。
虽然他不理解瑟拉为什么一定要求他这么做,但是他愿意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妻子。
但是在船要开的时候,瑟拉却把戒指还给了他,说是让戒指受到霍德华的祝福。
他隐隐有些疑惑,但喜悦占据了他的大脑。
好,等他从霍德华回来,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横亘在他们之间。
可是他却在下船的时候,从民众口中得知了这个噩耗:
瑟拉死了,用生命为代价,彻底杀掉了封印在黑海的巫师。
她死在春天,那个万物复苏的季节。
伤心欲绝的王储倒在港口,不省人事。
再后来,尤里,也就是卡佩先王后原本应该死去的儿子,继承了王位,教皇也退居幕后,向世人讲述了圣主赎罪的事迹。
但信仰圣主已久的人们怎么可能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教皇西尔梵九世,甚至是他的妻子,曾经的圣女瑟拉芬娜,都被泼上了脏水。
老师的眼睛看不见了,父亲也迅速衰老,他又接过王储这个担子。
这个时候,埃尔罗伊才知道,自己王储的位置,一直被父亲保留着,连文件都没有下发霍德华所属各领。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还会接手霍德华一样。
……所以,他看了那封,瑟拉给给霍德华国王的信。
没想到,以命换命,不是要埃尔罗伊的命,而是将瑟拉的换给他。
链接就是那次为给娴都的血液。
而这一切……瑟拉全盘知晓。
又是一年春,在霍德华王储埃尔罗伊继位的第二天,下诏为霍德华寻找一个更圣明的君主,并将王位传给梅林大公。
埃尔罗伊站在王国的花园里,看着满园春色,回忆自己与瑟拉的过往。
待我苦涩的双眼长满春天,我再向你诉说我所见的盎然。
埃尔罗伊不敢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他爱人存在的痕迹。
他将用余生重新游历这片大地——这里的每一条小溪,每一朵花,每一丝气息,都可能是他妻子的化身。
你不是枯枝败叶,你是我决堤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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