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2月25日夜。
嘶——
阿斯特拉在猫头鹰塔楼上用巫师袍把自己裹了起来。
白茫茫的雪比夏日黑湖的湖水寒冷太多,季节的反差也让阿斯特拉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回到了过去。
“骑士,”阿斯特拉向打猎回来的骑士招了招手“过来一下好吗?”
雪白的就像是一样的雪校飞到了和自己同一个配色的女主人身边。
“啾?”
骑士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十七岁左右的阿斯特拉。
“骑士,”阿斯特拉轻轻抚摸着骑士胸膛上的毛发“不要动。”
奇特的混音从她的口中慢慢唱响。
<我祝愿你不会被疾病困扰>
<我祝愿你可以走过更多时光>
<我祝愿你能开心快乐>
“好了,”阿斯特拉亲了亲骑士的脸颊,就像是母亲在亲吻自己最爱的孩子“我会一直祝福着你的。”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一段旅程的终点在哪里,那她自然不会吝啬于在家人的身上使用力量。
健康、长寿、开心,这三项祝福足够了,她又不需要骑士成为多么优秀的猫头鹰。
阿斯特拉在骑士走后,拿出了一个早上刚刚做好了门钥匙。
门托斯——
随着轻微的蓝色光芒亮起,阿斯特拉来到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办公室外。
里面有交谈的声音。
看来西弗勒斯已经和少年黑魔王聊上了。
阿斯特拉轻声打开了门,在用变形术变出了一个楔形木锥卡住了办公室的门之后。
一只白色的小蛇从门缝中溜了进去。
她进门后正好看到少年黑魔王的视线落在了西弗勒斯左手手臂的位置“但是我依旧可以使用‘我’设下的魔咒……”
哦,是了,那个黑魔标记还有些用处,现在还没到可以去除的时候。
……
“现在,你取下你的耳骨夹,我自然会给你留下字条。”
……
慢慢爬向书架的白色的小蛇停顿了一下。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她来到这里是为了保证少年黑魔王不会伤害到其他人以后去杀死蛇怪。
在少年黑魔王和西弗勒斯交谈的间隙。
阿斯特拉最终盘在一本被隐藏在高处的预言科普书上陷入了恍惚。
虽然有些不切时宜,但是在此之前阿斯特拉从来都不知道西弗勒斯研究过预言……
呵。
当心里的轻笑声和耳边的轻笑声重叠,阿斯特拉听到少年黑魔王正在向西弗勒斯提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西弗勒斯的声色比平时更冷漠,语调也很曲折“我和那个波特互相痛恨着对方,他对我格外的警惕,你居然想用我的身份去接近他?”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以后,阿斯特拉用传音说道。
「西弗勒斯,答应他吧,我在这里」
一切有我。
他伤害不了任何人。
就这样,斯内普抬起手,摘下了自己的耳骨夹。
几乎是一瞬间,阿斯特拉就感受到了西弗勒斯的气息发生了转变。
嘶——!
尖锐的蛇鸣声在办公室里响起,阿斯特拉借机从书架上探出了头,向里德尔发出警告。
‘你是谁?’
里德尔有些意外的看着书架上那只十分好看的黑王蛇。
‘我是伏地魔。’
里德尔用自己这个名字做着自我介绍,而不是用汤姆或者是里德尔。
‘你能听懂我说话?’
阿斯特拉疑惑的问道,就像是一只真正的毒蛇,而不是一个阿尼马格斯。
‘当然。’
里德尔向阿斯特拉伸出了手,就像是临时起意一样的发出了邀请。
‘你要和我一起去密室吗?’
这大概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对这只白色黑王蛇有亲切感吧……
里德尔猜测着。
而且,他作为斯莱特林的后裔,自然不会害怕一只无毒的小蛇。
阿斯特拉最后盘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不会动的雕像。
圣诞节假期里的霍格沃茨本来就没有什么人。
人来人往中,里德尔很快就借助了摄神取念找到了哈利。
一人一蛇从高高的钟楼上望了下去。
哈利正在和他在格兰芬多的舍友打雪仗。
所以这就是那个打败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的人?
里德尔挑了挑眉,十分意外的看着那个正值童年的孩子。
弱小的、无趣的、和他一样的可怜虫。
满足于低级的快乐,在一堆一辈子都没有高远成就的巫师里普通的几乎分辨不出。
‘你见过他吗?’里德尔和现在唯一能和他对话的小蛇说着话‘黑色头发,戴着眼镜的那个。’
‘我见过他。’
阿斯特拉这样回答着,她的目光追逐着那个享受欢乐的孩子。
她有一瞬间的无奈。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最后关头之前告知哈利真相。
因为哈利身上依旧有着一些缺陷。
不成熟、难以控制自己、好奇心重、不知事情轻重、不会大脑封闭术……
还有最为致命的问题——不听从建议。
是的,阿斯特拉有注意到哈利曾摘下过她送给哈利的那条可以隔绝伏地魔思想的炼金术项链。
海格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保密人。
除非那个秘密大到海格难以承受。
其他的小事,她总有时间和精力去获取不是吗?
‘走吧’
里德尔就这样操控着斯内普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似乎是为了讽刺什么,又似乎是为了方便控制。
他从书架上拿出了那本预言书,然后把它翻到了记录着阿斯特拉那则预言的那一页。
在他的意识回到日记本的一瞬间。
阿斯特拉飞快变回了人形,把日记本扔回了隔离魔法的袋子里,然后抱住了即将要跌倒了的西弗勒斯。
依旧是好温暖呀。
阿斯特拉忍不住的汲取着那份温度,她感受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先是越来越重,然后越来越轻。
斯内普清醒了过来,推开了怀里的女孩。
那双黑色的眼眸带着明显困惑的直视着面前神态陌生的女孩。
“阿斯特拉?”
你怎么了?
啊,是了。
阿斯特拉略有些伤心的低垂着眼眸。
这是在1993年情人节之前的圣诞节。
在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向了那紧紧抿着的薄唇。
带着委屈,带着埋怨,带着冲动。
还有再也克制不住的爱意。
她上前一步之后,右手拉住了西弗勒斯的领子。
轻轻的吻上了那比她的体温高上好多的西弗勒斯。
左手越过西弗勒斯的腰,轻轻的合上了那本写有预言的书。
就当她不知道这件事。
一如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