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警务处。
在办公室里,张云鹤应付着几个巡捕房的负责人,这些人都是找他来要钱要装备的。
“咚咚咚”
“进来!“张云鹤喊道。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秘书拿着文件夹走进来立正报告:“长官,有几个日籍警长想要见您”
张云鹤闻言就对面前几个巡捕房的负责人说道:“经费和装备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先回去把工作做好,不能再发生类似交行宿舍那样的惨案!”
“今后如果谁的辖区出了乱子,我就追究谁的责任,听清楚了吗?”
“是,长官!”几个巡捕房负责人只能立正答应。
“去吧!”张云鹤挥了挥手。
等几个巡捕房负责人走后,张云鹤对秘书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长官!”
秘书退出办公室后,很快就领着几个日籍警长来到了办公室。
“长官好!”
张云鹤看向他们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日籍警长说道:“长官,我们已经与国内的家人失去联系三个多月了,每次发电报和汇款回去都是石沉大海,我很担心家人的安全,所以我想请假回去探亲!”
张云鹤看向另外两个人:“你们也是一样吗?”
另外两个警长当即说道:“是的,长官,我们也想回去探亲,还请长官批准!”
张云鹤装作思考一番后婉拒了这三人的请求:“诸位,我知道你们的想法,现在国内与外界的联系,特别是与我们这边的电报联系都正常频繁,而且电报方面的服务要有限提供给军方和他们的家属”
“所以你们的家人联系几个月没有回复你们的电报,我认为这是正常的,这样吧,下午我去一趟领馆,找领馆的发报室专门给国内的朋友发报,请他帮忙看看你们家人的情况”
“如果一有你们家人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认为这样如何?”
三个日籍警长互相看了看,都只是勉强答应下来:“好吧,多谢石田长官帮忙了!”
张云鹤安抚他们:“在公共租界警务处和下面的各大巡捕房,我们日籍人员仅仅只是很少数,而你们几个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你们都回去探亲了,那么帝国还怎么能在租界范围内拥有话语权呢?你们说是不是?”
“所以不是我不近人情不放你们回去探亲,实在是现在的情况和条件都不允许,等有机会了,我一定给你们批假!”
费了一番口舌之外,总算打发走这三个日籍警长。
张云鹤见秘书还没走,抬头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秘书打开文件夹,犹犹豫豫拿出一封电报递过去:“长官,这是您妻子本间凉子夫人发来的电报”
妻子?张云鹤愣了一下,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妻子不是他张云鹤的妻子柳蕙兰,而是真正的警务处副处长石田的妻子——本间凉子。
只是……她怎么这个时候发电报来了?都好几个没有联系过了,突然发电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云鹤当即接过电报一看,原来是家里的人都生病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她也没有生活着落了,只能过来投靠他这个丈夫。
家人都生病死了?张云鹤心里很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怕还是那些瘟疫病引起的。
“长官,您节哀!”秘书认为张云鹤看到电报上说家人都死了,只有妻子还活着的时候很悲痛,于是安慰道。
张云鹤坐在椅子上,拿着电报对秘书摆了摆手。
秘书鞠躬后退了出去。
“这下麻烦了,真正石田的妻子本间凉子竟然要来了,她是怎么会被允许前来沪上的?”
张云鹤考虑了一下,认为鬼子那边允许本间凉子来沪的原因应该有几点,第一可能是家里没有其他人了;第二,应该是本间凉子在死人堆里活下来而没有染病,应该身体很健康;第三,应该还有石田身份职务和地位的原因。
石田毕竟是鬼子在这里的高级官员,国内的鬼子可能考虑了众多因素才会允许本间凉子来沪的。
本间凉子即将来沪的事情让张云鹤很头疼,因为他并非是真正的石田,不知道怎么跟本间凉子相处,毕竟人家是夫妻,早有一套熟悉的相处模式,如果他在与本间凉子的相处过程中表现出不符合石田的生活习惯,很可能会被本间凉子发现端倪。
但他现在又不能丢弃石田这个身份一走了之。
“算了,人到山前自有路,本间凉子还有好几天才能到呢,现在想这些也无非是多增添一些烦恼!”
张云鹤思考权衡了一番,决定等詹姆斯的电报来了之后,他就立即赶去小丑国,拿到了名单之后就立即行动。
在本间凉子抵沪之前,张云鹤打算先去小丑那边把兵工厂的全套生产设备和大量需要的武器弹药借过来。
次日上午8点,张云鹤就开着登陆艇出发了。
采用节能航行模式,他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飞抵了洛杉矶。
找了一个偏僻的街道停好登陆艇并收入背包空间后,他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巷子里口两个几个洋人小青年看见他穿得人模狗样,还是一个华人,当即狞笑着围了上来。
“嘿,黄皮猪,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和钱都拿出来,快点,要不然我会让你尝尝我杰克的厉害!”一个金黄色头发穿着破烂马仔裤的洋人青年叫嚣道。
张云鹤看着面前这几人,缓缓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在钱包里拿出一张美钞递过去:“兄弟,拿去吃口饱饭,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
杰克一看张云鹤的钱包里还有厚厚一叠钞票,却只给了他一张,顿时生气地拿出一把折叠刀耍弄着威胁道:“谢特,你这个黄皮猪想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们吗?把你的钱包拿来,还有,把你这身衣服也脱了,要不然我们就要在你的身体上开几个血窟窿”
张云鹤闻言把钱又塞回钱包再装进口袋里,身形一闪,只见连续不断的砰砰砰的声音传出,等他停下来时,几个洋人青年都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