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程姎安排的井井有条,乔迁之宴渐渐落幕。
程允初当晚便将袁慎留下的书信递交给三叔母,随后她就回房睡觉了。
丝毫没注意到调皮的阿妹跟在身后,进了三叔和三叔母的房间吃瓜。
何时回的房间她就更不知道了,连着忙了几日,她早就倒在床上睡昏过去。
第二日险些赖床起不来。
等赶到田家酒楼时,已经日上三竿,前几日大火发现的及时,酒楼有一半还留存着,没被大火毁掉,可这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但他们不能就在这放弃。
程允初又一次来到肖世子消失的后院,若没记错,起火源应该是在二层,烧的最严重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灰。
“程娘子?好巧啊!”
程允初正蹲在地上仔细翻看灰烬中的残留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竟是袁慎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
“袁公子?”程允初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慎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竹简:“在府中看书看的眼睛疼,便出来逛逛。”
程允初沉默了。
袁府离着如此遥远,你就说是出来逛逛?
谎话也要编一个像样的吧。
程允初没再跟他说话,转身继续查看那些烟灰,这里过不了几日又会重新修缮了,到时更是不可能查到线索,必须加快速度才行。
可惜,烧的实在是太干净,程允初翻了大半天,什么也没翻出来,还弄得灰头土脸,好不容易停下歇息,却发现袁慎正坐在对面茶铺里悠哉的喝茶。
注意到程允初的视线,举杯示意了一下。
程允初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豪饮一杯,却听得对面之人轻笑出声。
“程娘子平日里像是高冷的波斯猫,今日看起来倒是有些像滚过泥潭的狸花猫呢。”
程允初听了他这番伶牙俐齿,暗自握拳,挑眉看向对面之人,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似笑非笑地回道:"袁公子倒是观察得仔细,连我像什么猫都研究得这般透彻?莫非平日里没少偷瞧?"
袁慎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意不减:"程娘子风姿卓然,即便站在人群里也格外醒目,何须偷瞧?"
程允初轻哼一声,懒得与他斗嘴,转而正色道:"袁公子今日来此,总不会只是为了调侃我吧?"
袁慎放下酒杯,面色不改的说道,"为何不能是?"
“嗯?咳咳咳!”程允初险些被茶水害得死于非命。
“袁公子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
“唉,在下无非是觉得程娘子果敢令人敬佩,想交个朋友,但程娘子却屡屡避在下之不及,真是令在下伤心。”说着,袁慎还伸手捂住胸口,装作好不伤心的样子。
程允初:......
“袁公子这话说的,“程允初尴尬的回道,我想避开你也避不开啊。
当然,后面这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怎么可能说出来让他捏住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