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心里简直都要骂人了。

这么大个学校,他妈的柏珵瓷就像在他身上装了定位似的。

前面没说要保持距离的时候,几乎每回都能遇见,遇见就算了,关键还总在某些出乎意料的时候,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就好像自己但凡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就一定会被柏珵瓷抓住尾巴。

而刚刚那个情况,江席玉也不知道柏珵瓷究竟看到了多少,加上他那张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脸,一瞬间,江席玉动作比脑子还快,率先就跟徐蕴知拉开了距离。

徐蕴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迅速低头,掩下了眸中的失落情绪。

江席玉退两步后,又觉得不对。

他为什么要这么心虚,又不是他让徐蕴知抱的,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但,小绿茶又烦人的很,万一误会了什么,估计又要阴阳怪气的闹了。

江席玉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要是普通的玩玩,就像和徐蕴知以前那种,手也不牵,嘴也不亲,就光挂个名头,江席玉也不会想这么多,那就真的是随便应付了。

主要是这段时间,他和柏珵瓷之间的关系吧,掺杂了一点**。

虽然没有那个交往的名头,但两人反正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玩得正是火热暧昧的时候,结果这时候突然被徐蕴知抱了下,江席玉就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妈的。

这下好了,那小绿茶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

虽然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江席玉的直觉告诉他,柏珵瓷有点生气了。

于是,在彼此对上目光的瞬间,江席玉嘴巴动了下,是下意识的想要解释,然而现在徐蕴知还在这,江席玉顾忌着,觉得自己开口解释也不合适,就没有说话了。

但不解释呢,那小绿茶又一副死了人的样子。

江席玉想了想,很是烦躁的用五指捋了把头发。

操。

柏珵瓷神色不清地盯着江席玉看了会儿,忽地垂了垂眸,看向站在江席玉身前的徐蕴知。

徐蕴知还陷在巨大的失落中,骤然间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却见江席玉正盯着他身后的方向看,脸色还很不好,徐蕴知犹豫了下,也有些疑惑地回过了头。

这一回头,他正巧就对上了柏珵瓷审视的目光。

徐蕴知怔了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柏珵瓷那样的眼神,不再是一贯的冷淡,而是真真切切地透着冰冷。

柏珵瓷的目光在徐蕴知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淡然收敛。

徐蕴知反应过来,又仔细看了两眼,见柏珵瓷面色如常,只觉得自己刚才产生了错觉。

他就说嘛,珵瓷哥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不过,对于柏珵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尤其是出现在他祈求和江席玉重归于好的时候,徐蕴知讶异的同时,心里还是生了些许的尴尬。

珵瓷哥刚刚肯定都看见了吧,看见他没忍住抱了江哥。

上次在珵瓷哥家里的时候,自己哭诉,他就安慰了自己好久,还劝自己放下,结果这次他没忍住又贴了上去,估计珵瓷哥此刻只会觉得他无可救药了吧。

但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江哥……

就算两个人不能再回到以前,他也绝不可能放任别人得逞,尤其是路子祁。在酒吧的那天,如果不是他一直拦着自己,说不定他还能再挽留一下江哥,都是他……

反正有自己在一天,路子祁想都别想。

徐蕴知这回找江席玉重归于好,主要就是打定了要堵死路子祁和周熙的准备,他喜欢江哥,所以看得出来,他们对江哥的心思也不是很正经。

既然他得不到了,那他们凭什么,大不了,大家都得不到。

徐蕴知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因此经历短暂的,被柏珵瓷抓包的尴尬后,徐蕴知就强装镇定地问:“珵瓷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刚……”

柏珵瓷身影未动,只是语气不带感情地打断他想说的话:“抱歉,打扰你们了。”

江席玉:“……”

这话听着,百分之一万个不对劲。

徐蕴知却没有多想,只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和江哥……”

他说着有些顾忌,又回头小心地看了江席玉一眼,见他冷着脸,徐蕴知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起,许久,才开口和柏珵瓷解释:“我来找江哥,是有些话想和他说,珵瓷哥,你不要误会……”

江席玉听完,顿时无言地闭了下眼。

妈的,这样说才更令人误会好吧。

柏珵瓷沉默了下,才缓缓走近,面无波澜地说:“我知道的,很久没见了,抱一下也没关系的。”

说完,他又很轻很轻地扫了眼江席玉。

“……”

江席玉头疼扶额,又来了又来了。

柏珵瓷见江席玉似是不敢看自己了,眸光垂落了瞬,然后径直路过两人,云淡风轻的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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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席玉咬了咬牙,继续个毛线。

两个人错身而过,江席玉微微偏了下头。

柏珵瓷却是一分目光都没有分过来,表情平静的,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无意撞见。

江席玉没有回头,忍了个几十秒,心里愈发的烦闷。

徐蕴知是见柏珵瓷走远了,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江席玉,“哥,刚刚我……”

江席玉是一句也懒得听下去了。

不管徐蕴知有意无意,反正麻烦确实是给自己找了。

所以,他敷衍道:“不说了,有事,走了。”

徐蕴知:“哥……”

江席玉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朝着柏珵瓷刚刚离开的方向走了。

徐蕴知站在原地,很久,才松开了攥拳的手。

……

江席玉走了大概几分钟,原本以为柏珵瓷这个尾巴还藏在某个地方尾随,结果慢慢走了一圈,居然在周围都没有发现柏珵瓷的影子。

这么一反常态,江席玉确信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不是,至于吗?

他也不是故意让徐蕴知抱的啊,那会他打算走来着,谁想到徐蕴知突然就从后面抱了上来,要不是那小子的手收得快,江席玉早就给他撂地上了。

早知道柏珵瓷这个监控在,江席玉心想,当时还不如把徐蕴知撂了呢。

可这种至不至于的话问出去,江席玉就觉得自己像那种,出轨了还死不承认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