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
张小建、小老弟张小坡以及邱敬义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用绳子勒死了司机。尸体随后被扔到了保安区煤气站门前的草丛里,他们已经懒得跑到远处抛尸了,觉得费那劲干啥,反正警察抓不到我们,一个个膨胀的不行。
处理完尸体,他们把面包车开回丰顺,卖了4万多块钱,四个人一人一万分完钱后,高高兴兴的过大年去了。
然而,过年期间,陈伟祥突然叛变了,他离开了张小建,投奔了张楚强。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张小建这边都是自家人,不是弟弟就是弟媳妇,还有自己的女朋友和妹妹,简直就是家族企业,不好干。
再加上张楚强那边有警察配合,工具先进,效率也高,所以他决定不跟着张小建玩了。
找张楚强聊一聊。没想到张楚强很痛快,俩人一拍即合,张楚强立马就表态了:“欢迎入伙。”
就这样,1994年2月25号正月十六这天,他们这边又开干了。张楚强穿着警服,假扮警察在街上拦出租车。
大白天的,就在宝安区皇宫半岛酒店门口,啥也不怕。很快,他们拦下了一辆丰田佳美,出租车司机一看是警察,以为是带朋友在酒店玩出来打车,没多想就停了车。
张楚强坐到副驾驶,等车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他说了:“停车,到地方了。”
接着四个人扑上去把司机勒死了。尸体被扔到了东莞大岭山附近的一个水沟里,车子则被开回了丰顺县,卖给了一个叫做张小冲的人。
这小子在当地开了一个汽修厂,会改发动机号,到手61,000块钱。初次合作,双方都相当愉快。
接下来,陈伟祥又把邱敬义拉进了张楚强的团伙,这帮人越干越猖狂。
1994年3月6号,张楚强带着陈伟祥和邱敬义再次出动。这次,他们在宝安19区拦下一辆私家越野车。
司机看到警察招手,很自然的停车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有啥事吗?”
张楚强一脸严肃的说:“我们是派出所的,现在有急事,麻烦你送我们一趟。”
司机哪敢拒绝,立马让他们上了车。
车子开到人民医院路边时,张楚强说了:“先停下车。”
司机刚停稳,三个人就直接扑了上去,合力把司机勒死。接着,他们把车开到石岩公路旁边一个排水沟,尸体一扔,直接走人。
这辆车开回丰顺县后,卖给了一个叫做张小忠的人,到手11万。三个人一分,陈伟强和邱敬义,乐的合不拢嘴:“不跟张小建混就对了,这边太给力了,干一次就到手接近4万块,简直快乐疯了。”
再看张小建这边,连续损失了两员大将,气的他鼻孔直冒火呀。可骂归骂,活还得继续干。幸亏他入行早,手底下还有不少人跟着,不至于耽误正事。
1994年3月9号,张小建这边再次出手,还是老套路。
付红琼和谢秀云,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到深圳机场勾搭司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战训练,这俩娘们勾引男人的手段多了不少,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笨了。虽然长得一般,但架不住够骚,很快就勾搭上了一个开黑色皇冠轿车的司机。
司机被他们带进发廊后,张小建、张小坡和陈强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接把人勒死。处理完尸体,他们把车开回丰顺线,路过一个果园时,把尸体扔了进去。这辆车还是卖给了徐显军,到手12万。
这里说明一下,徐显军是专门给张小建销赃的,而张小忠则是服务张楚强的,两边互不干预,各有各的门路。
处理完这辆车还没过几天,3月20号,他们又跑到深圳机场去了。
那个年代,能坐飞机的非富即贵,机场成了他们眼中的金矿。这次俩人学聪明了,勾搭回来一辆奥迪。
司机被带到发廊后,张小建几个人,毫不费力的把他弄死。车照例交给徐显军销赃,可这次只卖了4万块钱,比之前少了一大截。
为啥奥迪这么不值钱呢?
原来付红琼和谢秀云只看车标,压根不懂车。这辆奥迪虽然是名牌,但款式老旧,车况破烂,几乎快报废了。
张小建气的直跺脚,把她俩骂的狗血淋头:“你们俩长没长脑子,光看牌子有啥用,车都快散架了,能卖几个钱?”
不过骂归骂,张小建也知道,光靠他们瞎折腾不行,得恶补点汽车知识了。于是他开始给这帮娘们培训,教他们怎么分辨车的年份、型号和车况。
张小建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张楚强那边也没闲着。他们依旧冒充警察,带着手铐、路障和警用摩托,半夜跑到保安区去拦车。
这次他们盯上了一辆皇冠,司机刚停下车,张楚强直接冲过去拉开车门,懒得废话,掏出刀子直接把司机控制住。
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司机打死,尸体扔进了宝安区共荣桥头的一个鱼塘里,车开回丰顺,卖了13万。几个人一分,又是乐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付洪琼的姐姐付丽敏又来了。之前她吓得跑回贵州老家,可过完年,待了几个月,实在不知道干啥,又跑来投奔妹妹。这次她的心态变了,觉得妹妹干的这些事虽然不光彩,但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不然警察早就找上门了。
1994年4月3号,付丽敏进了家门。
付红琼一看,知道劝不走她了,这一回索性带着她一起干活。付红琼没明说,只是对姐姐说:“走,咱们去机场。”
付丽敏一脸疑惑:“怎么又去机场?”
付红琼笑了笑:“现在流行在机场拍照,咱们也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