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豪杰？
从一开始搞内部甄别。
这家伙，就想方设法，各种阻挠破坏。
现在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难道真的是他？
仔细一想。
又觉得不太可能。
以蔡豪杰的出身来说.
根正苗红。
不可能是外部势力的间谍。
他有能力，有背景，也有前途。
想要什么得不到？
为什么要损害龙国的利益，去做外国人的走狗？
这一点。
从逻辑上来说，就讲不通。
带着一肚子疑惑。
陈阳走进唐心语的办公室。
唐心语特意泡了一杯好茶，招待陈阳。
两人坐在茶几边。
一边喝茶，一边讨论案情。
陈阳目光迟疑。
“心语，你说，咱们一直在找的内鬼，会不会是蔡豪杰？”
唐心语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沉思不语。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我个人认为，可能性不大。”
“虽然我很不喜欢，蔡豪杰的做人做事风格。”
“但是。”
“我不认为，他会堕落到，给外国人当间谍。”
“不至于，也不值得！”
“确切地说，他不具备这种动机。”
陈阳更加迷惑。
“可是，他为什么要，极力阻止，我进行内部甄别？”
唐心语叹息道：
“他这个人，心胸不太宽阔。”
“做事情，很多的时候，掺杂着个人想法。”
“我一开始，搞内部甄别，他也不配合。”
“现在你来了，他反对更激烈。”
“无非就是，嫉妒你的崛起，不想让你，抢了他的风头。”
“另一个原因。”
“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搞一些小动作，排除异己，拉拢人心之类。”
陈阳很不甘心。
“那就只能……排除蔡豪杰？”
“不！”
唐心语摇头。
“我说他不太可能。”
“并不是说，他一定没有可能！”
“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怀疑对象，他就是唯一目标。”
“可以对他，进行重点调查。”
“能锁定内奸最好。”
“如果不能，至少也说明，他是清白的。”
“我们就能把精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陈阳轻轻点头。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陈阳安排余涛，带一组人，亲自盯着蔡豪杰。
有任何发现，立即汇报。
为了钓鱼。
陈阳甚至，故意放出一些虚假消息。
比如：
有意无意，向蔡豪杰透露，内部甄别，已经取得重大突破。
试探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结果。
跟了一个星期，试探了很多次。
蔡豪杰都毫无异常。
不是他对内部甄别，没有反应。
而是他只关心争权夺利，构陷对手，拉拢人心。
根本不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他自己。
陈阳无奈。
又与唐心语聚在一起喝茶。
“你是说，蔡豪杰不可能是内奸？”
唐心语询问。
陈阳点头。
“这家伙，的确有点嚣张。”
“但是，我判断，他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唐心语皱眉。
“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忽然。
处长杨致远打电话，让陈阳立即过去一趟。
陈阳跑过去一看。
却是蔡豪杰在处长这里告状。
说陈阳胡乱怀疑，派人跟踪调查他。
显得非常气愤！
杨致远当然要为陈阳，说几句公道话。
毕竟内部甄别这个任务，是针对特别行动处的所有人。
既然是所有人。
那不管是队员，科长，还是副处长，处长。
他都有权力，进行一些必要的调查。
蔡豪杰很不爽！
“请问陈总顾问，调查结果怎么样？”
“我蔡豪杰，到底有没有嫌疑？”
陈阳笑道：
“蔡处长，不好意思，例行检查。”
“现在已经确定，你没有嫌疑。”
“我们已经撤销，对你的调查程序。”
蔡豪杰怒气冲冲！
“哼！”
摔门走出去。
临走时，看陈阳的眼神，非常不友善。
很显然。
他觉得，陈阳是故意的。
以内部甄别为借口，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杨致远摇头叹息。
“陈阳，我知道，内部甄别不容易。”
“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影响，不要破坏内部团结。”
“尤其是科长以上人员。”
“不能让大家误会，更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
“我的意思……你懂吗？”
看着杨致远犀利的眼神。
陈阳点头。
“处长，我知道，以后一定会注意！”
杨致远停顿许久。
确认陈阳，真的领悟自己的意思，才放他离开。
陈阳走出处长办公室。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忍不住。
又走进唐心语的办公室。
而唐心语，也正在等他的消息。
“处长叫你过去，有什么事？”
陈阳忧心忡忡。
“蔡豪杰告状，说我派人调查他。”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现在突然间，有一个惊人而又可怕的想法。”
唐心语好奇道：
“什么惊人的想法？”
陈阳试探道：
“你觉得，我们一直在找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处长？”
唐心语大惊！
“杨致远？”
“不……不可能吧？”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陈阳解释道：
“一直以来，处长对我搞内部甄别，都是大力支持的。”
“但是。”
“刚才他忽然提醒我，要注意影响，团结同事。”
“尤其是，对科长级以上，进行调查时，一定要谨慎！”
“话里话外的意思……”
“就是让我尽量，不要调查科长以上的人。”
“尤其是副处长以上。”
“副处长以上，除了蔡豪杰，我自己，就是你和处长。”
“你当然不可能！”
“那就只剩……处长。”
唐心语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为什么我就不可能？”
“说不定，内奸正是我呢？”
陈阳一愣。
随即笑了！
“你是什么家世，怎么可能会，出卖龙国？”
“再说。”
“上一次的恐怖组织，就是你剿灭的。”
“提出有内奸的人，也是你。”
“你总不能，给自己……挖一个大坑吧？”
唐心语摊了摊手。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
“我还以为，你是无条件相信我呢！”
“至于处长。”
“说实话，从内心来讲。”
“我不相信，也不希望，他是内奸。”
“但是。”
“我们做事情，不能靠感情，不能凭直觉。”
“大胆怀疑，合理求证。”
“既然你有怀疑，那就要开展调查。”
陈阳默默点头。
杨致远对他不错，他真心不希望，内鬼就是处长。
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影响上。
都不太容易接受。
关键是……
杨致远，真有可能是内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