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站在院门口,看着闫埠贵和傻柱两人争先恐后地巴结自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闫埠贵那张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活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林厂长,您放心!"闫埠贵拍着胸脯保证,"贾东旭那个疯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一定帮您解决这个麻烦!"
林毅故作温和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三大爷了。"他故意释放出一点善意,让闫埠贵受宠若惊。
闫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攀上高枝的好机会啊!只要帮林毅解决了贾东旭,以后在厂里谋个闲职还不是轻而易举?
一旁的傻柱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搓着手,眼神飘忽:"那个.....林厂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上班了....."
林毅瞥了他一眼,看出傻柱眼中的不情愿。这小子虽然表面上顺从,心里怕是还记恨着自己呢。
"去吧。"林毅淡淡地说,"记住我说的话。"
傻柱如蒙大赦,转身就走,心里却在暗骂:呸!都不是好东西!等收拾了贾东旭,老子再跟你们算账!
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林毅转身回到屋里。丁秋楠正在哄孩子,见他进来,轻声问道:"刚才外面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林毅接过孩子,避开了妻子的目光,"就是些琐事。"
丁秋楠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的隐瞒,但她没有多问。自从贾东旭出狱后,林毅就变得格外警惕,她知道这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
"饭做好了,你先吃吧。"丁秋楠柔声说,"我去厂里一趟。"
林毅点点头,目送妻子离开后,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他轻轻拍着怀中的孩子,眼神却冷得像冰:"贾东旭.....这是你自找的....."
而此时,贾家屋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贾东旭像头困兽般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贱人.....都是贱人....."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贾张氏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儿子这副模样,比在牢里时还要可怕。
"东旭啊....."她壮着胆子开口,"要不.....娘去把淮茹和棒梗接回来?"
贾东旭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母亲:"接回来?那个贱人早就跟易中海勾搭上了!"
"可.....可你们还没离婚啊....."贾张氏小心翼翼地说,"棒梗毕竟是咱贾家的种....."
提到儿子,贾东旭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他想起棒梗举着小刀对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去....."他突然开口,"去把棒梗带回来。"
贾张氏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往外走:"我这就去!这就去!"
来到易中海家,贾张氏一改往日的刻薄,堆出满脸假笑:"淮茹啊,东旭知道错了,想接你们娘俩回家....."
秦淮茹正在洗衣服,闻言手一抖,肥皂掉进了盆里:"回.....回家?"
一大妈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贾张氏强忍着没发作,继续装出一副慈祥的样子:"淮茹啊,东旭在牢里吃了不少苦,现在知道错了。你看在棒梗的份上....."
正说着,棒梗从里屋跑出来,看见贾张氏,怯生生地喊了声:"奶奶....."
"哎!我的乖孙!"贾张氏一把抱住棒梗,眼泪说来就来,"跟奶奶回家好不好?你爹可想你了....."
棒梗抬头看向母亲,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惧。秦淮茹心如刀绞,她知道儿子想回家,可是.....
"娘....."她艰难地开口,"要不.....您先带棒梗回去?我.....我收拾收拾再....."
贾张氏心里暗骂:小贱人,还拿捏上了!但面上却不显:"行行行,那你快点啊!"说着就要拉棒梗走。
一大妈突然拦住他们:"等等!棒梗回去可以,但淮茹不能走!她得照顾老易!"
贾张氏终于装不下去了:"呸!老不要脸的!我儿媳妇凭什么伺候你男人?"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秦淮茹赶紧劝道:"一大妈,我先送棒梗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一大妈气得直跺脚:"你.....你糊涂啊!贾东旭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给棒梗收拾了几件衣服。她何尝不知道回去的风险?可是为了儿子.....
送走贾张氏和棒梗后,一大妈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没良心的东西!老易为了你们娘俩遭了多少罪?现在说走就走?"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一大妈!我也有苦衷啊!棒梗毕竟是贾家的孩子....."
"呸!"一大妈狠狠啐了一口,"要走就别回来!"
秦淮茹咬着嘴唇,心里既委屈又愤怒。她知道一大妈是心疼易中海,可难道就要她和儿子永远寄人篱下吗?
回到贾家,棒梗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贾张氏推开门,只见贾东旭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瓶白酒。
"东旭,我把棒梗接回来了....."贾张氏小心翼翼地说。
贾东旭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棒梗吓得直往奶奶身后躲。
"过来。"贾东旭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棒梗不敢动,贾张氏赶紧推了他一把:"快去啊,你爹叫你呢!"
棒梗战战兢兢地走到贾东旭面前,突然被一把抱住。贾东旭把脸埋在儿子瘦小的肩膀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爹错了.....爹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棒梗愣住了,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了拍贾东旭的后背。
贾张氏在一旁抹着眼泪,心里却盘算着:等稳住这娘俩,再慢慢收拾他们.....
傻柱在红星轧钢厂后厨里,手里的菜刀机械地切着白菜,刀刃在案板上发出单调的"咚咚"声。
他的眼神涣散,脑子里全是昨天被贾东旭追打的场景,那张狰狞的脸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傻柱!你发什么呆呢?"后厨主任老马一声怒吼,吓得傻柱手一抖,菜刀差点切到手指。
"啊?马、马主任....."傻柱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应道。
老马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刀,指着案板上切得乱七八糟的白菜:"你看看!这切的什么玩意儿?大块小块都有,喂猪呢?"
周围的帮厨们发出一阵窃笑。傻柱脸上火辣辣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放在以前,他早就跟老马顶起来了,可现在.....自从被厂里处分后,他连大声说话的底气都没了。
"对不起,马主任,我重新切....."傻柱低着头,伸手要去拿菜刀。
老马却把菜刀往身后一藏:"不用了!你去削土豆吧!"
傻柱咬着牙走到角落的土豆堆旁,拿起削皮刀。削着削着,那股憋屈劲儿又上来了。他偷偷瞄了眼正在炒菜的老马,心里恶毒地想:呸!什么玩意儿!等老子翻身了,第一个收拾你!
"哎哟!"傻柱一走神,削皮刀划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又怎么了?"老马不耐烦地回头,看见傻柱流血的手指,不但没关心,反而更生气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赶紧滚去医务室包扎,别把血弄到菜上!"
傻柱捂着手指,心里的火"噌"地窜了上来:"马德才!你他妈....."
"我他妈怎么了?"老马把炒勺往锅里一摔,"不想干就滚蛋!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后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傻柱。傻柱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猛地扯下围裙往地上一摔:"老子不干了!"说完转身就往外冲。
"有种别回来!"老马在后面吼道,"我这就去找厂长,看你怎么交代!"
傻柱头也不回地冲出食堂,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几分。他低头看着还在流血的手指,突然有些后悔:这下工作怕是要丢了.....但转念一想,反正红星厂也快被大兴合并了,到时候.....
"到时候老子去求林毅?"傻柱自嘲地笑了笑,"呸!想都别想!"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走到了四合院附近。天色渐晚,胡同里没什么人。傻柱正琢磨着去哪混顿饭吃,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猛地回头,只见贾东旭正站在不远处,阴森森地盯着他。
"贾.....贾东旭?"傻柱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贾东旭没说话,只是慢慢向他走来。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傻柱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你想干嘛?昨天的事不是已经....."
"昨天?"贾东旭冷笑一声,"昨天只是开胃菜。"
傻柱转身就想跑,却被贾东旭一把揪住后领:"跑啊!怎么不跑了?"
"贾东旭!你放开!"傻柱挣扎着,"我警告你,打人是犯法的!"
"犯法?"贾东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老子刚从局子里出来,还怕再进去?"说着,一拳砸在傻柱肚子上。
傻柱痛得弯下腰,还没缓过劲来,又被贾东旭一脚踹倒在地。他蜷缩着身子,护住要害,嘴里不停地求饶:"东旭哥.....我错了.....别打了....."
贾东旭却越打越来劲,拳头像雨点般落下:"让你勾引我媳妇!让你害我儿子!"
就在傻柱以为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喝斥:"住手!"
贾东旭抬头一看,是胡同口巡逻的民警,只得悻悻地收了手。他临走前还踹了傻柱一脚:"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等贾东旭走远,民警才走过来扶起鼻青脸肿的傻柱:"怎么回事?"
傻柱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闹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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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傻柱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心里把贾东旭和林毅骂了八百遍:都是这两个王八蛋害的!总有一天.....
而此时,大兴轧钢厂的会议室里,林毅正在向张启明汇报工作。
"张厂长,并购红星厂的方案已经准备好了。"林毅递上一份文件,"只要您签字,下周就能开始走程序。"
张启明仔细翻阅着文件,满意地点点头:"小林啊,这事你办得漂亮。"他抬头看着林毅,"等并购完成,我打算向上面推荐你当总厂厂长。"
林毅微微一笑:"谢谢厂长栽培。"
"对了,"张启明突然想起什么,"听说贾东旭放出来了?没找你麻烦吧?"
林毅摇摇头:"暂时没有。"他顿了顿,"不过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张启明拍拍他的肩膀:"需要厂里出面就说一声。你现在可是咱们厂的顶梁柱,不能出半点闪失。"
"我明白。"林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会议结束后,林毅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他知道,贾东旭不会善罢甘休,而傻柱这个棋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灯。
傻柱蜷缩在自己屋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
每碰一下都疼得他龇牙咧嘴,心里对贾东旭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他一激灵。
"谁.....谁啊?"傻柱警惕地问。
"是我。"门外传来林毅低沉的声音。
傻柱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林毅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瓶酒和一包卤菜。
"听说你受伤了。"林毅看了眼傻柱脸上的淤青,"贾东旭干的?"
傻柱别过脸:"不用你假好心....."
林毅不请自入,把酒菜放在桌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傻柱盯着那瓶二锅头,咽了咽口水。
自从被处分后,他已经很久没喝过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