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委屈得直掉眼泪:"二大爷,您是不知道,我天天两头跑,实在是....."

"少在这儿装可怜!"

贾张氏打断她,"你伺候一大妈那么勤快,到我这儿就喊累?"

她突然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是不是看上易中海那点家底了?"

一大妈在屋里听到这话,气得直捶床板:"贾张氏!你.....你不得好死!"

秦淮茹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想夺取易中海家的家产,但这事怎么能承认?

而且易中海本就没有孩子,给谁不是给。

就不能给我儿子棒梗?

闫埠贵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要我说啊,老易家那点东西,还不够还债的呢....."

贾张氏见有人帮腔,更加来劲:"你们都听听!秦淮茹就是图钱!我儿子才进去多久,她就....."

"够了!"秦淮茹突然大吼一声,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她抹了把眼泪,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您爱找谁找谁去吧!我秦淮茹不伺候了!"

说完,她转身进屋,"砰"地关上了门。

贾张氏傻眼了,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刘海中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个.....贾张氏,我先走了....."说完溜之大吉。

闫埠贵摇摇头,也背着手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邻居见没戏可看,纷纷缩回脑袋。

贾张氏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突然感到一阵凄凉。

她想起儿子在牢里,媳妇又不管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屋里,一大妈虚弱地问:"淮茹,你真不管她了?"

秦淮茹红着眼睛切菜,刀剁在案板上"咚咚"直响:"不管了!爱死爱活随她去!"

“反正等贾东旭出来就去扯离婚手续……”

此时贾张氏蜷缩在自家冰冷的炕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她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柜子,连一粒米都没找到。

自从贾东旭被抓后,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又将秦淮茹赶出去,

加上自己之前藏的钱不想花,已经两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该死的秦淮茹.....没良心的货....."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突然闻到一阵诱人的肉香从窗外飘来。

她像只饿狼似的抽了抽鼻子,顺着香味爬到窗前——是隔壁林毅家!

此时林毅家正在炖肉!

贾张氏的眼睛顿时红了。

她想起儿子贾东旭还在牢里受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毅!

现在这家人却大鱼大肉吃得欢!

"天杀的东西!"贾张氏猛地一拍炕沿,颤巍巍地下了地,"我吃不上饭,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拄着拐杖,气势汹汹地冲到林毅家门前,抡起拐杖就砸门:"开门!林毅你给我开门!"

屋内,林毅正夹着一块红烧肉往丁秋楠碗里放:"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丁秋楠笑着推辞:"你才该多吃,厂里那么忙....."

突然响起的砸门声打断了夫妻俩的温馨时刻。林毅皱眉放下筷子:"谁啊这是?"

"我去看看。"林毅起身走向院门。

门一开,贾张氏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就怼了上来:"林毅!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林毅冷冷地看着她:"贾张氏,有事?"

"有事?"贾张氏尖着嗓子叫道,"我儿子在牢里受苦,我们贾家饭都吃不上,你倒好,在这儿大鱼大肉!"

她指着林毅的鼻子,"要不是你,东旭能进去吗?你现在必须帮我们!"

林毅差点气笑了:"贾张氏,您这话可就不讲理了。贾东旭违法犯罪,那是他自作自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就是你害的!你今天要是不给钱给粮,我就不走了!"

丁秋楠抱着孩子站在屋门口,担忧地看着这一幕。

林毅回头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进屋。

"贾张氏,"林毅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劝您赶紧起来。再闹下去,对您没好处。"

贾张氏不但不起来,反而嚎得更大声了:"打人啦!林厂长欺负老人啦!快来人啊!"

这动静引来了不少邻居探头张望。

傻柱从巷子口走来,见状立刻冲上前:"怎么回事?林毅,你又欺负贾家?"

林毅一个眼神扫过去,傻柱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上次被林毅收拾的惨状,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这时,刘海中和闫埠贵也闻声出来。

贾张氏像见到救星似的,一把抓住刘海中的裤腿:"老刘啊,你可得给我做主!林毅他....."

"贾张氏!"刘海中厉声打断她,"你又在这儿耍什么无赖?"

他偷瞄了一眼林毅的脸色,义正言辞地说,"林厂长现在是什么身份?能欺负你?"

闫埠贵也帮腔道:"就是!林厂长忙着厂里的大事,哪有空跟你计较?肯定是你又来讹人!"

贾张氏傻眼了。

她没想到这两个平日里跟林毅不对付的人,现在居然都站在林毅那边!

"好啊!"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一个个都巴结林毅是吧?刘海中,你忘了当初怎么骂林毅的?闫埠贵,你....."

"胡说什么呢!"刘海中脸都绿了,赶紧打断她,"林厂长是咱们院的骄傲!谁不尊敬?"

闫埠贵也急忙撇清:"贾张氏,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对林厂长一向是....."

林毅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赶紧把她弄走。再闹下去,我就叫派出所的人来,让她去陪贾东旭作伴。"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贾张氏头上。

她猛地想起儿子还在牢里,要是自己也进去.....

"我.....我....."贾张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滚!"刘海中趁机表现,厉声喝道,"再闹真把你送局子里去!"

贾张氏灰溜溜地爬起来,临走还不忘放狠话:"你们.....你们给我等着!"但语气已经明显弱了许多。

看着贾张氏仓皇离去的背影,刘海中讨好地对林毅笑笑:"林厂长,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毅懒得搭理他,转身回了院子,"砰"地关上了门。

刘海中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搓着手。

闫埠贵在一旁幸灾乐祸:"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关你屁事!"刘海中恼羞成怒,甩手走了。

傻柱站在原地,看了看林毅紧闭的院门,又看了看贾张氏离去的方向,挠挠头嘟囔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毅回到屋里,丁秋楠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林毅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丁秋楠欲言又止:"贾家她....."

"不用管她。"林毅夹了块肉放在儿子碗里,"自作自受罢了。"

与此同时,贾张氏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家,瘫坐在炕上直喘粗气。

现在全院人都向着林毅?

"都是势利眼!"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看林毅当官了,就都去巴结!"

肚子又"咕噜"叫了起来,贾张氏摸着瘪瘪的肚皮,突然悲从中来。

"东旭啊.....娘想你了....."贾张氏老泪纵横,哭了一会儿,突然擦干眼泪,恶狠狠地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林毅,你给我等着!"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破布包,里面藏着几块钱——这是她最后的积蓄了。

"你有儿子,让你有儿子……"

此时闫埠贵家的小屋里,三大妈正坐在炕沿边,手里纳着鞋底,眼睛却不时瞟向正在看报纸的老伴。

"老闫啊,"三大妈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说解放这都闲在家里多久了?"

闫埠贵头也不抬,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二十三天零七个钟头。"

三大妈被这精确的回答噎了一下,随即叹气道:"现在林毅不是当上副厂长了吗?咱们好歹是邻里啊!....."

"啪!"闫埠贵突然合上报纸,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你是说,让我去求林毅给解放安排个工作?"

三大妈连忙点头:"对对对!你看人家林毅,不就是巴结上张厂长,现在在混得多好?"

“都当上厂长了……”

“说不定咱们儿子以后也能当上……”

闫埠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倒是个路子.....不过求人办事,总得表示表示....."

三大妈立刻会意:"我这就去拿钱!"她转身从炕柜深处摸出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数出几张钞票,"这是二十块,够买条好烟了。"

闫埠贵接过钱,在手里掂了掂,突然摇头:"不够。"

"啊?"三大妈瞪大眼睛,"这还不够?"

闫埠贵眯起眼睛:"你懂什么?现在求人办事,没个三五十块拿得出手吗?"他顿了顿,"再说了,这钱得让解放自己出。"

三大妈急了:"解放哪有钱啊?他这不是没工作嘛!"

正说着,闫解放推门进来,听见父母谈话,立刻凑上前:"爸,妈,你们说啥呢?"

闫埠贵上下打量儿子一番:"解放啊,想不想去轧钢厂上班?"

闫解放眼睛一亮:"想啊!做梦都想!"

"那好,"闫埠贵伸出三根手指,"三十块钱,我去找林毅给你安排。"

闫解放顿时苦了脸:"爸,我哪来那么多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甩在闫解成脸上,把他打懵了。

"没出息的东西!"闫埠贵厉声喝道,"我舍下这张老脸去求人,你连三十块钱都舍不得?"

闫解放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说:"爸,我不是舍不得.....是真没有....."

三大妈心疼儿子,赶紧打圆场:"老闫,要不先垫上,等解成上班了再还....."

闫埠贵冷哼一声:"不行,这是咱们养老的钱,那钱得他们自己出……"

“还得多出一点……那就出三十五吧!”

"啊?"闫解放傻眼了,"刚才不是三十吗?"

"那五块是我的跑腿费!"闫埠贵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求林毅办事容易?那可是要搭上我这张老脸的!"

闫解放不敢再争辩,只能点头答应。

随即闫解放从兜里数出十五块钱,连同之前的二十一起交给闫埠贵:"给,三十五。"

闫埠贵接过钱,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明天我就去。"

第二天一早,闫埠贵很早就起来了。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破旧的糕点盒,把里面发硬的点心倒出来,只留了两块看起来还算新鲜的。

"老闫,你这是....."三大妈疑惑地问。

闫埠贵神秘一笑:"送礼。"

三大妈急了:"就送这个?那三十五块钱呢?"

闫埠贵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衣领:"你懂什么?礼轻情意重。再说了,"他压低声音,"这钱得用在刀刃上。"

三大妈还想说什么,闫埠贵已经拎着那寒酸的糕点盒出门了。

走到林毅家门前,闫埠贵整了整衣服,摆出最和善的笑容,轻轻敲门:"林厂长在家吗?"

门开了,丁秋楠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闫老师?有事吗?"

闫埠贵探头往屋里看:"林厂长在吗?我有点事....."

"老闫?"林毅从里屋走出来,"什么事?"

闫埠贵立刻堆起笑脸,举起那个寒酸的糕点盒:"林厂长,听说您爱吃点心,特地给您带了点....."

林毅扫了眼那个明显放了很久的糕点盒,嘴角抽了抽:"进屋说吧。"

进屋坐下,闫埠贵把糕点盒放在桌上,搓着手说:"林厂长,是这样.....我家解成啊,一直没个正经工作....."

林毅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哦?"

"您看....."闫埠贵往前凑了凑,"现在您当上副厂长了,能不能.....给安排个差事?"

林毅放下茶杯:"厂里最近确实在招工,不过都要经过考试....."

"考试多麻烦啊!"闫埠贵急忙说,"您一句话的事....."

林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老闫,厂里有厂里的规矩。"

闫埠贵见软的不行,立刻换了个策略:"林厂长,咱们可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你当初在院子里,我还帮过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