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啊,"闫埠贵悄悄凑过来,"你说...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刘海中擦了擦额头的汗:"咱、咱们又没参与他们那些勾当..."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心里都清楚。

在这四合院里,谁还没在背后说过林毅几句坏话呢?

三天后,红星轧钢厂里的广播播报了一则通告:原红星轧钢厂职工易中海,因涉嫌泄露军方机密、诬告陷害等罪行,被开除轧钢厂的消息。

四合院里,曾经依附易中海的几户人家都闭门不出,而林毅家门口,却堆满了邻居们悄悄送来的贺礼。

傍晚时分,林毅推着自行车回到院里,车把上挂着一条新鲜的鲤鱼。

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喊着"林叔叔"。

"乖,"林毅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分给他们,"回家吃饭去吧。"

闫埠贵在院门口探出头来,满脸堆笑:"林主任回来啦!今天厂里表彰大会开得怎么样?"

"还不错。"林毅淡淡地应了一句,径直走向自己家。

背后,闫埠贵讪讪地缩回头,小声嘀咕:"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屋里,丁秋楠正在哄孩子睡觉。

见林毅回来,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走出里屋。

"今天怎么样?"林毅小声问。

"挺好的。"丁秋楠接过鱼,"就是贾张氏家一直没动静,怪渗人的。"

林毅冷笑一声:"她儿子案子要重审,够她忙活一阵子了。"

丁秋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其实...我有点可怜她..."

"妇人之仁。"

林毅摇摇头,但语气并不严厉,"他们当初怎么对我们的?要不是我早有防备,现在倒霉的就是咱们了。"

丁秋楠点点头,不再多说。

她拎着鱼走向厨房:"今晚做红烧鱼吧,庆祝你获奖。"

等事情调查清楚,易中海佝偻着身子从公安局大门走出来,灰白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带着几处淤青。

他眯着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愤恨。

"老易,这次是上面有人替你说情,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身后公安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易中海没回头,心想肯定是杨厂长保了自己,不然事情全部抖出来,谁都没有好日子过,随即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

路过红星轧钢厂大门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厂门口贴着崭新的光荣榜,上面赫然写着"开除易中海公职"的决定。

"开除?"易中海浑身发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张通告,"我为厂里干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把我当弃子扔了?"

他猛地撕下通告,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门卫老张见状,赶紧过来阻拦:"哎!老易你这是干啥?"

"我干啥?"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要问问杨厂长,凭什么开除我!"

老张想拦,却被易中海一把推开。

这老头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冲进了厂区,站在办公楼前破口大骂:"杨为民!你给我出来!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工人们纷纷从车间探出头来,指指点点。有人偷笑,有人摇头,但没一个人上前劝阻。

办公楼里,杨厂长正端着茶杯看报纸,听到外面的喧哗,皱眉问秘书:"怎么回事?"

"厂长,是易中海...在楼下闹呢。"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杨厂长冷笑一声,放下茶杯:“让他出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敢过来闹事?”

"让保卫科去处理。"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告诉他,再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秘书会意,赶紧去保卫科传话。

保卫科长老陈听完,狞笑着招呼几个手下:"走,会会咱们的老同事去!"

此时,傻柱拎着饭盒晃晃悠悠地来给秦淮茹送饭,正巧看见易中海在厂区门口跳脚骂街的场景。

"哟,这不是一大爷吗?"傻柱咧着嘴凑过去,"怎么着,搁这儿唱大戏呢?"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滚开!没你的事!"

周围看热闹的工人越来越多,有人起哄:"易师傅,再来一段!就是,比天桥说书的还精彩!"

易中海老脸涨得通红,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这些白眼狼!当初我当八级技工的时候,哪个没受过我的指导?现在倒来看我笑话!"

"得了吧!"一个年轻工人嗤笑道,"您那叫'好处'?不就是想让我们给您当狗腿子吗?"

众人哄堂大笑。

易中海正要发作,突然看见保卫科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顿时蔫了几分。

"易中海!"陈科长厉声喝道,"你已经被开除了,还在这儿闹什么闹?赶紧滚蛋!"

"开除?"易中海又来了劲,"我为厂里奉献了一辈子,凭什么开除我?我要见杨厂长!"

陈科长冷笑:"杨厂长说了,像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没送你去吃牢饭就不错了!"他一挥手,"把他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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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卫干事一左一右架起易中海。

易中海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些狗腿子!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我要举报?我要全部都说出来……”

"还嘴硬?"陈科长使了个眼色,几人把易中海拖到厂区角落的废料堆后面。

傻柱好奇地跟过去,躲在墙根偷看。

只见几个保卫干事把易中海按在地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啊!别打了!我错了...啊!"易中海的惨叫听得傻柱直缩脖子。

"老东西,记住了,"陈科长蹲下身,拍着易中海肿起来的脸,"再敢来厂里闹事,打断你的狗腿!"

“还有一些不该说的话?如果被知道,你是知道杨厂长的手段……”

易中海蜷缩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等保卫科的人走了,他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哎哟,一大爷,这是咋啦?"傻柱从墙角蹦出来,故作惊讶地问,"怎么跟个丧家犬似的?"

易中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傻柱!连你也..."

"我怎么了?"傻柱嬉皮笑脸地转了个圈,"我可没被开除,也没挨揍。"他凑近易中海耳边,"要我说啊,您这就是报应!谁让您当初那么欺负林毅来着?"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刚进门就听见一大妈的埋怨:"还知道回来?这下好了,工作没了,退休金也没了,咱们喝西北风去?"

"闭嘴!"易中海一巴掌扇过去,"连你也敢数落我?"

一大妈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吭声。

贾张氏听见动静,从屋里探出头来,阴阳怪气地说:"哎哟,这不是咱们的'一大爷'吗?怎么,厂里没留您吃晚饭啊?"

易中海抓起地上的扫帚就砸过去:"滚!都是你家那个孽障害的!"

贾张氏灵活地躲开,尖声笑道:"自己没本事怪别人?我要是你啊,早就找根绳子上吊了!"

院里的邻居们听见吵闹,纷纷探头张望,却没一个人出来劝架。

闫埠贵甚至故意大声说:"某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踉踉跄跄地冲进自家屋子,"砰"地摔上门。

屋里黑漆漆的,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疼痛难忍。

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心里那股滔天的恨意。

"林毅...都是你害的..."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还有杨为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还有孙立业、马科长...都是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一大妈躲在厨房里,听着丈夫的咆哮,默默流泪。

她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家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易中海趴在桌上,面前摆着半瓶劣质白酒。

他醉醺醺地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向林毅家方向,隐约传来欢声笑语。

"笑吧...尽情笑吧..."易中海阴森森地自言自语,"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笑不出来..."

初冬的寒风卷着落叶,在四合院里打着旋儿。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将军肚,在中院来回踱步,声音故意拔得老高:

"有些人啊,占着一大爷的位置几十年,结果呢?被厂里开除不说,还差点吃牢饭!"

他斜眼瞥着易中海家紧闭的房门,"要我说啊,这种人早该让位了!"

贾张氏正巧出来倒垃圾,闻言立刻附和:"可不是嘛!整天装模作样,结果连个小年轻都斗不过!"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从屋里探出头来:"老刘说得在理。人家林毅现在可是……军区都挂了号的,某些人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几人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易中海耳中。

他猛地推开窗户,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院里的几人:"放你娘的屁!"

刘海中不但不怕,反而挺着肚子往前走了两步:"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易中海现在就是个废物!连工作都没了,还摆什么一大爷的谱?"

"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刘海中。

"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当初是谁像条狗一样跟在我后面摇尾巴?"

贾张氏尖声笑道:"哎哟,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我要是你啊,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闫埠贵也阴阳怪气地帮腔:"易师傅,您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人家林毅现在可是..."

"林毅!又是林毅!"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刘海中冷笑一声:"至少我们知道跟谁站队。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了还不知好歹,活该被收拾!"

易中海猛地关上窗户,屋里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院里的几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不一会儿,易中海家的门被狠狠踹开。

只见他双眼通红,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啊!"贾张氏尖叫一声,赶紧往刘海中身后躲。

刘海中也是脸色发白,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老、老易,你冷静点..."

"冷静?"易中海狞笑着,"你们不是都说我没用吗?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易中海是不是孬种!"

一大妈从屋里冲出来,死死抱住易中海的胳膊:"老头子!你别做傻事啊!"

"滚开!"易中海一把推开老伴,"我受够了!今天非得跟林毅做个了断不可!"

说完,他提着菜刀就往外院冲去。

院里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喊"快去报警",有人叫"拦住他",但没一个人敢真的上前。

易中海冲到林毅家门前,抡起菜刀就砍向院门:"林毅!你给我出来!"

门板被砍得木屑飞溅。

屋里,丁秋楠正抱着孩子喂奶,听到动静吓得一哆嗦。

孩子感受到母亲的紧张,"哇"地哭了起来。

"易、易师傅..."丁秋楠强作镇定,"林毅不在家,您有什么事..."

"少废话!开门!"易中海又是一刀砍在门上,"今天我要让林毅血债血偿!"

周围的邻居越聚越多,但都只敢远远站着。

一大妈跌跌撞撞地追过来,哭喊着:"老头子!你别犯糊涂啊!为了那个林毅搭上性命不值得!"

"你懂什么!"易中海头也不回地吼道,"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是林毅害的!"

闫埠贵躲在人群后面,小声对刘海中嘀咕:"这老东西真疯了...要不要去拦着点?"

刘海中眼珠一转:"要去你去!我可不想挨刀!"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丁秋楠苍白着脸站在门内:"易师傅,林毅真的不在。您要是有什么委屈,等他回来..."

"少来这套!"易中海一把推开门,菜刀直指丁秋楠,"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丁秋楠护着孩子连连后退,却仍强撑着说:"易师傅,您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必..."

"闭嘴!"

易中海步步紧逼,"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

而此时的林毅还在百货商场给儿子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