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易家厢房里传来棒梗断断续续的哀嚎声。
"哎哟...疼...妈我疼..."
一大妈"咣当"一声推开门,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砸在桌上:"作死啊!伤没好就回来,大半夜的鬼哭狼嚎!"
她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傻柱和许大茂不是赔钱了吗?怎么不给孩子治利索了?"
这丧门星,一来就不得安生!
一大妈心里暗骂,眼睛却不住地往棒梗裤裆处瞟。
秦淮茹抹着眼泪,声音细如蚊呐:"钱...钱被婆婆拿走了..."
她突然"扑通"跪在地上,"婆婆说...说让东旭跟我离婚,再娶个能生养的..."
"什么?!"易中海猛地拍案而起,"贾家这是要绝后啊!"他气得胡子直抖,"白眼狼!一家子白眼狼!"
这贾张氏真不是东西,连亲孙子都不要了..........
易中海心里暗骂,不过...他偷瞄了眼跪在地上的秦淮茹,那纤细的腰身在水汪汪的泪眼中格外惹人怜。
秦淮茹察觉到易中海的目光,哭得更起劲了:"一大爷,要不是您收留,我们娘俩今晚就得睡大街了..."说着就要磕头。
"起来起来!"易中海连忙去扶,手掌不经意间擦过秦淮茹柔软的腰肢。
一大妈见状,鼻子都气歪了:"装什么可怜!离婚了就回你乡下娘家去!"
她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
摔门进了里屋。
"老伴儿她...她就是嘴硬心软。"
易中海干笑着解释,手上却忘了松开。
秦淮茹"哎呀"一声,假装腿软往易中海怀里倒。
这老东西,果然上钩了。
秦淮茹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大爷,我..........我腿麻了............"
易中海只觉得怀里温香软玉,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鬼使神差地搂紧了秦淮茹:"小心...小心..."
厢房门口,棒梗的哭声突然停了。
小男孩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妈妈被易爷爷搂在怀里。
要是能把这老东西攥在手心里...秦淮茹盘算着,家产、房子,还不都是棒梗的?
她故意在易中海胸口蹭了蹭,"一大爷,您对我真好..."
易中海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持不住。
里屋突然传来一大妈重重的咳嗽声,他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那个...淮茹啊,你先照顾孩子,我去看看你一大妈..."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转身抱起棒梗,轻声哄道:"乖,很快就有肉吃了..."
院子里,不知谁家的老猫"喵呜"一声窜上房顶。
易中海站在里屋门口,听着老伴震天响的鼾声,心里像揣了只活兔子。
他摸了摸发烫的老脸,这秦淮茹...可比家里这母老虎温柔多了...
月光透过窗棂,在易中海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厢房里,秦淮茹轻轻拍着棒梗,眼里幻想着什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傻柱就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四合院。
晨雾还没散尽,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早起倒尿盆的大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孙子起得倒挺早。
傻柱心里暗骂,一边搓着手在林毅家门口来回踱步。
昨晚上易中海交代的话还在他脑子里打转,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得演得像点儿..."
"咚咚咚"——敲门声在清晨格外刺耳。
屋里传来"哗啦"一声,像是碰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林毅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身上的背心都湿透了,正拿着毛巾擦脸。
"哟,林工这是..."傻柱愣了一下,没想到林毅起这么早在锻炼。
这技术分子还挺能折腾。
傻柱心里嘀咕,脸上却堆出谄媚的笑:"那个...林毅,我..."
林毅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傻柱:"何师傅这一大早的,有事?"
“没事,就是大早上看看你”傻柱立马又跑了回去。
林毅站在窗前,看着傻柱跌跌撞撞跑出院子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转身回到桌前,拿起钢笔在设计图上轻轻敲打。
这几个蠢货,真当我是吃素的?
林毅心里暗笑,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故意把几份假的设计图摊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上面还煞有介事地标注着"特种钢配方绝密"几个大字。
然后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旧水壶,往里倒了点酱油和醋,晃了晃放在窗台上。
"呵,不是想偷配方吗?"林毅自言自语,"让你们偷个够。"
另一边,傻柱气喘吁吁地跑回易中海家,一进门就瘫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怎么样?"易中海和许大茂立刻围了上来。
傻柱灌了一大口凉茶,抹了把嘴:"那小子...那小子让我明天跟他去跑步!"
许大茂"噗嗤"笑出声:"就你这身板?跑两步就得趴下!"
"闭嘴!"傻柱恼羞成怒,"他还说...说水壶都上锁了。"
易中海脸色一变:"他怎么会知道..."
坏了,这林毅比想象的还精!易中海心里打鼓,但转念一想,不过既然让傻柱跟着,说明还是上钩了。
许大茂眯着眼睛琢磨:"要不...我去探探路?就说借工具?"
"你?"傻柱嗤之以鼻,"你连他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三人正吵吵嚷嚷,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林毅的声音:"何师傅,在家吗?"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易中海赶紧使眼色让傻柱去开门,自己则拉着许大茂躲到里屋。
傻柱硬着头皮打开门,只见林毅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饭盒。
"何师傅,这是我多带的早饭。"林毅把饭盒递过来,"既然要跟我锻炼,得先把身体养好。"
傻柱受宠若惊地接过饭盒,掀开一看,是几个白面馒头和咸菜。
这孙子转性了?
傻柱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却连连道谢。
林毅摆摆手:"对了,我下午要去趟实验室,你要不要一起来?正好熟悉熟悉环境。"
傻柱眼睛一亮:"去!当然去!"
等林毅走远,易中海和许大茂立刻从里屋窜出来。许大茂一把抢过饭盒,闻了闻:"没下毒吧?"
"去你的!"傻柱夺回饭盒,咬了一大口馒头,"人家这是诚心实意!"
易中海摸着下巴沉思:"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下午,傻柱屁颠屁颠地跟着林毅去了实验室。一进门就被满墙的图纸和仪器晃花了眼。
"这些...都是你弄的?"傻柱咽了口唾沫。
林毅笑而不语,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试验数据,你先看看。"
傻柱如获至宝,赶紧接过来,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外文符号,一个字都看不懂。
完犊子,这咋记啊?
傻柱急得直冒汗。
"看不懂?"林毅"贴心"地解释,"这是俄文,我翻译给你听..."
与此同时,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摸进了林毅家。一进门就直奔书桌,果然发现了几张标着"绝密"的图纸。
"拿到了!"许大茂手忙脚乱地把图纸往怀里塞,顺手还抄走了窗台上的水壶。
突然,里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吓得三人一哆嗦。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好!林毅醒了!"傻柱脸色煞白,腿肚子直转筋。
易中海一把拽住要跑的两人:"别慌!先躲起来!"
三人手忙脚乱地钻到书桌底下,挤作一团。许大茂的屁股撅在外面直抖,傻柱的脚丫子踩在易中海的脚面上,疼得他直咧嘴又不敢出声。
脚步声停在书桌前,三人屏住呼吸。透过桌缝,只见林毅穿着睡衣,两眼发直,手里还拎着个扫把。
"梦...梦游?"傻柱用气音说道。
易中海捂住他的嘴:这傻子,梦游的人不能惊醒不知道吗?
只见林毅突然举起扫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打老鼠...打老鼠..."
"啪!"扫把结结实实抽在书桌上,震得三人耳朵嗡嗡响。
"啊!"许大茂忍不住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林毅似乎没听见,继续机械地挥舞扫把。"啪!啪!"每一下都险之又险地擦着三人头皮过去。
这孙子绝对是装的!许大茂心里大骂,哪有梦游还专往人头上打的?
傻柱缩着脖子,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砰!"扫把杆不偏不倚敲在易中海脑门上,顿时鼓起个大包。易中海疼得直抽冷气,愣是咬着牙没敢出声。
林毅嘴里还在嘟囔:"大老鼠...偷粮食..."
说着突然弯腰往桌底下看,三人吓得魂飞魄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传来野猫打架的尖叫声。林毅动作一顿,摇摇晃晃地转身往门外走。
"喵...抓猫去..."
等脚步声远去,三人连滚带爬地从桌底钻出来。许大茂的裤子湿了一大片,傻柱的头发里还插着几根扫把苗,易中海脑门上的包已经肿得发亮。
"快走!"易中海嘶哑着嗓子催促。
三人慌不择路地往外冲,许大茂还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等他们狼狈不堪地逃回中院,才发现"偷"来的图纸上赫然画着三只戴眼镜的乌龟,旁边还写着"王八三人组"。
屋里,林毅锁好门,把扫把往墙角一扔,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刚蒙蒙亮,易中海家的灯就亮了起来。
三个倒霉蛋围坐在八仙桌旁,个个鼻青脸肿,活像三只被揍扁的茄子。
"我呸!"许大茂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到粥碗里,"这孙子绝对是装的!哪有人梦游还专往人脑袋上招呼?"
傻柱摸着脑门上的大包,疼得直咧嘴:"就是!我娘说过,梦游的人眼睛是闭着的,昨晚上林毅那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易中海阴沉着脸,手指"咚咚"地敲着桌面: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耍到老子头上来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走!找他算账去!"
三人气势汹汹地冲到林毅家门口,却发现大门虚掩着。许大茂刚要踹门,易中海一把拉住他:"等等!说不定又有诈!"
这老东西被吓破胆了。许大茂心里鄙夷,嘴上却说:"怕什么!咱们三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
屋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水声。
傻柱壮着胆子推开门,只见林毅背对着他们正在洗脸。
"林毅!"易中海一声暴喝,"昨晚上你..."
话还没说完,林毅突然转身,一盆洗脸水直接泼了过来。
三人躲闪不及,被浇了个透心凉。
"哎哟我操!"许大茂跳着脚骂街,"你他妈..."
林毅一脸"惊讶":"三位这是?大清早的私闯民宅?"
"少装蒜!"傻柱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林毅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抓贼啊!有贼啊!"
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整个四合院顿时炸开了锅。
各家各户的灯接连亮起,脚步声、叫骂声由远及近。
"不好!"易中海脸色大变,"快跑!"
三人慌不择路地往后院逃窜。许大茂被门槛绊了个跟头,门牙磕在石阶上当场就掉了半颗。
傻柱的裤腰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跑一步掉一下裤子,活像只被拔了毛的鸡。
"这边!"易中海拽着两人往厕所方向跑,妈的,要是被人逮住就全完了!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易中海心一横:"跳厕所!"
许大茂瞪大眼睛:"你疯啦?那是粪坑!"
"少废话!"易中海一脚把许大茂踹了下去,紧接着自己也跳了进去。
傻柱站在坑边直跺脚,最后被闻讯赶来的街坊们堵了个正着。
粪坑里,许大茂和易中海屏住呼吸,浑身上下糊满了不可名状之物。
许大茂和傻柱站在粪水里,脸上还不时留着东西。
"林毅!我入你祖宗!"
许大茂刚一张嘴就灌了满口粪水,呛得直翻白眼。
易中海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假牙不知掉哪儿了,嘴唇被粪水泡得发白:这仇不报,我易中海誓不为人!
厕所外,傻柱被众人按在地上,脸上还糊着不知谁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