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抽遐蝶2 1,双金外带另一位量子镰刀蝴蝶女,阳寿没了呜呜呜。谁知道专武池一发就出来了。)
“雅辛忒斯女士,预约您看病的客人来了。”
风堇正在整理一些资料,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便走出了房间。
“都说了平日里叫我风堇就是……病人要紧,他人在哪?”
“额……那个,他原本是往后排的,看见您的病人多就……”
风堇闻言眉头微皱
“怎么了?”
“他把排在他前面和后面的病人给治好了,然后直接来找您看病来了,说是不耽误时间。”
“这不是胡闹吗?”
“风堇女士,我们检查过了……病人确实都好了,那个男人好诡异,除了心理问题,内外科手术他居然都会,好多我们没见过的治疗手法。
对了,他还拿针扎患者……”
“喂,我有那么恐怖吗?”
半夏一脸无奈地靠在门框边,看向众人。
……
几个小时前
“我想您会需要这个。”
来古士将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这什么?”
“昏光庭院的挂号单。我思考了许久后,还是觉得您需要这东西。”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您有病。”
‘唰!’
半夏的巴掌即将落到对方脸上时,强大力量隔着来古士的脑袋把另一边的墙壁打出一个手掌印
“您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我在帮助您,说实话,我并不想与您发生争执,这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说实话,在我的安全条例下,能够让您动摇的条件几乎没有。
在我数据的推算下,您对什么都不在乎。
良知,道德,法律,亲朋,武力,这些都不是能约束您的理由。
但有您在,这颗星球就不会按照原有的轨迹运行下去,您将成为最大的阻力。”
“说到底,你并没有底牌来应对我,是吗?”
半夏直接了当说道。
随后他又指了指位于黎明云崖中心,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立方体。
“刻法勒的火种就在那里,对吧,如果我现在夺走它,你有什么办法从我手中夺回来?”
“我并不会夺回来。”
“哦?”
“它在您手中甚至比在这里还要安全,我想应该也没有任何人能从您手中夺走。”
“你不是元老院这边的人吗?”
“我是神礼观众,我永远保持中立的态度处理一切事物。
刻法勒的火种在元老院这里发挥不出一丁点的作用,他们当中不会有一人能继任这枚火种。
我不会继承火种,您也不会,那这枚火种依旧是安全的。”
“你倒是好打算,要是我为了研究,把火种弄碎,你会怎么做。”
说着半夏将一枚被莹绿色光球笼罩的火种放在了桌面上
“我手里可还有一枚火种……欧洛尼斯的火种,被我亲手取出来的。
然后我研究了许久,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火种连移动都需要**承载,为什么继承了火种就会拥有泰坦的力量。
为什么,成为现世的黄金裔只能成为半神,而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泰坦。
对,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泰坦就是可以由人,哦不,黄金裔升格而成。
只不过我还没找到方法,或许是一个仪式,或许是一个契机,普通的黄金裔也可以成为现世人民膜拜,俯首下跪的泰坦。
当我看到了你就已经有了猜测。
你个玩意绝对不是翁法罗斯本地人,你是智识命途的命途行者。
你知晓天外的世界,知晓天外的知识。
如果将黄金裔看作命途行者,将半神看作令使,将泰坦看作星神。
这场逐火之旅是不是就形象多了?
可问题来了,黄金裔可以通过努力杀死泰坦,取得火种成为半神。
命途行者能通过努力杀死星神?!还能成为令使不成?
这明显不可能。
所以,我也在观察,观察着这趟逐火之旅。
是否能够让我知晓其他杀死星神的方法,收获宝贵的经验。
而你,应该是这颗星球的监管者一类的角色。
你在守护它的同时,也在遏制住它,防止它突然膨胀,引发了连你也解决不了的危机。
是,你是中立,一直作为逐火之旅的观察者。
我也很喜欢观察,所以我把自己代入了一下。
如果我引发了黑潮这一灾难,又赐下所谓神谕,我会有什么目的?
在艰苦奋斗中诞生出一位合格的试验品。
如果不合格就推倒,重来。”
“啪啪啪。”
来古士抬起手为半夏的发言鼓掌
“很有意思的推论,不过,我想要告诉半夏先生,我只是个小人物,做不了什么大事。
既然半夏先生对此感兴趣,不如与我一同坐在观众席上就好。”
“那可不行啊~来古士先生。我今天来这里不仅仅是作为一位学者的求知欲。
还有作为长辈理应为小辈撑腰……”
半夏原本的笑容垮了下去。
“说,她的一部分灵魂去哪了……”
“这个啊……我原本以为阁下并不会发现呢,
好吧,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答案
在冥河。
那是你永远抵达不了的地方。
只有死者才能抵达。”
听完,半夏起身。
他很清楚,继续和这个铁疙瘩纠缠下去他也套不出什么情报。
他讨厌跟来古士这样智械打交道,因为他们作为硅基生物就算无限趋近于人,也不会有恐惧,愤怒等一系列负面情绪。
螺丝咕姆算个例,从总体来说,他们是朋友,在各种利益与道路上并无冲突。
他也是最像人的智械……
说起来也可笑
一众天才中,最像人的反而是智械。
……
此时他拿着来古士给他的提前挂的号单。
其实他想去找遐蝶的,不过看那女孩现在还在和朋友玩,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他就没去打扰。
“半夏先生你好,作为您的心理医生,您可以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吗?这样方便我们更好沟通,了解病情。”
“第一,我没病,我只是来看看翁法罗斯的医疗机构发展到什么水平了。
第二我能换个姿势吗?一直让你仰着头看我也不行。”
“当然,不过每一位来昏光庭院的病人都说过自己没病。”
话音未落,半夏的身旁就出现了一张藤蔓织成的吊床,半夏躺下上面,对着风堇说道:“医师,这样可以吧?”
“您随意。”
“好吧……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讲呢。
我因为一些血仇怀着一颗复仇之心长大,在这趟复仇之旅中,我结识了许多朋友。
但为了复仇,我选择抛弃了他们。
因为我要复仇的对象连我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活着。
我了解我的朋友们,他们肯定会帮我,但是,这并非凭借着热血,善良,梦想什么就能战胜的。
我知道,如果他们帮我他们会死得很惨,甚至全军覆没。
既然如此,,还是我一个人去赴死更好。”
“你并不信任你的朋友?”
“不,相反,我很信任他们,可正因为信任,正因为感情,我才要让他们远离,这是对他们好。”
“目前看来,您赢了。”
“对,我赢了……但因为某些原因,我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故人早已不在……”
“抱歉,戳到您的伤心处了。”
“不,并没有,因为我一已经开始忘记他们了,你知道阿格莱亚吧……
她的人性也在流失,我也是………
不过,我一年走完了全年她近千年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