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Deadline逼近，高聚独自加班至凌晨。屏幕文档突然卡死，蓝光一闪——整面显示器化作一片漆黑，继而缓缓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皮肤泡水般惨白肿胀，眼眶黑洞洞淌着血泪，嘴角却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牙齿。紧接着，“咯咯咯…咯咯咯…” 的笑声炸响，像生锈铁片刮擦玻璃，直钻脑髓！高聚打翻咖啡杯，狂按电源键，屏幕瞬间恢复如常，仿佛无事发生。他瘫坐喘息：“幻觉…一定是太累了…” ]。
高聚换电脑、重装系统、请IT检测，均无异常。但只要他独处超时，鬼脸必现！更恐怖的是，某日他发现屏幕边框内侧，多了几道细密划痕——像指甲反复抓挠的印记，拼出模糊的“L-X-Y”。心猛地一沉。他翻出旧手机，找出三年前林小雨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高总监，方案真是您写的吗？我备份了原始文件。” 发送时间，正是她跳楼前两小时。当夜鬼脸再现，笑声中竟夹杂着小雨颤抖的哭腔：“…还给我…” ]。
高聚带笔记本回家，以为能躲过。午夜，书房屏幕再次浮现鬼脸！同时，身后穿衣镜突然映出——小雨湿漉漉的魂魄就站在他椅后，长发滴水，空洞双眼透过镜面与他对视！转身，空无一人。鬼脸在屏幕上扭曲大笑，镜中小雨同步张嘴，无声控诉。高聚崩溃砸镜，碎片四溅。翌日上班，他惊见办公室所有电脑屏幕保护程序，竟统一变成了小雨跳楼前的工作证照片！IT坚称未改动任何设置 ]。
高聚试图格式化硬盘。深夜操作时，屏幕鬼脸再现，笑声骤停。一行血红色文字缓缓浮现：“删啊…像删我人生一样…删干净点…” 同时，他正在编辑的PPT文件，所有文字自动替换成小雨原始方案的内容，配图变成她坠楼现场的模糊照片！打印机突然自启动，吐出一张纸——满版鲜红指印组成的“冤”字，墨迹未干，散发淡淡铁锈腥气。高聚呕吐不止，知道这是来自地狱的“工作反馈” ]。
高聚召开紧急会议，汇报新项目。投影仪开启刹那，幕布上不是PPT，而是放大的鬼脸特写！“咯咯咯”的笑声通过音响响彻会议室！员工尖叫四散。鬼脸嘴角蠕动，合成音冰冷响起：“高总监…我的‘城市记忆’…做得开心吗？” 幻灯片自动播放，全是小雨原始方案手稿与高聚剽窃成品的对比图，标注着刺眼的“COPY”。高聚当众昏厥。醒来后，公司流传“高总监压力太大出现幻听”，无人敢提当晚 ]。
高聚收到匿名快递——一个U盘。插入后，自动播放一段监控录像：清晰拍到高聚偷拷小雨电脑、篡改文件属性的全过程！视频结尾，血字闪烁：“三千次笑声，还我公道。” 高聚计算：每日一次，约八年。这是缓刑？还是凌迟？当夜鬼脸再现，笑声延长至一分三十秒。屏幕角落，一个血色数字“2999”开始倒计时。小雨的声音首次清晰传来：“第一次…记得数清楚…总监。” ]
高聚不再抗拒。他辞去总监职，退回所有奖金，匿名资助小雨父母。每夜12点，他安静坐在电脑前，任鬼脸嘲弄，任笑声蚀骨。身体日渐虚弱，咳嗽带血，指尖莫名溃烂——像被无形数据流腐蚀。第两千夜，鬼脸笑容收敛，屏幕浮现一行字：“疼吗？比从23楼摔下来…轻多了吧？” 同时，高聚胸口剧痛，仿佛有无数代码如钢针扎入心脏。他知道，这是“工伤赔偿” ]。
第二千九百九十九夜，鬼脸异常平静。屏幕缓缓展开一幅动态画卷：重现小雨在天台边缘回望办公室的绝望眼神，以及高聚在窗内冷漠拉上窗帘的背影。画卷末尾，血字如注：“明日此时，谢幕礼。” 高聚明白，最后期限已至。他整理好小雨所有原始设计稿，打印成册，放在办公桌正中央。当夜，他梦见小雨穿着染血的实习工牌，对他深深鞠躬：“谢谢总监…让我看完最后一场戏。” ]。
最后一夜。高聚西装革履，如赴重要提案。午夜钟响，所有办公室电脑屏幕同时亮起——鬼脸占据每一寸荧幕！“咯咯咯”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汇成震耳欲聋的声浪！小雨的怨灵从主屏幕踏出，悬浮空中，长发如瀑，眼中燃烧着积压千日的恨火。她指向高聚的电脑主机，声音冰冷如机械：“执行…最终指令。” 高聚颤抖着手，移动鼠标 ]。
鼠标箭头悬停在“彻底删除 - 所有本地文件及云端备份”按钮上。高聚闭眼，泪水滑落：“小雨…对不起…这次…我亲自清空。” 点击！硬盘疯狂运转的嗡鸣中，屏幕鬼脸竟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所有文件图标如雪花般消融，化作无数发光的“0”与“1”，环绕高聚飞舞，温柔如萤火。小雨的怨灵渐渐透明，轻声道：“…终于…杀青了…” 强光吞噬一切。翌日，清洁工发现高聚倒在电脑前，表情安详，主机硬盘物理损毁。法医判定“心源性猝死”。无人知晓，他U盘里静静躺着一份署名“林小雨”的、完美无瑕的《城市记忆》终稿——那是他用生命，替她完成的真正谢幕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