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敢不敢再奖励朕一次?

汤池氤氲出朦胧的水汽,缭绕在两人周围。

晏婳情一身窄袖绫裙已经完全被打湿,贴在身上。

纤细的腰肢与前胸形成完美的弧度,一路隐没入水中。

长发沾染水迹,一两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头发滴在凹陷的锁骨上,缓缓滑下。

晏婳情皮肤白皙,被较热的水汽一熏,上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

就连脸上也带着一层薄红,樱唇轻启,溅上两滴池中水,隐隐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鹤惊澜随手脱去上衣,眸色一点点加深。

好想,好想就这么把她拆吃入腹,搅.碎.她的哭.诉和……

偏生晏婳情丝毫没发觉男人节节攀升的yu望。

这会正因为方才的事笑的开心,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鹤惊澜一点点靠近,摘下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随手扔进池底。

他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搭在晏婳情纤细的脖颈上,一点点往上掠去。

这般柔弱的脖颈,看起来一折就断。

鹤惊澜一双紫眸,迸发出嗜血的幽光。

真想把她变成柔弱的菟丝子,让她攀附着他,依存着他。

他能给她所有想要的东西,做她参天的古树,即便是被她榨干养分也无所谓。

有趣的是,在强制爱这场游戏里。

看似高高在上的强制者,才是被爱强制的那一方。

他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的映照出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求爱者。

而被爱者只需勾勾手,强制者便能跪着奉献出他的一切。

晏婳情笑声戛然而止,莫名察觉出点不对劲来。

她眨眨眼,下意识想要后撤一步。

然而男人宽大的手掌按在她后脑勺,拦截她所有退路。

她抬眸看去,男人已经扔下上衣,露出宽阔的胸膛,以及穹劲有力的腰身。

几滴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在肩头,一路往下划去,勾勒出漂亮有力的线条。

他双眸微眯,大拇指按在她的眼角,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

“爱妃,朕的玉扳指掉进汤池了,可否帮朕找找?”

“爱妃,朕想在这,留下你的眼泪。”

他一步步靠近晏婳情,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

晏婳情头皮发麻,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扇过去。

抬手扇去时,最先溅起的是汤池内温热的水珠,洒在鹤惊澜脸侧。

几滴水珠濡湿他的睫毛,渗入紫眸中,衬的一双眸子像漂亮的宝石。

然后是独属于美人身上的香风,混合着蒸汽,无孔不入的往鼻腔中钻。

最后才是火辣辣的巴掌落在脸上,只是这时候已经不是疼了,而是爽。

嘹亮的巴掌声响起,晏婳情趁着他愣神的时候,与他拉开距离。

鹤惊澜抬手抚上脸颊,上面还留着一个极其明显的巴掌印。

他微微垂眸,用舌头顶起脸侧,自眼尾流泄出一抹邪气。

“敢不敢再奖励朕一次?”

他不怒反笑,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晏婳情:“???”

系统瞪大双眼,不是,怎么.调.的?!

怎么给他.调.成这样了!!!

鹤惊澜揽过她的腰身,怕她被冰到。

便用右手垫着她后腰,把人按在汤池边缘。

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在摇摇欲坠,又怕她生气,他终究是强忍下来。

只是抬手压在她唇上,娇艳的口脂被过渡到他手上。

他突然起了坏心思,把口脂明晃晃的蹭在少女的脸蛋上。

“爱妃,朕说,再奖励朕一次。”

晏婳情勾起唇角,自指尖溢出妖力。

一个反转,夺回主动权,把人扣在身下。

她双臂撑在他身侧,虽是仰头看他,可气势上更胜一筹。

池内温热的水被搅起,掀起一阵一阵涟漪。

苏盛候在门外,听着殿内的动静,忍不住摇头感叹。

年轻人就是好啊,体力也好,能折腾。

殿内,晏婳情抬手捏着鹤惊澜的下巴:

“想要奖励?那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鹤惊澜明知是陷阱,可也心甘情愿的往下走:

“好,朕都应你。”

晏婳情眼底波光流转:“乖,叫声主.人听听。”

鹤惊澜身形顿住,似乎是有些难以开口。

晏婳情把他的为难尽数收入眼底,愉悦的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像是阳春三月刚刚盛放的花朵,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舍不得采撷。

她面上的笑容堪称恶劣,甚至透出一股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可鹤惊澜只是微微俯身,与她认真对视。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轻轻洒在她的脸颊上。

“继续.奖.励.我吧,主.人。”

晏婳情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错了。”

“我只让你说两个字。”

鹤惊澜笑起来,胸腔都在微微起伏着。

“这算是……主.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么?”

晏婳情短暂的陷入沉默,不是,这都不用她.调.啊!

她合理怀疑,鹤惊澜怕不是先天艾木圣体。

然而错愕只在一瞬间,她挑起眉头:

“鹤惊澜,色是一把刀,刀刀割人性命呀。”

鹤惊澜双臂撑在汤池边缘,笑的邪气又放肆:

“若能死在主.人的刀下,也算是我的荣幸。”

晏婳情语气淡淡:“当然,那是你八辈子求来的福气。”

这么一折腾,时候也不早,晏婳情正要撑着身子离开,却被紧紧攥住手腕。

她不由得蹙起眉头,轻啧一声,有完没完了。

回头看去,鹤惊澜双眸紧紧盯着她,用猎物的方式把自己完完全全呈现给她:

“主.人,求你.疼.我。”

趁她愣神之际,他手腕发力。

掐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放置在汤池边缘,俯身想要吻下。

晏婳情猛的偏过头,鹤惊澜的吻便轻飘飘的落在她锁骨上,像是一片羽毛拂过。

屏风外,在两人未曾注意到的角落里。

一片衣角飘过,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又默然退下。

晏婳情懒得费力,直接从手心溢出妖力,钻进鹤惊澜眉心。

没一会,他便缓缓闭上眼。

玉石边缘太锋利,晏婳情起身时不慎在手心划出一道小口子。

细细的血线滴下,一并钻入鹤惊澜眉心。

木窗被悄悄打开一条缝,晏婳情身手了得,离开时未曾惊扰一人。

汤池内的水渐渐恢复平静,半盏茶的功夫后,鹤惊澜掀开眼眸,目光阴鸷。

方才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些画面。

与他那天亲手封印万魔塔时,所见的画面很像。

来到这里,成为这个小世界的新帝,他并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在见到晏婳情的第一眼,他便在陪着她演戏。

陪着她演好一个宠她如命的新帝,跪下亲手为她洗脚。

只是这一个宠字,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

殿内气氛一时间冷沉下来,在画面中。

他看见自己已经手刃其他几位殿下,包括父皇,成了新的魔域尊主。

还有最后的那场大婚,傅闻皎一人杀来魔域,魔域遍地横尸。

鹤惊澜挑起红盖头,盖头下却并不是他想娶之人,而是姜宁雪的脸。

他听见姜宁雪哭哭啼啼道:“惊澜,妹妹她不愿意嫁你,委托我帮她替嫁。”

在世界崩塌之前,他不死心的问姜宁雪:“她去哪了?”

姜宁雪一脸痛心道:“妹妹他觉得嫁你受了辱,已经……自刎了!”

钻心的疼痛自画面传递到心口,鹤惊澜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密密麻麻的痛意几乎要把他吞噬,疼的刺骨。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

自己一直寻找的天魔魂晶,竟然已经融入晏婳情的骨血中。

若想要取出,除非她身死。

他脑海里莫名又浮现出那句话:“陛下舍得吗?”

紧接着,又是父皇醉酒时无意吐露的真言:

“若是没有天魔魂晶,澜儿早就该死了,何必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