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明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接着程天明突然想到什么，震惊地问道：“你是说……杨玉她是你……”
何素素点点了头，憔悴的脸流下了眼泪道：“几个月前，杨玉还问我后不后悔，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想到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想到杨玉肯定是抱着遗憾离开的，何素素每天活着就像用刀割心一样难受。
如果能让时间回退到当时，她一定会跟杨玉说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程天明坐了下去，静静地等何素素把故事讲完。
讲她如何在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杨玉。
讲述杨玉如何从小开始便孤独的无人疼爱，被后妈丢到了最乱的中小学。
以及杨玉在没人支持的情况下，如何一个人闯入了娱乐圈。
程天明低着头，这个刚才面无表情的大魔王，此刻痛苦到了极点。
他一直以为杨玉小时候是一个被首富父亲宠上天的富二代，所以当江瑛拿着视频问他要钱时。
他直接就选择相信了，并匆忙把钱给她，把这消息压了下去，生怕曝光毁了杨玉的演艺生涯。
并没和杨玉对峙，他怕自己会恼怒骂杨玉，为什么从小到大做事都不考虑后果，让人抓住了这么大把柄。
他还以为这是对杨玉好呢，却没想到是自己根本不了解她，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在后来杨玉离开瑞祥娱乐公司时，他还当面嘲讽过杨玉，嘲讽她出道前做的事最好别被人知道。
而杨玉没有解释半句。
仿佛根本不委屈。
可是明明是一个从小没人疼爱的孩子，却要被人说是被宠到没有教养。
明明错的不是自己，却选择退出娱乐圈。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却因为这个秘密承担起了一切。
明明童年那么悲催，她却不想别人可怜她。
只会如小女孩般充满期待的问曾经狠心丢弃自己的母亲，到底有没有后悔。
好像只要一句后悔，她就满足了。
如此卑微，最终迎来了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自己冰冷的死亡。
TMD真是委屈到顶了。
程天明捏紧拳头，默默的问何素素道：“所以你想曝光这件事吗？就算毁掉自己的事业和名声？”
何素素点点头道：“虽然这样做已经晚了，但是我不想让她背着骂名离开。”
程天明仍然没有一丝表情道：“好，杨玉的爸爸和后妈怎么想呢？虽然他们的死活和我无关。”
何素素道：“杨涵说只要能帮杨玉，他不介意曝光，而杨玉的后妈张仙儿说，她确实做过了那些事，所以可以当反面角色，反正她又不是明星，不怕别人骂她……她比我更适合当杨玉母亲。”
程天明道：“好，那就听我安排吧，我会尽量让这件事产生最大的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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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明摸着猫回忆着曾经。
和何素素对完话后，他还找到一个联系人发了微信。
“江瑛，我不管你躲在哪里，只要你把完整版视频给我，我就不用你赔那一千万了。”
对方却回答他：“那就是完整视频。”
程天明道：“以前我还可能信，现在我不会信了，把视频给我，否则法庭见，我会让你赔的比一千万更多。”
而努力还原真相得不止程天明，还有**晴。
**晴瞒着所有人去私下找杨玉同一届学生。
她按照记忆一个个去查。
这些学生都是曾经被别人霸凌的对象，结果有一个超会打架的女孩救了他们。
并让这些恶霸体会到了被霸凌的滋味。
但是五六年前的人，根本就很难联系了。
而**晴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困难，花了几个月，最终把这些人一个不落都带到程天明面前。
他们都很愿意出面帮杨玉澄清。
程天明这才知道杨玉这家伙，竟然从小就当起了别人救世主。
明明当时自己还需要人拯救呢。
程天明苦笑了笑。
不过，帮人总是有善果的。
现在是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而且是不让对方还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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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董正得意洋洋的对宣传部的经理炫耀着。
一边炫耀一边指导。
他说制造舆论就该像他那样。
抓住华夏人的特点，要知道网友想看什么。
营销部经理使劲点头。
虽然他认为冯董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是这种行为让他这种道德低下的人都感觉有些过分了。
华夏有句古话，死者为大。
冯董连去世的人都不放过，如果真有天谴，那冯董应该是最该倒霉的。
结果他现在还在说个不停，口水喷了自己一脸。
冯董得意的道：“来，现在让你看看成果，现在应该是舆论发酵在最顶峰的时候。”
他打开热搜，指着手机让经理看。
结果两人一看，面面相觑，然后大眼瞪小眼。
#杨玉霸凌完整视频，到底谁在霸凌谁#
#杨玉同学为杨玉澄清，杨玉竟是反霸凌教教主#
#**晴发表声明，杨玉当初救了自己#
什么鬼？
怎么仅仅是半小时没看，这天又变了。
要是发酵一晚上，对方做出匆忙的反击，那冯董都觉得他的目的都达了。
可是这仅仅过去半小时，对方立马放出了连环击。
这让冯董感觉对方就是在等自己。
自己就平A了一下，对面就照着他脸打出了连环踢。
踢的他一脸懵逼。
这要是业内估计还以为是杨玉方在自导自演呢！
他似乎还为对方省了一大笔钱，而且效果还出奇的好。
冯董点开第一个热搜。
这是一个视频，和江瑛当初给他看过的视频不一样，这个是完整版。
他知道江瑛视频剪辑过，但没想到剪得这么狠。
完整版视频，受害者和加害者竟然直接反了过来。
挨了杨玉一巴掌的人，竟然是要拿刀挥别人容的人。
杨玉瞬间从霸凌者，成了英雄救美的人。
尼玛，这他妈还是一个视频吗？
该死的江瑛竟然留了一手。
冯董没想到现在年轻人玩的这么花，用剪辑骗他这个老头子。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程天明故意让江瑛把视频给他的。
然后利用他炒作。
【靠，竟然真相是这样的，我当初竟然还不相信我家玉宝宣布脱粉了，她看到该有多伤心，呜呜呜。】
【当初说杨玉是霸凌者的人滚出来啊，杨玉保护了这么多被霸凌的人，还做了你们这些只敢敲键盘的人却不敢的事，你们却反而帮起了霸凌者。】
【呜呜呜，洋芋小天使，他们竟然说你的死是报应。】
【原来**晴和杨玉是这么认识的，两人磕死我了，杨玉去世后，**晴该多伤心啊！】
虽然舆论完全变了，但是冯董请的人还在努力着。
【虽然杨玉是救人，但下手也太重了吧。】
【对啊，对面估计都无法生育了，下手太重了。】
【下手重？对面都拿着武器，杨玉空手，这不是正当防卫是什么？】
【对啊，杨玉若不在他们直接拿刀给别人毁容了。】
【呵呵，那既然是占理的，杨玉为什么退圈，当初不做解释，我看就是心虚。】
冯董一看最后一句话，顿时直呼人才啊！
这人得挖到宣传部来。
既然杨玉占理当初为什么退圈了？
冯董笑了出来，只要他的水军咬死杨玉做了亏心事，然后遭了天谴，那么一切还有救。
正当他要开始抓住这个救命稻草时，突然下面又多了几个评论。
【各位，别吵了，大家去看最新的热搜吧，惊呆我了，原来杨玉小时候这么惨。】
【呜呜，原来杨玉是私生女，她宣布退圈，是怕我们挖到她出圈前的事，她在保护她的母亲何素素啊！】
冯董直接愣住。
私生女？
何素素？
靠，这到底又是什么鬼。
【对味了对味了，终于对味了，作为杨玉曾经的黑粉，每次杨玉的事都会有大的反转，我们黑粉脸都被打肿了，我说这次感觉咋不对呢，打脸打的好啊杨玉，这次作为吃瓜方，真是刺激啊，精彩啊，爽啊，可惜……以后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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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明默默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何素素直接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她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谴，那最应该遭受它的不是杨玉……而是我……我是杨玉的亲生母亲……”
桌子上的小白猫突然愣了一下。
它的眼神仿佛慢慢恢复清明。
然后悲伤的用爪子捂住耳朵。
似乎不想听。
妈妈……怎么还是沦落至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