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奶奶!”

小带说着给金大老娘鞠了一躬。

“好孩子,莫行大礼!

这鸡蛋是我今个一早才煮的,本该给你煮六个的,只是我家只剩下三个鸡蛋,那就好事成双,我给你煮了两个。

你是个心地纯善的好孩子!

从小就让人喜欢!

二奶奶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又看着你出嫁。

二奶奶即高兴又难过!

好了,不说了,你们快走吧,我老婆子不能耽误你们登车的时间。”

金小带,“好,谢谢二奶奶,下次回来,我一定登门去看望您!”

再相送,终有一别。

金小带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和她妈妈抱了个满怀。

“妈,以后女儿不能帮您干活了,金华…她…唉!

妈,您在家多保重!”

回家这么多天,金华除了拉屎拉尿出来,连吃饭都端进屋里吃。

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小带都替她妈愁的慌!

妈虽说是后妈,但从小到大,从没有短过她吃穿,虽然常在她耳边说她是老大,理应该带头为弟妹做榜样。

当她得知自己是要的,不是亲生的,曾一度十分难过。

可是与大丫相比,她又觉得自己是已经很幸运的了!

“好孩子,莫哭!进入城市总比农村强,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忙活了!

只要你把日子过得好好的,妈就放心了!

成婚了,以后就是大人了。

过日子,和安平有商有量,千万不能吵架闹脾气。”

“是!妈,您交代的我都记住了,我会谦让包容小带的。”

小带的对象安平来拉小带的手。

“走吧!咱们还得到车站买票。

车不等人!”

大丫也过来拉小带。

“八奶奶,你放心吧,路上,我会照顾好她的!”

大丫轻轻一带,就把小带给拉走了。

一行八人往前走,就看到一大早就坐在大树下的金老四。

就看到他用长长的指甲在挖鼻子。

两个鼻孔都有脓血往外流淌,就见里面有细小蛐虫在蠕动。

尤其是他的双侧小腿肚子更是瘆人!

那两道伤口已经发炎溃烂,向外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那蛐虫在那伤口中爬进爬出。

大丫眼尖的发现,那爬动的蛐虫都已经长出尾巴了,快要化蝶成茧,变成苍蝇了!

对于这个金老四,大丫是不喜的。

在她揍过金四喜,没几天,他曾拦过她的路,手指着大丫,说:“花姑娘坏坏滴!我要替四喜报仇!”

说着就来抓大丫。

结果被大丫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从那以后见大丫都溜溜滴避让。

说他疯癫吧?

他最喜欢听周如英的话。

说他不疯癫吧?

他尿尿专对着庄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为此,不知遭到多少老太太们拿着鞋底棍棒追着打。

金德喜和金知峻也没想到金老四的伤口溃烂的这么严重。

他们有心想管,可是也没有时间了。

早上七点五十七分的火车,刚刚耽搁了一段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二人也只能长叹一声,眼睛一闭,心一狠向前走去。

很快来到渡口,上了船,过了河,就急急向火车站走去。

七点半来到售票大厅。

安平连忙到售票处,买了八张车票,都有座位。

买好票,安平快步跑去附近商店买了八瓶汽水,没有买吃食。

反正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一个多小时,就到徐州了。

安平把汽水分了,然后就带着众人往安检台走去。安全过了安检台,就上了二楼候车室,这时已经七点四十五分。

到了二楼候车室,没多一会儿,喇叭就响起:“K678列车即将到站,前往徐州的旅客,请拿好你的行李,进行检票了啊。”

这不是大丫第一次坐火车,但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去上海一趟,去看望一下大舅,告诉他不用怕,自己和妈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自己不但能养活自己,也有能力养活弟妹和妈妈。

顺便也去看望一下二丫和四丫,整整七年未见,也不知道她们如何了?过得好不好?

养父母有没有自己的孩子?

大丫屏蔽自己的胡思乱想,跟着人流走出了检票口,进入站台,等候火车到来。

很快,一声长鸣,火车徐徐进站。

安平根据车票的数据带领众人上了所在的列车车厢。

车厢里,乘客稀稀朗朗连一半的人都没有。

安平把火车票分发到每一个人手里,以防止火车上再次检票。

大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带很黏大丫,选择和她坐在一起。

还引来她的小姨小小的不满和嫉妒!

不过那不满和嫉妒是笑着说的。

毕竟她可是长辈,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火车到了宿州站,大丫看了手表,停了五分钟,又启动了。

一个小时后,准时准点到了徐州站。

出了火车站,安平叫了两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出租车穿街走巷,来到安平家。

确实如小带所说,安平家住的很宽敞。

独门小院。

竟然还是三间两层楼房。

二楼是新房,被布置的焕然一新。

沙发电视大衣柜,时兴有的,都不缺!

安平带领几人看了婚房,问金知峻:“爸,您看是否满意?

若有欠缺,您就提出来,现在来不及买,事后也给准备上。”

金知峻:“日子是你们过的,只要你们自己觉得好,就行!

我没有什么大要求,只要你对我女儿好,就成!”

安平:“爸,我一定会对小带好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大丫:“姑父啊,你理应该对她好的,明天她就是你的妻,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哈,你对我姑姑不好,我会来揍你的!

真的!

不和你开玩笑!”

大丫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左手把右胳膊上的衣袖子往上卷了卷。

右手攥紧皮捶,对安平挥了挥,露出小臂上有力的肱二头肌。

“姑父,信不信,我一拳就把你打趴下?”

安平没有接大丫的话,只是满口承诺,“我会对你姑姑好的!

我会对你姑姑好的!”

内心里却腹诽:妈呀!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心里咋这么凶险?

不敢惹!不敢惹!

安父安母非常热情好客,对金德喜,那是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都是老徐州的人。

毕竟金德喜在徐州待了很多年。

若不是心里记挂金志两口子,他也可以不回农村乡下。

他的房子还在那空着。

到时候大孙子结婚装修一下,可以当婚房。

金小暖接过班后,没多久就旅行结婚了,婚后生了一个男孩。

安家两个闺女女婿都在酒店为布置婚礼现场在忙碌着。

安家两老又在离家不远的饭店订了一桌酒席让几人过去吃饭。

饭后,安平又打车把几人送到金知林家。

随后安平又马不停蹄为几人订了宾馆住宿。

金德喜夸赞道:“知林啊,你给小带找的这婆家真不错!

父母和男孩子脾气都好,知书达礼。

若不是人家孩子欠缺,咱小带哪里能进人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