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放着这白花花的利益不要,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
科林忍着疼痛说道。
这些人至今把他关在这里,无非就是想要菲奥娜来救他。
黎清渊把刀收了回去,他看了一圈泡在营养液里面的人。
“我知道。”
国王那个老东西肯定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放任这一切的发生,是想要看看菲奥娜和联邦双方能做到什么程度。
只可惜他这个儿子没他想象中那么厉害,菲奥娜也没那么用心和王室合作。
“但我比较喜欢看你这又痛又不能死的样子。”
科林听到这句话恨的牙痒痒。
他抓紧了周围,也顾不上身上这难以忍耐的疼痛。
“呵呵,雪女……就是个被诅咒的怪物,你们无论出现在哪里,带给别人的都是不幸!”
“我现在确实生不如死,但也比你这种怪物好一万倍。”
黎清渊不置可否的看着他,“那你就等着死在我这个怪物手里。”
说完也不再去关注科林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动作,直接走了出去。
门口是一直等他的梅砚秋。
“安排人把他守着,如果吵吵闹闹,就想办法让他闭嘴,这几天看紧了。”
梅砚秋点点头说是。
“对了,文渊查完东西回来了,需不需要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呈上来?”
黎清渊摆了摆手“不用,他现在查到的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先放着。”
外面的天已经变得有些昏暗,黎清渊想了想“安排完之后你就赶紧回去吧,这两天不要在外面多逗留。”
梅砚秋说着是。
菲奥娜逃走了,但并没有得到消息说她离开了赤翼星。
这个人没离开,那她留下来,最有可能是为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想要这么救科林。
第二就是要取最后一份实验的样品和数据。
毕竟他们这些军队海盗都不想要联邦拿到手。
另一边,克维尔再次被丢进了医疗舱里面,隔了几个小时才从里面爬出来。
只是这一次他出来看见的是霍兹林克。
霍兹林克很快的检查了他身体的各项数据,确认比几个小时前要好了许多之后拍了拍手让机器人拿食物上来。
“辛苦小少爷了,吃点东西吧。”
克维尔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拿了盘子上的糕点。
他看向了医疗仓的数据,上面显示他身体的机能已经恢复了60%。
这样接下来的时间不进行剧烈的运动,养一两个月就可以了。
克维尔动了动身上,之前那些来来回回的伤沉积在一起,多少还是会让人感觉身体笨重。
现在轻松多了。
“江荩呢,他把我拉回来,结果人又不见了。”
“家主去准备东西了,小少爷不要着急。”霍兹林克笑着说,他推了旁边的餐车跟着克维尔出去。
“如果小少爷好奇的话,也可以去找他。”
他可一点都不好奇。
本来还想做点别的事情,结果被拉回来强行塞进去。
“我不去,我问问你。”
克维尔停在门口问“你知不知道他年少的时候去过百汇星?”
霍兹林克点点头“去过,说到是个星球,还是有点缘分。”
“其实更早些年,上一任家主还不是元帅的时候,曾经在那里当过一段时间的调行上将。”
“后来十年的时间到了就被调到了别的地方。”
大部分的调行上将,都会在一个星球驻守十年或十年以上,50年封顶。
这个人十年时间一到就立马接受了调到别的地方的调令。
不过那个地方在还没有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之前应该更加贫瘠。
“那上一任家主在那个地方,有没有做出什么让人感到惊讶或者值得歌颂的事情?”
霍兹林克摇摇头“很遗憾,并没有,他只是简单的接管了这个星球。”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他推动了这个星球的科技改革。”
科技改革?
不知道为什么,克维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上一任家主真正变坏的时候,应该是在他成为一个废人。
那么远在他还没有成为元帅的时候,应该不至于在那里做什么坏事。
推动一个星球的星际改革也是好事。
“好,谢谢霍叔叔。”
克维尔又拿了一个糕点,或许是他想多了。
克维尔吃了一半忽然想了一件事。
他两眼放光的看向霍兹林克“霍叔叔,其实还有件事情,我也想向你请教一下。”
“你是怎么做到让黎清渊那么听你话的?”
他真的特别羡慕。
放在他和江荩这里,他都不敢想。
“自然而然,他说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常年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会依赖。”
“不过……”
霍兹林克话锋一转,“我看你和家主不也是这种关系,你也挺听话的。”
克维尔瞬间语塞了。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啊。
他们两个就算待的时间再久,克维尔也不认为会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
“霍叔叔,你天天就打趣我一个人。”
霍兹林克笑了笑,他走了过来到克维尔身边“那我给你讲几个秘密,关于家主的。”
秘密?
还是和江荩有关的秘密。
克维尔立马连连点头,这样的事情,那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听。
“家主这个人特别别扭,你刚来的那几天,家主会偷偷去你房间里看你。”
克维尔愣了一下,原来这人一直喜欢偷偷摸摸的来。
但是无论怎么听都不像是江荩会做的。
“早些年的时候,家主半夜会忧虑一些事情,整夜把自己泡在训练室。”
“有一次家主早上醒来给我递了伤药和祛疤药说给你,你的手受伤了,会留疤。”
“但实际上你什么事也没有,我想应该就是家主太忙了,记混了。”
霍兹林克笑眯眯的讲着,克维尔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反而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蔓延在心底。
像是有些害怕,又有点惊喜。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格外光滑的手腕,这里不可能有疤,以前没有,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有。
但是在上辈子那个疤却陪他度过了漫长的20年。
是他不愿意抹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