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儒雅教授·清冷贫苦黑心莲
“好,今天就学到这儿吧,这三道题留给你做,等下次来有不会的告诉我。”
“好的,谢谢余老师。”小男孩儿乖巧地一笑。
在余惜起身收拾书包的时候,别墅门外忽然响起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是这栋别墅的男主人回来了。
余惜被管家领着从侧门离开了别墅。
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管家提出让司机送她离开,被她拒绝。
别墅在半山腰,走到山脚下后就是宽阔的马路,来往车辆很多。
四月的晚风依旧很冷,尤其是走在冷清的山道上时,山上吹来的寒风不停往她衣服下摆和脖子里钻。
余惜下意识加快了步伐。
走了将近十分钟左右,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鸣笛声。
余惜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地往旁边又站了站,几乎贴着护栏在往下走。
这回鸣笛声直接在她身侧响起,并微微挡住了她下山的路。
余惜停下脚步看过去。
低奢的宾利车上,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从驾驶座上开门走出来。
男人身影高大,儒雅清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余老师,我送你吧。”
余惜收回视线,低了低头,抿唇拒绝:“不用了,谢谢先生,我可以去山下坐公交车。”
“走吧。”男人只是说,温和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上位者习以为常的不容拒绝。
余惜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没等她决定好坐到车上的哪里,男人已经越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撑着门,绅士地看向她:“上车吧,外面冷。”
余惜点点头:“谢谢您。”
男人平和的目光在女孩儿矮身进车时的发顶微不可察地盘旋了一会儿。
随着他重新坐到驾驶位后,又偏头看向副驾驶的她。
余惜双腿并拢,脊背挺直地靠在座位上,头偏向车窗外,手指微微蜷缩着握住书包带。
似是感受到男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她不得不偏过头,眼中带着疑惑。
男人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很快收回目光,简短吐字:“安全带。”
余惜经提醒,低头系上安全带,“谢谢先生提醒。”
开着车的男人状似随意地开口:“我姓温名诉,叫我温诉就可以,不用叫我先生。”
余惜喊:“温先生。”
温诉极快看了她一眼,见她目不斜视地盯着窗外,似乎是被外面的夜景深深吸引。
他无奈收回目光,嘴角带着不自觉的笑。
车子从繁华的城区驶向略偏僻的街道,最后停在一处人才公寓的小区门口。
“温先生,地方到了,我先回去了。”
“嗯。”
余惜捏着书包带的手指紧了紧,抬头看向他清俊的脸:“谢谢温先生送我回来。”
温诉微笑:“应该的。”
两人只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话题结束后再没什么可聊。
余惜也不拖延地抓起书包,开门下车。
温诉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看着下车的余惜,并没有立即开车离开。
窗外的女孩儿原本挺直的身影忽然矮了下去,温诉微愕,立刻开门下了车。
走到女孩儿身边,才发现她原本纤长的身形,此刻紧紧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地蹲在地上,闭着眼似乎有些痛苦。
温诉蹲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搭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
被他的手这一搭,女孩儿顿时像摇摇欲坠的荷叶露珠一样砸在他怀里,她呢喃着:
“肚子疼…”
温诉因为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而有些僵硬,但他搭在余惜肩膀上的手不松反紧,改轻碰为紧扣。
又将人往怀里搂了一些距离。
余惜能感受到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寒风后,身体上微微回温的暖意。
她情不自禁抓住他温热的、骨节分明的手,再次呢喃重复:“肚子疼…”
女孩儿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竟像是有些苍白到透明,浅粉的唇瓣也失了血色,看起来无比脆弱。
温诉看着消瘦,实际身上蓄积的力量不小。
他没犹豫,直接将怀里的人拦腰抱了起来。
余惜皱着眉闭着眼,仿佛察觉不到两人的距离,手下意识地圈住了温诉的脖子。
温诉将人重新抱到车上,又从后座将毛毯拿过来搭在她身上,然后开车离开。
过来时温和的车速全然被舍弃,温诉顶着儒雅温润的脸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眼中时不时闪过凌厉之色。
开车将人带到最近的一处公寓,他的房子。
同样住得不远的家庭医生也是一路开车狂飙,等温诉抱着余惜出现的时候,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温诉脚步没停,直接将人抱到自己卧室的床上放下,家庭医生紧随其后,拿出医疗用具开始检查。
结果没等他做一番细致的探查,床上面色痛苦的女孩儿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咬着唇直接说出病因:
“我是痛经,麻烦您给我开点儿止疼药就可以。”
两个男人都微微一愣,没想到是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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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到余惜面色苍白、额头渗汗,便知道她被这痛经折腾得不轻。
家庭医生对妇科也有所了解,当机立断开了药。
温诉出去倒了温水,余惜想要起来喝药,没想到温诉已经先一步伸手扶住她的后背,这样一来,她几乎是半靠在温诉的怀里。
她后知后觉地有些不自在,温诉却像是没察觉,自然地将水喂到她嘴边,声音也很温柔:
“张嘴。”
家庭医生见两人这模样,完成自己任务后,十分有眼色地离开了房间。
余惜的不自在减轻了一点儿。
吞完药,喝水的时候,余惜不慎将水喝漏了出来,又或许是温诉手里的水杯没掌握好角度,导致水顺着余惜的唇瓣流过下巴,又钻到脖子里,往下。
有些冰冷。
余惜打了个颤。
温诉忙放下水杯,抽了纸去擦,可手拿着纸刚一碰到余惜的脖子,他的手就僵在了原地。
两人都有些愣住。
开着暖气的房间里莫名变得灼热,余惜苍白的脸上回暖后有些热出来的红,还有一些不明显的羞红。
温诉盯着她桃粉的脸颊,喉咙紧了紧。
正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余惜有些凉的指尖却搭了上来。
温诉顿时朝她看过去。
余惜眼睫微颤,抬起看向他,禁不住他莫名有些吸人的眼神,喃喃:“先生…”
温诉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依旧显得低不可闻:
“我能亲你吗?”
“嗯…”
温诉俯身,修长的手捧住她有些滚烫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很轻柔。
察觉他有所后退时,余惜的唇下意识往上追了追。
反应过来后,她登时睁开眼,满脸难堪无措。
或许他会觉得她很不矜持…
她刚要低下头,却见温诉温柔失笑,随后追上来含住她抿起的唇瓣。
“张嘴…小惜。”
余惜浑身一震,漫起无数鸡皮疙瘩。
唇瓣轻启,温诉轻柔的吻转瞬间开始变得攻城略地般凶猛,追缠着她温热的舌尖。
余惜身体发软地后倒在床上,温诉原本单膝跪在床上,如今随着她的动作追了上去,俯在她上方,亲密紧扣她身侧的手。
五指交缠,十指紧扣。
越来越激情缠绵的吻,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惜眼神迷离地睁眼,温诉的脸离她极近,贴着她的唇瓣在笑。
余惜看得不好意思地偏头。
“小惜,你愿意成为大你十岁的我,女朋友吗?”
余惜怔住,满眼懵然,“先生…”
温诉温柔地吻了下她的唇:“叫我温诉。”
“温诉…”
温诉时不时啄着她的唇瓣,追问:“愿意吗?”
“嗯…”
不枉她找遍关系成为了温诉侄子的家庭教师。
不枉她总是精心又随意地展现清冷贫苦却格外上进的形象博取关注。
不枉她明知道自己痛经疼得要死还故意在山道上吹冷风。
…
如今,一切都是值得的。(完)